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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圣寵, 還有幾人有意想要與寧王交好,可從前寧王來者不拒, 這回卻是拒絕的明明白白,不但王府避之不見客,就連當面碰見了,態(tài)度也十分冷淡,不愿意親近任何人。 眾位官員丈二摸不著頭腦, 卻也無可奈何,朝中的情勢越來越嚴峻,也不再找著寧王討好,而是想辦法如何在兩位皇子爭權之中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 魏王與靖王的爭斗,幾乎是要擺在明面上了。 皇帝也知道此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任由兩個兒子斗來斗去,不是今日聽這個來告狀,就是明日聽見那個出了錯,誰也不饒過誰。 靖王能力出眾,在官員之中口碑甚好,他交往科舉書生,年輕些的官員,都是科舉出身,愿意站在他的身后。魏王雖生性溫吞,可擅分辨忠jian,也能聽底下人的建議,朝中不少老臣也都比較看重魏王的沉穩(wěn)。 兩位皇子可謂是誰也不服誰,就連甄好每日待在鋪子里,都能感受到氣氛的僵硬。 無他,每日來鋪子里光顧的那些夫人小姐,身后的世家有的站在靖王那邊,有的站在魏王那邊,若是有人在鋪子里遇見了,尤其是有些相對的仇家,便不給對方什么好臉色,哪怕話不是沖著自己來,甄好與秦云聽著,都覺得累人的很。 好在也有不少人,與裴慎一樣,既不站靖王,也不站魏王,堅定不移地跟著皇帝的路子走,也正是因為如此,甄好還有了平日里能夠來往的夫人。 外頭的事情如何眼中,都與裴家沒有什么關系。 等酷暑過去,天氣轉涼,眼看秋闈在即,裴淳更加不敢出門,每日躲在家中讀書,而甄好也開始忙著給他準備婚事了。 親事已經(jīng)定了,等明日一開春,裴淳與徐小姐就要完婚,不敢裴淳能不能考出功名來,這婚事都得辦他,長兄如父,裴家已經(jīng)沒有了長輩,這婚事就得由甄好來cao持。 好在甄好也不是第一回cao辦大婚了,經(jīng)驗也多的很,不說上輩子的事情,前一回在懷州與裴慎再次大婚時,她也差不多將所有事情都摸清楚,這會兒上手起來,也并不慌亂。這時候距離開春還早,也只是想著早些準備,準備充分了,等以后徐姑娘嫁過來時,也不會虧待了人家。 她這副樣子,讓裴淳壓力更大。 “我若是不好好讀書,不考個什么功名出來,反而還給你們丟人了?!迸岽菊f:“費了那么大的勁,要是讓徐姑娘嫁過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嫁了個一窮二白的人,那得多委屈啊?!?/br> 近日他讀書實在是辛苦,甄好也不想為難他。 “你如今年紀還小,一次不成,也還有第二次,徐姑娘是真心與你過日子的,也就不會想著這么多事,自然是會安心等著你考出功名來?!闭绾谜f:“左右住在家中,我與你哥也不會短了你吃穿,你也不用著急?!?/br> “哪里能不著急啊,嫂嫂,你不懂,我還要給徐姑娘長臉呢!” “長臉?長什么臉?” “這當然不一樣了。”裴淳自得道:“以后徐姑娘嫁給了我,那就不是徐姑娘,也是裴夫人了。她以后走出去,介紹起我,說的是自家相公,要是能有出息,難道不是給她長臉?要是我什么也不是,她走出去,只能說她的相公是個秀才,天底下那么多秀才,這得多丟人啊?!?/br> 甄好哭笑不得。 她說:“當初我走出去時,也說我的相公是個秀才?!?/br> 裴慎端著碗,抬起眼,眸色冷淡地掃過了弟弟。 “那不一樣,不一樣。”裴淳連忙說:“我哥這個秀才,是出了名的,遠近聞名,大家都知道他厲害。我這個秀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秀才,一點名氣也沒有?!?/br> 像他走在外頭,說自己是裴秀才,人家還要想一想裴秀才是誰,要是他說自己是裴慎的弟弟,那人家立刻就能反應過來了。 “再說了,我哥這么厲害,我這個做親弟弟的,要是做的太差給他丟了人,那不也是他丟臉了嗎?”裴淳說:“我沒有我哥這么厲害,可也不能差太多,嫂嫂你說是不是?” 甄好沒應,只是轉頭問裴慎:“你又對他說什么了?” “我什么也沒有說?!迸嵘鳠o辜地道:“我怎么會將這些閑話說給他聽,也不知道他從誰的口中聽到了這種話,可別把這事怪到我的頭上?!?/br> 甄好狐疑。 裴淳也連忙道:“不是我哥說的,是我自己想的。” “我要是連這種事情都要與他計較,我未免也太過無聊了?!迸嵘髌沉说艿芤谎?,又說:“裴淳腦子不笨,只不過是年紀小,他書院里頭那么多學生,比他年長的也有不少,其他人也不過是占了一個年齡的的優(yōu)勢,我每日盯著他讀書,他是什么情況,我自然是最清楚不過,肯定也不會太差?!?/br> 裴淳與有榮焉地抬起了下巴,端著碗,一副驕傲地不得了的模樣。 “再說,我要是真介意這種事情,他都這么大了,我與他計較做什么?”裴慎涼涼地看了湊到娘親身邊撒嬌討好的小裴昀一眼:“家里頭,還有一個更笨的,連論語都還不會讀。” 小裴昀:“……” 小裴昀癟了癟嘴,偏偏也無法反駁。 他可憐兮兮地含著眼淚,朝著親娘看了過去,果然把甄好看的心疼不已,連忙把親兒子抱在懷中哄著。 “昀兒才多大的年紀,你對他這般嚴苛,別說論語,你去外頭看看,他這樣大的孩子,有的連字也不認得,昀兒已經(jīng)是十分聰慧,如今已經(jīng)把學而篇讀完了。” 小裴昀趴在娘親懷里,小手攀著娘親的肩膀,一抽一抽地吸著氣,干嚎,眼角沒落下一滴眼淚來。 裴慎看著兒子的背影,橫挑鼻子豎挑眼,怎么看都覺得不順眼。 這兒子養(yǎng)的嬌,打不得罵不得,小時候不會說話的時候,他還能欺負兩下,等長大之后會告狀了,他就連欺負也欺負不得,兇兩句,這倒霉孩子就要去找他娘告狀,別的地方不愿意上進,其他地方心眼卻多的是,天天都與他娘膩在一塊兒,看著就煩人的很。 裴慎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才低下頭,挑著碗中的飯粒:“反正再等些日子,他大一些,就送到學堂里去,頭疼的也不是我了?!?/br> 甄好卻是贊同這個的:“如今昀兒年紀還小,等過個一兩年,年紀再大一些,是時候該上學堂了。” 小裴昀:“……” “娘,我不去學堂。” “你二叔小時候都是去學堂上學,把你再留兩年,已經(jīng)是很晚了?!闭绾脟烂C說:“讀書的事,家里頭都聽你爹的,你爹最在行這些。” 小裴昀回頭看了一眼冷眼瞧自己的爹爹,立刻轉了回來,抱著娘親不撒手:“娘,我跟著你學做生意。” 甄好哭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