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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地道:“你爹給你留了東西?你怎么沒有和我說過?他給你留了什么?” 秦云去把東西取來。 那不是什么特別的東西,就是姑娘家的一件首飾,一根款式簡單的簪子,瞧著再普通不過,也不值什么銀子,也因著這樣,秦云所有的首飾都變賣了,唯獨還留著這件。 “那會兒雖然出了事,可用度什么卻還是沒有減少的,我爹手里頭肯定不缺銀子,我也奇怪,他為什么要給我這個。這東西不值錢,也沒有人會搶去,也是我爹給我的最后一件東西,我才留到了現(xiàn)在?!鼻卦朴行┎簧岬匕阳⒆咏唤o了裴慎:“我雖不知道這個能不能幫上裴大人的忙,可照裴大人的意思,我爹那時候還特地把這樣東西留給我,或許就是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吧?!?/br> 裴慎把簪子接過,仔細打量過后,又給了甄好。他對首飾什么的向來都不懂,更別說看出什么問題了。 甄好揭過去仔細打量。這根簪子簪體非金非銀,過去了這么久,也已經(jīng)黯淡無光,放到鋪子里都賣不了幾文錢,簪頭是幾朵花,只能隱約看出一個輪廓,細節(jié)處被主人平日里反復摩挲,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她翻來覆去地看,也看不出什么來。 “裴大人,這能不能幫上您?” 裴慎道:“我也不確定,若是秦姑娘不介意的話,能否暫時將這東西放在我這兒?” 秦云連忙說:“裴大人請便?!?/br> 裴慎又問了一些事,剩下的,連秦夫人與秦云都不清楚了。 等走出秦家時,外頭天色也已經(jīng)變得昏暗。 甄好與他并肩走著,裴慎摩挲著袖子里的簪子,不禁嘆了一口氣。 “秦大人這事,當真這么難辦?” “若是好辦,當初樊大人也不會束手無策。”裴慎道:“我心里倒是有了個懷疑?!?/br> “沒有證據(jù)?” 裴慎搖頭。 可甄好相信他,裴慎的直覺向來厲害,在往后幾十年里,幫了他不少忙。 “你懷疑誰?” 裴慎道:“戶部?!?/br> 甄好愣住。竟然不是某位大人,而是整個戶部? “難道你懷疑戶部里頭的大人們勾結在一起?”甄好反駁道:“應當不是這樣?!?/br> 她回想了一番,想起后來戶部經(jīng)歷過的變化,頓了頓,道:“我猜你的意思,應當是戶部里的某個人吧?” 裴慎頷首:“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可疑的人選?” 甄好左右看了看,貼過去附到他耳邊,小聲問了一個人名。 她驟然接近,呼吸都近乎可聞,可聽著她說的話,裴慎一時不知道先為哪個震驚才好,連她主動靠近的事都一時給忘了。 “夫人怎么會……”怎么會猜中他的想法?! 裴慎驚訝。 甄好的心沉了沉。 她知道以后戶部會出事,這事情倒是與后來的裴慎沒有多大關系,但是戶部乃六部之一,這么大人員變動,她自然也有耳聞。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原來上輩子的事情底下,還藏了一件秦大人的冤案。 裴慎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震驚過后,裴慎心里頭卻很是高興:“夫人與我想的一模一樣,夫人從未接觸過朝事,竟然也能想到這些。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毫無證據(jù)可言,夫人與我的想法相同,這大概就是心有靈犀吧!” 甄好:“……” 甄好一下子從回憶中抽出神來。 她忍不住瞪了裴慎一眼,可見裴慎這么高興的樣子,心里頭也生不出惱怒來。她無奈地道:“既然如此,那你也得小心些,秦大人的事情還不止表面這樣簡單,你得比從前更小心。” “我都知道的?!?/br> “你可千萬別出事了?!闭绾谜f:“你如今根基還不深,若是有人想要為難你,輕易便能把你扳倒。我會擔心你。” 裴慎鄭重應下:“夫人放心好了?!?/br> 為著她這一句擔心,裴慎便志氣高昂,連找樊大人一塊兒辦差事時,興致高得讓樊大人都有些吃驚。 回去之后,甄好就聽說裴慎去找戶部的麻煩了。秦大人生前在戶部當值,他去戶部也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可偏偏他去了還為難別人,非逼著戶部的官員們將從前的卷宗也翻出來,給人添了不少麻煩,惹得人怨聲連連。 裴慎開始查戶部之前的賬目了。 連皇上都納悶,他還在查著秦大人的事情,怎么查著查著就查到了戶部去?甚至連戶部的崔尚書都頻頻來找他問詢。 裴慎這一查,查的可就深了。 甄好的眼皮子跳得歡,連著好幾日都有著不好的預感,可她問裴慎,裴慎又說事情順利,她也就只能把心中的不安壓下,有些心不在焉地管著鋪子里的事情。 許是早有預感的緣故,等她忽然得知裴慎被抓入大牢時,震驚之余,竟還有幾分總算來了松了一口氣的錯覺。 裴慎從不將朝事帶到家里去,甄好也不知道他究竟查到了什么,聽聞裴慎被抓之后,先去疏通了一番關系,而后便提著東西去大牢里頭看裴慎了。好在她有誥命在身,還有寧王福余的靠山在,使了銀子之后,獄卒也沒多為難她。 見著甄好的時候,裴慎還有些心虛。 “如今知道錯了,先前你又是如何答應我的?”甄好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才把帶來東西從拿出來。 大牢里頭潮濕陰冷,如今天氣也已經(jīng)變冷,甄好給他帶了厚厚的棉被過來,還有暖手的湯婆子,衣裳也帶了厚實的,還有一些用具,倒是沒帶什么吃食。 “我已經(jīng)替你打點過,不管怎么說,你也是朝中官員,獄卒也不敢對你多苛刻?!闭绾冒咽虑榻淮?,才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又問道:“這就是你說的,讓我好好放心?” 裴慎心虛,垂著眼眸,模樣瞧著已經(jīng)在示弱。 “讓夫人擔心了?!彼溃骸按耸乱彩浅龊跷乙饬现猓以景岩磺卸枷脒^了,只是有人突然發(fā)難……” 甄好淡淡地道:“難道你就沒想到有人會突然發(fā)難?” 裴慎:“……” 他當然想到了。 入這大牢,還有幾分是將計就計的意思。 只是裴慎算得好,到了甄好面前時,對著她的質(zhì)問,卻是半點也無法理直氣壯起來。 甄好嘆氣:“你是什么性子,難道我還不了解嗎?” “我向夫人保證,絕對不會做多余的事情?!逼鋵嵲撟龅囊沧龅牟畈欢嗔恕E嵘髅嫔?zhèn)定地道:“夫人在家中安心等我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