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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師的講解。“……經(jīng)過多次會診,我院認為患者目前的情況已經(jīng)基本穩(wěn)定下來了,內(nèi)臟出血已經(jīng)止住,肋骨上的傷處也開始修復,總體上都在向好的方面發(fā)展。其實按照的類似情況來說,患者早就可以清醒過來了,對于他現(xiàn)在這種昏迷不醒的狀況,我院還不能下定論。”袁逸性子急,馬上接著問道:“那蕭路他到底什么時候能醒!陳主任,你們是中國最頂尖的一批醫(yī)生了,如果連你們都沒有辦法,那還有誰能救他?”陳主任推了推眼鏡,搖了搖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苦惱:“袁先生,說實話,我也沒有辦法確定蕭先生清醒的時間,因為不能用常理來判斷。他的傷情是構(gòu)不成植物人的形成條件的,卻罕見的昏迷不醒,我只能說,我們院方會盡最大的努力來治療蕭先生?!?/br>一番談話之后,陳主任離開了,會診室里只剩下頹喪的袁逸和面無表情的林思然。袁逸抹了一把臉,用手指將垂下來的碎發(fā)梳向腦后,忍不住又嘆了一口氣。他嘴里的話剛要說出口,結(jié)果抬頭一看,林思然還是那一幅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他一忍再忍,這一次,積攢了幾天的怒氣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了。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真的不是后媽!肯定的HE??!大家請放心食用!??!難道因為昨天的虐你們就棄我而去了嗎??不要啊!拖住寶寶們的后腿不讓你們走!哭唧唧臉/(ㄒoㄒ)/~~☆、第四十五章“林思然,林先生。蕭路好歹是你的男朋友,他為了救你受傷至今昏迷不醒,你有表現(xiàn)出過哪怕一點點傷心的表情嗎?”林思然木然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拿起一邊放著的拐杖,緩緩踱步往門口走去,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好似袁逸指責的是別人一樣。袁逸暗暗咬緊了牙根,恨不得上前給他一拳。又是這樣,又是這種死氣沉沉的臉。他原本還以為對方是傷心到連情緒都表達不出來,結(jié)果從蕭路進醫(yī)院以來他臉上的表情就沒變過。不管是蕭路危在旦夕時的應該有的悲痛也好,還是脫離危險時應該有的欣喜也好,他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陸秘書還說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看他就是個沒有心的白眼狼!“恐怕連陌生人都會比你有良心吧?林先生,一件因你而起的禍事,你卻從頭到尾置身事外,像個看戲的一樣?!?/br>“什么意思?什么叫因我而起?”林思然臉上平靜的面具終于因為震驚而出現(xiàn)了裂痕。陸秘書告訴過自己這一次是萬氏的報復,為什么袁逸卻說是因為自己而起的?袁逸冷笑一聲:“別裝模作樣了,你不是在現(xiàn)場嗎?怎么可能沒看到司機的臉。那個男人的妻子不就是當初你見義勇為救下的嗎?蕭路后來還幫她找了律師,打贏了離婚官司,讓那男人凈身出戶。結(jié)果呢?那家伙窮困潦倒,又欠下一屁股債,被萬氏的人一挑撥就覺得自己混成這個樣子都是你們倆的錯。你運氣好,屁事都沒有,可憐蕭路受了重傷,結(jié)果罪魁禍首連一點點憐憫都不肯施舍給他?!?/br>這個理由其實很是牽強,這件事故的起因也是萬氏的臨死反撲,就算不是這個男人也會有別的人被當做攻擊兩人的工具。袁逸當然對此再清楚不過,不過他一向護短,歪曲了事實只是因為看不過林思然的行為,想要出口惡氣罷了。“還有,你以為為什么萬氏會針對你們,還不是因為當初蕭路拒絕了萬氏的聯(lián)姻請求。本來是企業(yè)和企業(yè)之間的強強聯(lián)手,聯(lián)姻不管是對萬氏還是對TD都是有利無害的事情,如果不是你的話,蕭路又怎么會拒絕,萬氏又怎么會和我們反目成仇?”這個指責更是離譜,按照蕭路的性格不合他心意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他本來就看不上萬詩柳,也看不上萬氏,哪里談得上聯(lián)姻。如果是平時清醒狀態(tài)下的林思然,當然會對袁逸的話嗤之以鼻,他對蕭路再了解不過,又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做法。但這時候,經(jīng)過接連不斷的打擊,他表面看上去冷心冷情,實則早就亂了分寸,只是一日日的用幻想麻痹著自己,保持著面上的冷靜。袁逸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語對他來說不亞于一記重擊,將他從自我安慰的幻想中硬生生的抽了出來,面對因為自己的錯誤而導致一切災難的殘酷現(xiàn)實。袁逸當然想不到自己的話會對林思然造成多大的傷害,就像他以為對方真的表里如一,從未傷過心一樣。因此,當他看到林思然因之而色變,踉踉蹌蹌的走出房門時,還嗤笑了一把,想著這個男人總算還有點羞恥心。自那天之后,袁逸就再也沒有見過林思然,他以為對方是在刻意躲避自己,也沒有去注意。TD集團沒有蕭路坐鎮(zhèn),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做決定,不管是處理撞了蕭路的那個司機及其他瑣事,還是聯(lián)合崔家等利益共同體對此事幕后推手萬氏的剩余利益進行瓜分。他忙得連飯都吃不上,連上醫(yī)院看望蕭路的時間都少了,又哪有空去注意這個讓他厭惡的人。一個月之后,當他終于將所有事情忙得告一段落,抽空問了問林思然的近況時,竟然得知了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林思然,瘋了。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陸秘書臉上滿滿的都是惋惜,“醫(yī)生說可能是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一開始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本來就沉默寡言,腳傷好了之后就在蕭總的病房里陪床,做事情都有條有理的,照顧蕭總比特護都盡職,又怎么會有人去懷疑他有精神疾病。直到半個月前,一天晚上護士查房時,發(fā)現(xiàn)他在對著空氣說話,這才查出他早就得了精神分裂癥。”“怎么會……”袁逸只覺得嘴里無比干澀,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極大的錯誤,“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怎么樣?”陸秘書嘆了一口氣:“病情并沒有好轉(zhuǎn)。因為他一離開蕭總過長時間病情就會加重,而蕭總也只會對他的呼喚偶爾有反應,經(jīng)過醫(yī)生和蕭總父母的商討,還是決定讓他留在蕭總身邊。只不過,這么久過去了,蕭總的狀態(tài)倒是越來越好,對外界的反應越來越多,醒來的可能性變大了,他卻……”袁逸這下徹底坐不住了,想到一個月之前自己說的那幾句話,他心里的罪惡感像開水一樣沸騰起來。是因為我嗎?因為我的話變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原來他看到的都是假象,原來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悲痛!匆匆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袁逸顧不上馬上要召開的股東大會,飛快地跑到停車場,踩下油門向著醫(yī)院的方向疾馳而去。*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