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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的世界里是張燈結(jié)彩、紙醉金迷。莫爾琴已經(jīng)厭倦了日復一日的喧囂,在這樣充滿歡聲笑語的節(jié)日里反而卻只想躲到一旁的角落自酌自飲。沒有人知道少年是如何摸上樓的,也沒有人知道少年是如何從主人那里逃出來的,更沒有人知道少年下了怎樣的決心。天真的羊羔跪在馴養(yǎng)者的腳下,只為乞求著那虛無縹緲的愛情。愛情,是的,時至今日,莫爾琴都不認為這種感情叫zuoai情。一個人的單向戀愛并不能稱zuoai情。纖細的身材、小鹿一般的眼睛、年輕的肌膚,這些都不足以動搖莫爾琴的心,理所當然又毫無懸念的,莫爾琴拒絕了少年,并且殘忍的宣告了少年已經(jīng)淪為一個自己調(diào)/教下的殘次品的殘酷事實。他一向都是這么溫柔又殘忍的男人。不然也不會僅僅只是為了肆無忌憚的滿足自己畸形的心理就拋棄自己的家人背井離鄉(xiāng)、斷了聯(lián)系。這是一個一如既往熱鬧的圣誕節(jié)之夜,酒吧街上回蕩著歡快又熱辣的節(jié)日舞曲,形形色色卻都是為了尋找快樂、排遣寂寞的男男女女穿梭往來在街頭。雪花無聲無息的從天空中飄落,漸漸覆蓋住了這片骯臟黑暗的街道。一聲沉悶的巨響,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潔白無瑕、被雪覆蓋的街道有一灘鮮紅漸漸蔓延開來…………坐在壁爐前的嚴銳托著下巴百無聊賴的凝視著窗外夜空中驟然炸裂、發(fā)出沉悶聲響的燦爛煙火,不滿的嘟囔:“今天可是圣誕節(jié)呀……”一個小時前,嚴銳在告別了一同嬉戲的伙伴回到別墅時,迎面卻撞見了一個衣不蔽體、有些眼熟的奇怪少年從自家別墅中跑出。任誰在推開自家大門時,里面突然沖出一個奇怪的人然后逃之夭夭的消失在視野里,都不會有個好心情,更別提警覺的去追了。嚴銳一頭霧水的想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那個逃出自家別墅的少年好像是有著特殊癖好的哥哥所豢養(yǎng)的寵物。但是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不過是逃走了一只微不足道的寵物而已,哥哥不會怪罪自己的。事實卻是回到別墅的嚴鋒在發(fā)現(xiàn)新寵物擅自逃跑后,病態(tài)的掌控欲再次發(fā)作,無可避免的遷怒到了一臉無辜的弟弟身上。似乎是受不了這種冷清孤單的氛圍,坐在壁爐前的嚴銳終于按捺不住的跺了跺腳,朝二樓走去,憋出幾滴眼淚,不滿又委屈的抱怨道:“什么嘛?哥哥竟然為了一個寵物這樣對待我這個無辜可憐沒爹沒媽的初中生!”房門那頭的人聽見這樣可憐兮兮的哭腔,終于無條件妥協(xié)道:“小銳,你給我進來?!?/br>眼眶里還掛著淚珠的少年洋洋得意的露出一個陰險的微笑,隨即再次恢復楚楚可憐的表情推門而入。……莫爾琴茫然的推開醫(yī)院的玻璃門,總是沉靜自若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近乎于空白無措的表情。剛剛陪著從急救車上下來的男人披上白色的外袍,語速飛快卻鎮(zhèn)定的告訴莫爾琴:“在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對他進行了急救處理,現(xiàn)在需要進手術(shù)間了,你還是坐在外面等消息吧?!?/br>莫爾琴失去焦點的眼睛緩緩轉(zhuǎn)了轉(zhuǎn),抓住戴著金絲眼鏡男人的手,只是問:“他會不會死?”男人愣了,忽的一笑:“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不會,我會救活他的,相信我?!?/br>莫爾琴定定的注視著男人,蒼白的嘴唇吐出一個無力的詞語:“謝謝?!?/br>男人勾了勾嘴角:“等我救活了他再來好好謝謝我吧,我期待著你的‘感謝’?!?/br>莫爾琴從未想過這個感謝的內(nèi)容會因自己排斥跟人zuoai這件事而轉(zhuǎn)變成在自己的后腰上刺上象征著男人名字的星星刺青。真是一個小心眼又愛斤斤計較的男人,后來他們卻成為了合租的同居人,在莫爾琴辭去了這份夜的世界的工作后。……多年以后,依舊孤身一人浪跡狩獵場的張啟明開玩笑一般問莫爾琴:“你不是說過自己絕不會愛上寵物么,更別說獵物?!?/br>此時,莫爾琴放下手中的牛皮鞭,一腳碾壓上羊羔白皙柔軟的胸膛,掩蓋在華麗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深遠悠長的目光望向不遠處撩起層層輕紗走過來的少年。“他不是寵物,也不是獵物。他是一個初生的獵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