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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的能量石卻早已被使用掉了,但是偏偏系統(tǒng)擁有可以交換出能量石的功能,而代價,則是凌微的精神力之源。精神力之源,0002說他換不起,當凌微聽到0002給他的解釋之后,也覺得自己換不起。凌微曾經(jīng)問過:“0002,如果沒有了精神力之源,那會怎樣?”0002沒有回答,于是凌微又問:“會死嗎?”“不,不會死?!彼鸬馈?/br>“那會怎樣?”“會陷入沉睡,永遠的。”植物人也是一直在沉睡,但是他卻還有醒來的機會,但是失去了精神力之源,凌微卻是真的無法醒來。所以他糾結(jié)過千百次,掙扎過千萬次,但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他拼命多做一些藥劑,將自己所有能送的都送出去,即使對這場戰(zhàn)爭來說,這只是杯水車薪,他也希望能夠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所有能夠幫助這場戰(zhàn)爭的事情他都愿意做,但只有這個,他做不到。這里有對他兇卻會偏袒他的老師,有與他相處融洽的朋友,有感興趣也做的很好事業(yè),還有那個——他愛入骨髓的男人。他終究是個凡人,他舍不得。他不是佛祖,普渡不了眾生三千,他也不是救世主,拯救不了所有的人。他只是個俗人,只能看好自己的一方天地。但是當他從黎安那邊得知最終的人選是西澤爾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便可以不去面對的。所以他不能不舍得。命運的軌跡早已注定,即使中途出現(xiàn)了些許偏差,轉(zhuǎn)向了一個不可預知的方向,它也會最后,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逐漸地抽絲剝繭,回道原本既定的軌跡上。他不會再試圖逃避這件事……但是在這之前,他還有一個小小的愿望。所以當離開黎安的實驗室之后,凌微直接來到了杜迦這邊,向他說明了自己的意愿。“你要送?”杜迦皺著眉看著站在一旁的凌微,這樣問道。凌微很堅定地點了點頭,回道:“是的,老師,請讓我把這藥劑送過去吧!”十級藥劑的制作已經(jīng)在今天早上完成,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下午藥劑就該被送過去了,所以凌微向杜迦要求的,便是能夠?qū)⑦@個藥劑和石頭送到比倫城的機會。“不許。”杜迦直接否決,冷聲道:“你難道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藥劑一旦制作完成,成與不成就靠使用者本身了,這時藥劑師是幫不上忙的,而且比倫城那邊戰(zhàn)事正激烈,杜迦怎么可能同意凌微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老師……”凌微喊了一聲,說道:“我就只是把藥劑送過去,不會亂跑的?!?/br>杜迦冷著臉沒有回答,凌微頓了頓,輕聲道:“老師,我知道這次十級藥劑的使用者是西澤爾,您讓我去好嗎?”杜迦雖然很不愿意,但是最終還是被凌微給說動了。凌微看著眼前一如既往嘴硬心軟杜迦,鼻頭一酸,張了張口想說些什么,最終卻是轉(zhuǎn)過身去,沏了一杯花茶端到杜迦旁邊,一如當初拜師的時候,對著他說道:“老師,喝茶?!?/br>杜迦哼了一聲,最后還是別扭地端起茶抿了兩口,然后板著臉說道:“行了,還不回你的實驗室做藥劑去?”凌微連忙轉(zhuǎn)身向外走去,眼淚卻在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滑了下來。對不起,老師。我終究還是辜負了您的期待,也無法繼承您所有的榮耀了。——這樣緊急的事情,軍部派的自然是最快的飛行工具。所以只花了一天多的時間,凌微便帶著東西到達了位于帝國邊境的比倫城。當飛行車廂內(nèi)響起降落提示的時候,凌微的目光落在擺放在腿上的盒子上,在心中默默說道:“可以了,0002?!?/br>腦海中響起了一道機械音,卻是0001緊張道:“寄主不要??!要不要再等等,說不定還會有什么別的轉(zhuǎn)機呢!”凌微伸手打開了這個盒子,摸了摸其中的那個能量源石,在心中回道:“對不起0001,連累你們也要跟我一起睡覺了……”“寄主……”腦海中的機械音還是一成不變的樣子,凌微卻覺得這個單純的人工智能都快哭出來了。凌微無聲地笑了笑,“0002,換吧,時間到了?!?/br>空間里傳來某種奇異的感覺,凌微心念一動,便將將空間中的能量石拿了出來。他看著這塊黑黢黢的石頭,伸手摩挲了一下它表面金色的紋路。把盒子里的能量源石替換下來,凌微重新合上蓋子,等待著車廂降落。他現(xiàn)在很慶幸,使用交換功能之后,自己還有兩天半的緩沖時間。至少,他還能利用這一點點時間,看看自己想看的人。車廂降落之后,很快有人來領(lǐng)著凌微到了奧利維亞跟前。奧利維亞似是沒想到凌微居然會到這邊來,眼中閃過一絲訝色,但又很快歸于平靜。“讓西澤爾過來一趟?!眾W利維亞接過凌微遞過來的盒子打開看了一下,隨即對著旁邊的里德吩咐道。“是!”待里德出了門,凌微這才看向奧利維亞,說道:“在使用藥劑之前,最好將身體調(diào)整到最好的狀態(tài)。”奧利維亞的視線轉(zhuǎn)向凌微,整個人依舊如出鞘的劍般銳利,只聽得他淡淡道:“這是慣例,你不必特地說明?!?/br>若是往日,凌微對于這樣的奧利維亞必定會避其鋒芒,但如今,凌微只是堅定地回視奧利維亞,再次開了口:“我想拜托您一件事。”“什么事?”凌微頓了頓,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在西澤爾嘗試進階之前,可以讓我陪著他嗎?”若是平時,凌微自然不必有此一問,但是此時情況很明顯不同于任何一次,西澤爾的進階根本容不得絲毫地閃失,所以他不得不問。奧利維亞深深地看了凌微一眼,看到這人眼中那帶著一絲懇求的神色,忽然想到了出發(fā)那日,西澤爾也是這般看著自己。他終是移開了目光,薄唇中慢慢吐出了七個字:“你是他的契約者?!?/br>他的聲音冷冽得好似玉龍雪山上千年積淀的寒潭水,但是凌微卻讀懂了那掩埋在寒潭下,這七個字的含義。你是他的契約者,自然有這個權(quán)利。凌微緩緩呼出一口氣,彎起眼眸笑了笑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