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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因為剛洗完澡的原因,西澤爾整個人似乎都還帶著水汽。發(fā)梢滴落的水珠滑落下來,在泛著健康色澤的肌膚上帶出一道明顯的水跡。凌微的視線順著那滴水珠往下,看見它劃過鎖骨,流過那漂亮的肌rou紋理,然后隱沒在白色的浴袍之中。此時西澤爾右手拿著毛巾隨意抹了抹頭發(fā),然后在凌微旁邊坐下。當感受到身旁這人臉上露出的那一絲不自在的神色之后,便朝著他溫聲喚了一句:“凌……”“啊?”凌微下意識應聲抬頭,然后便覺得唇上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睜眼望去,便見那一雙天青色的眼睛中滿滿都倒映著自己的身影。一時之間,凌微只覺得呼吸之間盡是青草香與香皂混合的味道。這個吻輕柔而纏綿,在唇舌彼此交纏共舞之后,凌微終于慢慢放松下來,這時耳邊忽然傳來西澤爾輕柔的聲音:“別緊張,我什么都不會做。”凌微聽完,只覺得自己剛才的擔心好像有點多余,但是一時間又覺得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酸酸澀澀的。這時腰后忽然穿過一只手臂將他攬進懷里,“等你什么時候有空,我?guī)慊丶野??!蔽鳚蔂栱樍隧樍栉⒌念^發(fā),接著道:“然后我們舉行結契儀式,好嗎?”他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凌微就像被蠱惑一般點了點頭,應道:“好?!?/br>所以等凌微洗完澡之后,兩人便躺在床上隨意的聊著天。凌微喚了聲:“西澤爾……”“恩。”西澤爾應道。凌微忽然問出了那個情侶之間提問率幾乎達到百分之九十的問題:“你喜歡我什么啊?”西澤爾認真思索了一番,腦海中瞬間想起凌微在廚房忙碌時認真的神情,笑道:“大概是因為看見你在做飯吧……”凌微聽完,頓時撐起身來看向他,無語道:“你喜歡我就是因為我會做飯嗎?”原來你這么好拐嗎?“呵呵……”西澤爾輕笑一聲,重新拉著凌微靠著自己躺下,開始解釋:“并不是喜歡你做飯,而是看見你當時那種認真的神色,忽然覺得,一直這樣在一起也不錯……”凌微等了半天等不到下文,轉頭看向他,出聲道:“沒了?”就這樣?西澤爾也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后反問:“不然你覺得呢?”凌微頓時開始回顧他與西澤爾認識的全過程。剛見這人的時候,他還剛從醫(yī)院出來,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接下來幾次他也沒有什么很閃光的地方,做飯那次貌似還真的是最正常的一次。這樣想想,他莫明的覺得他們倆能在一起真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恩,應該就是這樣?!绷栉⒁槐菊?jīng)的下了定論。這時西澤爾忽然開口道:“凌,我有件事跟你說。”“恩?什么事?”“我不姓拉菲,我姓氏是拉克西斯?!彼D了頓,帶著歉意道:“之前由于某些原因,沒有辦法跟你說,你別介意?!?/br>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凌微這樣想到。不過西澤爾既然愿意告訴他,他也是高興地,于是點點頭,體貼的說:“沒關系,你現(xiàn)在不是告訴我了嗎?”西澤爾繼續(xù)道:“還有些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暫時也不能說,抱歉?!?/br>凌微:“……”軍事機密什么的我了解,但是西澤爾你這么說我壓力也很大啊,其實我也有系統(tǒng)這個大秘密還沒有說??!等我找個良辰吉日就跟你說清楚!他垂下眼瞼看著自己和西澤爾相握的手上,想了想,忽然福至心靈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開心就好,這話不是你自己說的嗎?難道你忘了?”西澤爾一愣,隨即笑了開來:“謝謝你,凌?!?/br>第二天早上,凌微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人了,他摸著此時已經(jīng)冷掉的床鋪,頓時心頭涌起一陣失落的感覺。剛止住了胡思亂想,打起精神準備起床,隨即視線便被床頭柜上那一個白玉色的盒子所吸引。盒子下面有一張紙條,凌微將他拿了起來,看見上面寫了一句話——抱歉,凌,我臨時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先離開了。另外,盒子里的東西是送給你的,希望你喜歡。下面是西澤爾的署名,凌微慢條斯理的將紙條折起來放到一邊,然后伸手打開了盒子。只見一株長相神奇的藥草靜靜的躺在里面,它的兩條莖蔓相互纏繞著生長在同一根上,淺綠色的葉片相連而生,再往上,兩朵幽紫色的小花相對綻放,微風浮動,帶來一陣素淡雅致的清香。澤蘭花。凌微輕輕摸了摸盒子的邊緣,其實,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合歡草,賽亞大陸的情花。這種藥草的等級并不高,基本不用于藥劑制作。但就像是地球上在千萬片三葉草中才會有一片四葉草的葉子一樣,這里萬株澤蘭花中間才會有一株同根而生、莖葉相連,花朵相對而開,所以它又被叫做合歡草。據(jù)說,當一個獸人能夠找出一株合歡草送給他的喜歡的人時,那么這一對契約者必定可以一直相互扶持著走下去,永不分離。愿守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凌微的心中忽然浮現(xiàn)了這句話,嘴角下意識的翹起,慢慢將盒子蓋了起來,收到了空間里。話說,昨天晚上西澤爾那副樣子應該就是出去找這株合歡草的,不過昨晚問他的時候他怎么不說呢?凌微心中忽然劃過一個猜想——該不會是因為不好意思吧?第49章不知道為什么,凌微心里忽然涌起這樣的想法,隨即搖搖頭,暗嘆自己一定是想多了。利落的起床換衣服,然后乘車去藥師公會。但是還未等他到達資料室,半路就被一道身影攔住了去路。凌微見到來人,笑著招呼道:“卜妮爾師兄,早上好啊!”前兩天卜妮爾回應他的招呼,他已經(jīng)覺得這是很難得是事情了,但今天卜妮爾居然也帶著笑容的回了句:“凌微,早上好。”這完全不符合常理的笑容讓凌微心里打起了鼓:這又發(fā)生了什么事?似乎是發(fā)覺了自己態(tài)度的差異,卜妮爾微微別過臉去,左右張望了一會,才又轉過頭來對著凌微說話。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兇巴巴的,但其中卻帶著些微的不自然:“先別去資料館了,杜大師喊你去見他……”“杜大師要見我?”凌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