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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了“許是如此。”匆匆來到不歸山,拂蘇立在屏障的出口處,里面有一抹獨(dú)特的紅,他知道那是司華。靠近,慢慢的靠近那人,司華卻用紅紗蒙著雙眼斜靠在榻上睡著了,饒是飛花落在臉頰也未發(fā)覺,睡的好生酣眠??吹姆魈K都不忍心打攪他。伸手打開屏障,輕輕的走近,蹲下伸手撫摸美人。過來送藥的鳳王見拂蘇微微一驚,卻見司華睡著也沒弄出動靜,只細(xì)聲道“你可算是回來了。”拂蘇憐憫的望著他,手指在紅紗上停留“他的眼睛怎么了?”提及司華的眼目,鳳王哀嘆,道“時常繡著你的名字,時間久了,眼目開始失明。這都十多年了,一直也治不好。”“司華,醒醒,我回來了?!彪y道這些年司華都在如此等他嗎?等的眼睛都看不見了。司華睡的很沉,沒有半點(diǎn)動靜。鳳王道“別叫了。他一睡便是一年,你是叫不醒的?!?/br>“為何?”“這里是妖界,不歸山是關(guān)押妖界之人的,司神是神仙,抵抗那些妖氣已經(jīng)耗費(fèi)他太多仙氣。拂蘇,你帶他走吧!這些年里,我是看著司神何般念你?!?/br>一聞鳳王的話,拂蘇有些自責(zé),當(dāng)時,只想將他關(guān)到這里,等他看明白后自己離開,哪知,卻是害了他。“我?guī)?,帶他去找神仙治好他的眼睛?!?/br>“走吧!希望離開后,司神能好點(diǎn)?!?/br>被情囚禁這么多年,最多的還是被念擊倒了。離開不歸山后,拂蘇帶著一直醒不過來的司華去了南海邊上,哪里不歸妖界管,也不是仙界管的地方,他能讓司華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知過了多少日頭,司華才從夢里醒來,可他分不清天黑還是天明,只摸索著下床去。從外面采藥回來的拂蘇一見司華立在桌邊端著杯子喝水心中大喜,丟了籃子便上前幫他“我來?!?/br>溫柔的聲音像是春風(fēng)撲在司華耳邊,回憶里熟悉的感覺隆上心頭,木訥的張開嘴喝著水。待水喝完,司華張望著,卻忘了自己看不見“拂蘇,你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br>拂蘇點(diǎn)頭,放下水杯“我回來了。這些年,你受苦了。”“回來就好,只是,拂蘇,我…我看不見了?!被貋砭秃?,這些年司華念著這句話,回來比一切都好。只是,他看不見了。拂蘇輕笑,道“我會治好你的眼睛,治不好,我就是你的眼睛。你要看什么我都講給你聽,要摸什么我都拿給你?!边@樣一個真心真意沒有他心的人在身邊何嘗不好呢?簡簡單單的多好。也許有時候愛一個人不必用多少言語就能表達(dá),就能讓人踏實(shí)。“你…會娶我嗎?”/很久沒有踏出門的司華今日終于在拂蘇的帶領(lǐng)下出了門,拂蘇為他畫了個精致的妝,眼上的白紗還不能取下,但這不影響他的容貌和氣質(zhì)。海風(fēng)迎面而來,腳下是細(xì)細(xì)的流沙,拂蘇走在前面回身看著漫步的司華,突然覺得自己也許就該是這樣的活著。“司華,快些前來?!?/br>“拂蘇,等等我。”看不見的司華只覺他們距離很遠(yuǎn),遠(yuǎn)的可怕,伸出手都摸不到對方。拂蘇無奈,向他靠近,輕輕的悄悄的把人攬腰抱起,嚇得司華一驚,連忙的摟住他的脖子“拂蘇,你討厭!”“你那烏龜?shù)乃俣?,要等何時才能走完沙灘呀!”拂蘇邊走邊道。“我怕…”他看不見走的慢。“不是還有我在嗎?抓緊了,走了?!?/br>路過的觀音童子看了搖頭,回去對觀音說道“那三太子和司神整日吵鬧,娘娘該把他們趕回去?!?/br>南海觀音垂眸搖頭“不可?,F(xiàn)在的六界恐怕只有此地能給他們安寧和自在了。何況,我南海也極少有歡笑聲。罷了罷了?!?/br>童子癟嘴。等星河上來,拂蘇和司華并肩躺在小屋外的涼席上望著星河,拂蘇說道“今夜有很多星星,一點(diǎn)一點(diǎn),月亮像鐮刀一樣?!?/br>“現(xiàn)在是六月,有沒有螢火蟲?”“你記錯了。螢火蟲還沒出來,現(xiàn)在是四月。”“睡傻了,月份都分不清了。”司華自笑道。拂蘇側(cè)頭看著他,發(fā)覺他臉上有莫名的失落,伸手摸著他的臉“我是騙你的,現(xiàn)在是六月,而且,漫天都是螢火蟲?!?/br>“你別忽悠我,我可不傻。”“你是不傻??!”司華伸手拍開他的手,起身坐著,取下紅紗擱在一邊,現(xiàn)在的他,黑暗和白天是沒有區(qū)別的,唯有在白日必須帶著紗布遮掩著陽光。這些日子,他很快樂,只是,一件事情放在心上,他一直都不安心。拂蘇跟著起身有些不解的望著他“怎么了?心情不好嗎?”海風(fēng)吹著司華的青絲掃著他的臉頰,有些發(fā)癢卻有些舒服,他“望”向無邊的天際,抑制不住心中的澎湃和酸澀“對于現(xiàn)在來說,留在不歸山或是被囚在鎮(zhèn)神塔中有何區(qū)別嗎?”翻來翻去都是一樣的。司華有心有情有欲,這么多年,他怎會真的熟視無睹的跟著拂蘇呢?他占有很強(qiáng),想得到所想要的,而對拂蘇他卻不能強(qiáng)求,可這些不能強(qiáng)求卻傷害自己。拂蘇微驚,算是明白其中的意思,煙波斂動,道“四千年的愛慕倘若真能說放下便能放下,那便是我不夠真情。雖然他如今娶妻成了我的姑父,可我還是需要一些時間去放下。也許,你覺得現(xiàn)在仍舊是被囚禁著,失去自由,失去報(bào)復(fù),看不見春暖花開時的繁華,可這樣未嘗不好。外面的鮮血我不想讓你看見,那么惡心。待外面平靜,我?guī)阌巫咚暮?,只要,你不要?fù)明再看這骯臟的世界?!?/br>待菩清拂蘇未能完全放下,四千年的愛慕和執(zhí)著一時之間放不下的,如同前世菩清待他花了半世心血縱然被傷的遍體鱗傷也放不下,他何嘗不是如此。只是,那場熱鬧的大婚讓他明白,橫在他們之間的,不是神妖殊途,也非斷袖之癖,而是…他們終歸是叔侄。他掌中握有六界,多少鮮血是從他掌中流出,即便不是,那也有天帝他們。六界的一切都是拿鮮血換來的。拂蘇將司華攬入懷里,輕輕拍著,如果可以他想自戳雙目再不看六界繁華與繁華之下的惡心,可他不能那么做啊!“拂蘇,我們?nèi)ヌ酵脝幔窟@么多年不聞外界事,不知他可過的好。你三拜了恩情,可他終歸是容玉的親爹,此次回去,你問問自己的心,是否還那般堅(jiān)不可摧?”“好?!?/br>/重回妖君殿,拂蘇沒有那么欣喜,只是一個晚輩過來而已。突聞拂蘇前來,留在妖君殿內(nèi)整理公文的君雪連忙擱下事務(wù)出去迎接。拂蘇看她,容顏未老,生的清麗干凈,還是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