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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語。抬頭接著熱水的氤氳看著菩清的眼睛,若是能分辨出那是認真,想他一定很高興,然而不是,菩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菩清?!?/br>菩清看了他一眼,繼續(xù)給他洗頭發(fā)。沉默了片刻,拂蘇再次開口“蜉蝣蓮到底是何物?為何九重樓中沒有關(guān)于他的記載?”菩清的手明顯頓了一下,立即又恢復(fù)正常繼續(xù)給他洗發(fā)“不想為我保管了嗎?”他的意思明明不是這樣的,拂蘇是想知道蜉蝣蓮到底是神東西,為何連天帝都在試探他?聽他如此說,拂蘇多半是放棄追問,許是菩清不愿告訴他。“你想何時取告訴我一聲,取之前,我一定讓它安然無恙。”“嗯。”二日一早,容玉路過菩清宮殿時,正巧遇到菩清出來,連忙跑過去“爹,起這么早?。 ?/br>“不早了。”他難得過來一次嘛!都不能問候一下。容玉在心里埋怨,臉上還是捧著乖巧的笑“是不早了。爹,三太子昨夜是不是和你一起,剛才去他宮殿沒見著。”“嗯。”菩清淡漠的回了聲便離開了。讓容玉立在那看了好一片刻,才進屋去,繞到寢殿,還真的看見透明帳中的拂蘇。“喂!三太子,太陽曬屁股了?!?/br>一聲吶喊懸在拂蘇耳畔,愣是把他從疲憊之中拉醒,心還有余悸。容玉跑過去撩起帳子,伸手一把把他拉起來,瞧他這萎靡不振的樣子忍不住取笑“昨夜,三太子不會在下面吧?看你這疲憊的?!?/br>大清早的被人吵醒的確不是什么好事情,可拂蘇沒有發(fā)怒,揉揉肩膀說道“你覺得我可能是下面那個嗎?”“很有可能啊!前世吧!爹沒你強,可,這一世,我爹比你強多了,你還想壓他?”覺得渾身不適的拂蘇抬眼看了一眼容玉,覺得自己被壓的可能性簡直就是與菩清主動求歡的可能性一樣小,雖說強者在上,但菩清那技術(shù)在上面,跟殺人沒什么兩樣。“別這樣看我!”容玉拍拍手起身“我讓靈寶給你熬一碗紅棗粥補補?!?/br>“…”雖然拂蘇的確不舒服,但絕對不是容玉所想那般的,而且,他們昨晚就只是親了一下而已,哪有那么美好?!包S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br>“那我是黃鼠狼,你是雞了?”容玉腦子轉(zhuǎn)的飛快,將他打量了一下“還是一個不會生蛋的公雞?!?/br>“…”拂蘇哽咽“你出去?!?/br>“好叻!稍等,我這就給三太子熬粥去。”…收拾了利落的拂蘇準備去花神殿一趟,畢竟許久不見他們,可才安靜了許久,蘇寶寶從床底鉆出來了。“娘親娘親,要去哪帶我一起嘛!”蘇寶寶揪著拂蘇的衣擺說道。剛才被容玉取笑了一番,現(xiàn)在又聽蘇寶寶叫他娘親,他怎么還有心情帶她出去。帶著她,那一聲“娘親”必定傳遍仙界,日后,還不得被人取笑。拂蘇彎身將她拎起,道“既然你那么想出去,不如,幫我一個忙?!?/br>“…”蘇寶寶瞪著他,顯然是沒有用,只得作罷屈服“娘親請說需要寶寶做什么?”“去九重樓找一本關(guān)于蜉蝣蓮的書籍?!?/br>“去不得去不得,”才經(jīng)歷的蘇寶寶哪肯再去拿找死,就算拂蘇找她幫忙她也不要,“那里太危險了?!?/br>看著四腳并用的蘇寶寶,拂蘇換了只手拎著她的耳朵,溫和的笑道“不去的話我這就把你扔到東海去做海兔?!?/br>“不要不要,寶寶不能在水里,會死的,會死的娘親。”“那你去不去?”“哇!去去去?!?/br>…于是乎,拂蘇整理著裝獨自出門,剛出菩清的宮殿,突見容玉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立在那。他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可他沒料到容玉竟然真的做了。“三太子,喝了吧!族老爺爺說紅棗補血,還可以調(diào)節(jié)氣息。你看你臉色蒼白不見血絲的,該多喝一些。”容玉苦口婆心道“我身體很好?!狈魈K笑道。容玉不饒,道“是嗎?那你臉色不對你自己沒發(fā)現(xiàn)嗎?”拂蘇一向不對著鏡子,自是不會瞧見自己的臉色,這會聽容玉說,又不像是取笑,他心下一緊?!拔夷樕娴牟粚??”“嗯!回來時還好好的呀!”拂蘇看了看他,想起菩清昨日敷在他手臂上的藥,也許,是那藥,那并不是幫他除卻傷疤的東西。菩清法力那般高,無需借助什么藥膏,那藥許是和體內(nèi)的蜉蝣蓮有關(guān),故而,今時,臉色蒼白。看他失神,容玉伸手推推,問道“沒事吧?要不去找族老爺爺看看?”“不必了?!?/br>“把粥喝了吧!”…拂蘇回了仙界,路過三抔路上時止步在那桃花樹下看著滿地殘花,后還是無奈的垂眸。菩清,我從未懷疑你什么,可事情為何都是如此湊巧?你到底讓我在做什么?蜉蝣蓮又是什么?對菩清他越來越看不明白,想要完完全全的信任卻不敢傾盡所有,怕是他日,牽連無辜之人。去了花神殿時,花神正在裁剪一盆白色花,滿園子都是這種花。“花神從何處搜羅的花?”“從狐王那院子里拿的。”花神剪下最后一枝,才抬眼看去“三太子舍得回來了?”拂蘇伸手摘下一朵小的拿在手里把玩,悠悠回道“我這不是來找你敘舊了嗎?”“敘舊?我們都成舊人了啊!”花神清著嗓子說道,但無半點責(zé)備和不悅,細心打理另一盆。“花神吃味了?我可不想與狐王爭?!?/br>“切?!被ㄉ癫恍肌皩α?,拂蘇,也不知酒仙喝了什么酒,直到現(xiàn)在還醉倒在床上?!?/br>拂蘇微驚,擱下花朵,這才想起那日酒仙的不對勁,問道“鳳王沒去看看?”“鳳王?呵呵!整日泡在水里風(fēng)流,哪會去探望酒仙?!边@事情花神最是清楚不過了,那鳳王不去,他也沒辦法“我們??!就插手了啊!酒仙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br>“酒仙不會去歷劫了吧?!”“也許-”花神停下手中的活計,似有所擦覺“鳳王并不知曉酒仙的心思,酒仙應(yīng)該不會—想不開呀!”“酒仙性子單純,溫和風(fēng)雅,但,他內(nèi)心經(jīng)不起一點風(fēng)雨。”花神的瞳孔忽然變大“不好,真出事了?!?/br>☆、酒仙引發(fā)的深思酒仙因喜歡釀酒,便落居于山霧巡繞、山泉直下的海亭臺,那里除了仙鶴、蝴蝶便不會有人去,偶爾是他們過去看看。如今,海亭臺還是那般模樣,童子在酒爐前煽火,一切看起來還是那么正常。只是,拂蘇揮袖萬物成虛幻,一座仙宅化為荒土。“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