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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件事既然各執(zhí)一詞,就先著手把人找出來再說吧,我不想再看到和字頭自己打自己,給外人看笑話。只要我霍正陽在這個位置上坐一天,說出來的話在小和興就是王法。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我快退下來,就不肯把我這個坐館放在眼里了。”這話的語氣不重,內(nèi)容卻很重,蔣庭輝和佛頭趕緊剖白:“不敢,不敢?!?/br>正叔所處的位置,行事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頗。他把話說到這份上,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蔣庭輝救過他女兒一命,如今這人情他也還得差不多了。雖然躲過了今晚一場混戰(zhàn),可是蔣庭輝心里絲毫不覺得輕松。明搶被收繳了,接下去呢,還會有鋪天蓋地的暗箭源源不斷射過來,更加防不勝防。-上了車,霍正陽身旁的助手忍不住議論道:“平時看著蔣庭輝把和新打理得有模有樣,還以為他多本事呢,沒想到被佛頭殺上門都不敢吭氣,只管縮著頭往里躲,真窩囊?!?/br>正叔瞄過一眼,不以為然:“別忘了,還有一招叫做以退為進。一味進擊不知退讓,未免有失莽撞。相反懂得審時度勢的道理,才有資格做大事?!?/br>助手略有些驚訝:“聽正叔的意思,是更看好蔣庭輝一些?”車里都是正叔多年心腹,他說起話來也少了幾分顧忌:“混江湖最開始拼拳頭,之后就要拼腦子了。佛頭算是個有腦子的,以他的資質領導一個堂口綽綽有余,但想當坐館,就差些火候了。至于蔣庭輝呢,能忍能拼,年紀輕輕卻難得的沉穩(wěn)老練,也會拉攏人心,只是他身上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樣……”“是什么?”年輕的助手忍不住追問。正叔叼起煙斗答道:“缺少了一種獸性,一種野獸被逼到墻角所迸發(fā)出的暴戾之氣。他太冷靜,總是步步為營做著防守??墒窍氚哉甲罡?、最險要的位置,光是堅不可摧怎么夠?還要夠瘋夠狠,亮出獠牙一口一口咬斷所有對手的脖子!”不過,誰知道被佛頭這樣緊逼下去,會不會反而成就了他呢……霍正陽微微一笑,磕落了煙斗里的煙灰。沒想到臨走還能看一場斗獸的好戲,無視那些腥風血雨的話,江湖倒真是個有趣的地方。-得知正叔出面制止了兩家堂口火拼,蔣亦杰快被崩斷的心弦總算緩和下來,臉色也不再像要吃人般一片陰沉了。一想到因為自己的關系,要給大哥增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他就如鯁在喉。怕佛頭暗中派了人盯梢,蔣庭輝并沒有再回去近郊的村屋。非常時期,他越是去關注弟弟,就越可能給弟弟帶來危險。明明同處在一個城市,卻連簡簡單單同桌吃頓飯都不敢輕易嘗試。火女和一班小弟每天閑極無聊,只能靠打牌混時間。蔣亦杰連打牌的興致都沒有,吃了飯就往被子里一鉆,電視機開著,他只管蒙住頭昏昏欲睡??傻搅送砩?,又常常胡思亂想,整晚失眠。佛頭的攻勢一波接一波,大有不把人逼出來不罷休的勁頭。先是Sos被放火,雖然沒傷到人,卻損失了好些生意。事發(fā)第二天就有人跑去警署自首,說是單純看不慣蔣庭輝的為人,泄私憤而已。警方調(diào)查來調(diào)查去,也沒找出半點和佛頭有關的線索。緊接著肥林的酒樓里有人吃了東西上吐下瀉,一大幫子人堵在門口哭爹喊娘,還告到了食環(huán)署,搞得酒樓開張沒幾天就歇了業(yè),潘淑貞為此大生悶氣,又同肥林冷戰(zhàn)起來,鬧得不可開交。沒過多久,金毛飛也出事了。他帶人運送貨物的途中,被一輛貨柜攔腰撞上,橫著滑了出去,打了好幾個圈之后一頭砸到樹干上才勉強停下來,司機頭破血流,金毛飛和剩下的兄弟據(jù)說只是受了輕傷。蔣亦杰被關在村屋里,沒辦法親眼看到金毛飛的狀況,他無法安心?;鹋脖凰B累得與世隔絕,雖然表面上偽裝得很好,可是好幾次蔣亦杰都看到她一個人躲在房間里發(fā)呆,滿臉魂不守舍的樣子。火女和金毛飛雖然一見面就互相貶損,其實骨子里早就認可對方了,現(xiàn)在一個出了事,另一個難免牽腸掛肚。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蔣亦杰被大哥藏得極好,半點行蹤都沒漏出去。佛頭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在外島地界上到處亂竄,無法發(fā)泄的怒火真的快要把他焚毀了。知道蔣庭輝對于坐館之位志在必得,他不但處處做對,還放出狠話,說哪家堂口敢出面支持蔣庭輝,就是與和英為敵,他佛頭傾家蕩產(chǎn),也要將其搞垮。那些有地位的大堂口不會受他威脅,可一些實力不濟的小堂口卻難免心存忌憚。這就是佛頭的目的,他的弟弟死了,蔣庭輝的弟弟也不能活著!他前途毀了,蔣庭輝也不可以前途大好!-對于佛頭氣急敗壞的屢屢挑釁,蔣庭輝也有做出一些回擊,只可惜收效甚微。佛頭已經(jīng)被仇恨沖昏了大腦,一心一意只想替弟弟報仇,哪怕同歸于盡也在所不惜??墒Y庭輝不行,他還要為了自己和弟弟爭前程,不能孤注一擲把實力都消耗在對付佛頭上面。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他要扮成個受害者的樣子,在長輩們面前博分數(shù)。既然正叔發(fā)下話來,說不許明里斗,他就要一直被動挨打下去。對于即將退下臺面的老家伙們來說,投票的時候一定會優(yōu)先選擇聽話又孝順的,否則那些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狂妄之徒上了位,他們豈不是要被發(fā)配到祭漁島上啃蝦干了?對于蔣庭輝來說,這樣縮在烏龜殼里任人敲打的日子只是有些難忍,可對蔣亦杰來說,眼看著兄弟們被自己連累受苦卻無能為力,簡直忍無可忍。他情緒越來越煩躁,如同體內(nèi)塞了炮仗一樣,丁點小火星也能乒乒乓乓亂爆一通。說白了,他是痛恨自己沒本事,明明重活一世,最后還是棋差一招。猶如帶了秘籍打電動,自以為順風順水,偏偏緊要關頭還是過不去。上輩子他和古展、龍準都曾經(jīng)直接交過手,只有佛頭,因為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以至于這輩子放松了警惕。原本以為重生可以改變命運,可事態(tài)的發(fā)展卻使他越來越充滿恐懼,生怕人的命運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就算繞再大的圈子,所有人依然會走上前世的老路。他害怕那個讓人絕望的宿命。事到如今,絕不能坐以待斃,與其用大哥和兄弟們的安危去跟佛頭耗,不如主動出擊,雖然會有危險……可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局,想要在看不見勝算的情形下翻盤,就要大膽地冒險,置諸死地而后生!蔣亦杰獨自坐在臥室抽完了半包香煙,打定主意,拿出手機撥通了泰國的電話:“通查兄弟,請幫我個小忙吧……”-蔣庭輝整個月熬下來,幾乎焦頭爛額。一邊要對抗佛頭,一邊要安撫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