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9
書迷正在閱讀:我就是來借個火、長門恨(H)、三太子、愛不愛(H)、云家父子三人行(H)、CoverLover、穿越炮灰之逆襲、公主的使命、弱點、為花須盡狂
滿身是血的男人依舊在后視鏡里一跳一跳追趕著,臉上帶著絕望,蔣亦杰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握住阿力手中方向盤:“力哥,倒回去接上他,萬一他被條子抓了,對我們沒好處!”阿力聽見這話,果斷一拉倒檔向后退去。蔣亦杰以為他是被自己說服了,想趕回去救人,于是提早扶住車門,只等一靠近就直接將那家伙拎上來。令他沒想到的是,阿力的車速越來越快,筆直向后沖去,不等那個斷腿的倒霉鬼做出反應(yīng),只聽見“嘭”一聲巨響,人被撞得飛了出去,跌進翻滾的火海。“??!”蔣亦杰淬不及防,身體猛然挺了起來,瞪大眼睛愣愣望著后視鏡中的景象,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久久吐不出半個字。阿力不做半刻停頓,全速飆向了濱海公路。在大火之中,那個滋滋亂響的身影顫巍巍爬了起來,掙扎著走出兩步,立刻跌倒,求生的本能使他一次次爬起來,又一次次跌倒……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火人,火焰包裹著焦黑的骷髏,骨骼咔嚓斷裂,散發(fā)著皮rou被燒糊的熟臭味,漫山遍野都是瘆人的哀嚎:“力哥,救我,等等我啊,力哥……”-眾人狼狽不堪地逃回和義堂口,一個個脫去面罩與外套,有的倒在沙發(fā)里大口喘氣,有的喚人過來處理傷勢,整座大廳被汗臭味與血腥味所覆蓋。蔣亦杰一下車就扶著車門干嘔起來,晚飯經(jīng)過一晚上劇烈運動,已經(jīng)消化得差不多了,嘔了半天,只吐出一灘酸水。尸體被燒焦的臭味在口鼻間竄來竄去,揮之不散。小禿頭精神尚好,丟下眾人大咧咧往外走,嘴里還不斷叫嚷著:“媽的老子喉嚨都快冒煙了,趕緊來罐冰啤酒解解渴。”不想他一只腳剛邁出大門,就被人當胸一把大力推了回來。小禿頭踉蹌了幾下終于站穩(wěn),橫著眉毛吼道:“嚯,這是什么意思?誰他娘給你膽量推老子?”“是我,怎么,有問題嗎?”話音未落,龍準邁著方步走了進來。鐵門在他身后緊緊關(guān)閉,數(shù)名壯漢沖進大廳,將今晚參與行動的所有人團團圍在當中。大廳里氣氛陡然變得緊張,喘息聲、呻|吟聲全部停止,所有人的目光擊中在龍準身上,暗暗挾帶著憤怒與不解。龍準背著手點點頭,臉上依舊掛著和藹微笑:“今晚行動雖然有些倉促,但是大家表現(xiàn)都很不錯。你們是我龍準的好兄弟,這次立下大功,好處一定少不了大家。不過話說回來,既然要論功行賞,當然也得要賞罰分明……”他瞇起毒蛇一樣的細小眼珠,冷冰冰掃過全場,“今天的事,如何給條子得到了消息,我想你們之中,有個人應(yīng)該要向我解釋一下吧……”59章龍準的一雙眼睛,眼珠極其細小,看人的時候四邊露著白眼球,瞳孔烏突突的,像是蒙了一層灰煙,很難看出背后藏著什么樣的情緒。這雙眼逐個掃視過現(xiàn)場所有人,笑得陰森森,讓人皮rou發(fā)緊。“今天的事,如何給條子得到了消息,我想你們之中,有個人應(yīng)該要向我解釋一下吧?是你主動詔認呢,還是要龍哥幫把手?”所謂幫把手,可不會是字面上那么好聽。該開口的人不開口,龍?zhí)弥髯匀挥写蟀咽侄巫屗坏貌婚_口。聽龍準這幾句話的意思,似乎已經(jīng)知道內(nèi)鬼是誰了。之所以不肯明白說出來,是顧念情面施舍個機會,如果內(nèi)鬼肯主動坦白,說不定會從輕發(fā)落,最起碼死后留個全尸。不過洪門規(guī)矩,叛幫出賣兄弟者,千刀萬剮無人埋!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是個人都存著僥幸心理,任誰也不會湊上去認下這個罪名。再者說,也有可能龍準根本沒有切實證據(jù),他只是在故意講狠話嚇唬人,想使個計策把內(nèi)鬼給詐出來。大廳里充斥著濃重的腥臭味,氣氛沉悶而緊張。這群疲累不堪的家伙面面相覷,有人茫然,有人心虛,有人幸災(zāi)樂禍地坐等好戲上演。蔣亦杰混在人群之中,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大腦卻在飛快運轉(zhuǎn)著。有那么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被龍準拆穿了,心一忽悠提到嗓子眼,又很快冷靜下來。他反復(fù)回想著與二哥之間的每個細節(jié),自覺并沒什么破綻。計劃是蔣庭輝、楊明禮兩個人在車上一邊撒開爪子互撓一邊提出來的。按照大哥的意思,讓二哥隨便找個理由帶隊到附近執(zhí)行任務(wù),破壞掉龍準的行動,以使顛九的手下能夠趁機逃走。萬一蔣亦杰一時疏忽鬧出什么岔子,二哥還可以在事后稍加補救。畢竟如今在帆頭角還能讓龍準有所顧忌、又不敢與之對抗的,也就只剩下外島警署了。蔣庭輝把這想法一說出來,立即就被楊明禮正氣凜然地當場拒絕了。他身為一名警務(wù)人員,怎么可以知法犯法,擅用職權(quán)幫著弟弟為非作歹?蔣庭輝倒也不急,管他四眼仔多公私分明,總不會把實情抖出去。畢竟還關(guān)系著蔣亦杰的安危,他這個做二哥的再鐵石心腸,難道還能大義滅親眼睜睜看著弟弟送死?至于楊明禮肯不肯依計行事出手幫忙,蔣家兄弟就只能聽天由命了。整件事情從始至終,蔣亦杰都沒和二哥正面交涉過,自然不怕給人逮著什么把柄。楊明禮十年前就跑來了帆頭角投奔他做警員的親叔叔,與老媽、弟弟鮮少聯(lián)絡(luò),連廟口街上毗鄰多年的老街坊都不太記得這個悶聲不響的拖油瓶四眼仔了。如今時過境遷,知道他們兄弟底細的人更加沒幾個。這樣想著,蔣亦杰漸漸恢復(fù)了鎮(zhèn)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相信有個蔣堂主擺在那坐鎮(zhèn),龍準就算真摸到什么蛛絲馬跡,也不會輕易動他。-龍準從阿力處接過一支槍,握在手里掂了掂,熟練地卸下彈匣看了一眼,見里頭滿滿六發(fā)子彈,又手掌一拍扣了起來。他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槍柄一下一下磕碰著旁邊的木頭臺面,咚,咚,咚……大約五分鐘之后,令人心煩意亂的敲擊聲終于停止了。龍準收斂起一貫的和藹笑容,陰沉著宣布:“好,時間到,看來我要親自辛苦辛苦了!”話音未落,只聽見“噗通”一聲,人群中有個留絡(luò)腮胡的家伙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躬□交代著:“龍哥,龍哥饒命,前兩天確實有條子找過我,讓我給他們當線人,還給了我一筆錢,可我什么都沒說!我……我承認我一時貪心,拿了條子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