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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呢?你好也罷壞也罷,不能時時圍著小妹打轉(zhuǎn)。他十八了,早晚有長大的一天,到時候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你這個大哥……你能跟他一輩子嗎?”“你說什么?”蔣庭輝訝異地高聲反問,仿佛聽不懂似的。小妹會結(jié)婚?會有老婆有孩子?有自己的家?在此之前,這些問題他確實從沒想到過。他從頭到尾都堅定地認為,小妹是他一個人的,哪怕那些年將人留在蔣mama和楊明禮身邊長大,那也是暫時的,是一種保護,歸根結(jié)底還是屬于自己的。蔣庭輝愣愣看著聞琛,明知道對方的話合乎情理,卻又總覺得哪里不對頭,他一時有點轉(zhuǎn)不過彎兒來了。怎么可能有一天,小妹就不是我的了呢?怎么可能?-“幸運星!幸運星!快!快快!”龍準在跑馬場四層的會員專用VIP包房里瘋狂大叫著,一場馬很快跑完,不出所料,又是幸運星拔得頭籌。龍準興奮得小眼珠放出異樣光彩,天降橫財固然興奮,但更讓他滿心雀躍的,是這種一手掌握的“贏”的感覺。賽馬間隙,手下拿了電話遞給他,看看屏幕上顯示為HE的號碼,龍準一臉輕松地接了起來,不時嗯嗯答應著,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重,幾乎要開出花來。電話掛斷,身邊大塊頭好奇地詢問:“龍哥,是有什么喜事嗎?”龍準看看沒有外人,得意洋洋地回答:“和我預想的一樣,剛剛古展殺去三角街找蔣庭輝麻煩了,還甩了一記耳光,聽說見了血?!彼テ鹗掷锏鸟R票,盯著選出來的獨贏號碼,自言自語道,“幸運星,幸運星……哈哈,這個蔣亦杰倒真是我的幸運星。”手下不解地問:“龍哥,既然古展知道蔣庭輝的弟弟跟您走得近,會不會對咱們也更加提防了呢?”“怕什么,古展就是想提防,也沒那么多精力。他現(xiàn)在誰也信不過,病急亂投醫(yī),跑去認臺灣給人家當孫子了?!饼垳室荒樞覟臉返湹谋砬?,“亂吧,亂吧,和新再亂一點才好,老大打小弟,小弟恨老大,小弟踩小弟,哈,亂成一鍋粥才好呢?!?/br>見大塊頭應聲蟲似地點著頭,龍準沖他擺擺手:“阿力,去準備準備,給蔣亦杰掛藍燈籠,過幾天我親自招他進我和義堂口?!庇株幮Φ?,“看來要給這位小朋友安排點好節(jié)目才行……越是親兄弟,斗起來越精彩!知道斗狗嗎?哈哈哈,不咬死絕不離場,精彩啊精彩啊……”-蔣亦杰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是氣是怨,他頂著一張臭臉,將從家到療養(yǎng)院那三站地的路程反反復復走了好幾遍,這才腳底酸痛地回了家。進門第一件事,就是跑遍所有房間把窗簾統(tǒng)統(tǒng)遮了起來。完成之后,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經(jīng)重生回到了十八歲,是即將步入黑道的小混混蔣亦杰,而不是見不得光的臥底警員蔣亦杰,為什么要怕人窺視呢?一定是那個該死的夢在作祟!是那個夢讓人一時分不清記憶和現(xiàn)實!于是他又憤憤地將窗簾全部扯開了。整個過程,王大關(guān)都在好奇圍觀著,直到蔣亦杰發(fā)完神經(jīng),他才訕訕地挪到近前說道:“小妹哥,看你一直沒回來,中午我叫了外賣,也給你留了個飯盒。”被他這樣一說,蔣亦杰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中午,暴走的時候腦子里山呼海嘯,完全沒有感覺,一歇下來,肚子就咕咕叫起來。從餐桌上傳來的味道越聞越香,蔣亦杰一拍王大關(guān):“馬騮,長大啦,有點用處了!”迫不及待跑過去,打開飯盒一看,蔣亦杰的五官立刻扭曲起來,手指“咔嚓”一用力,筷子拗成了兩截。白飯上竟然擺著一只碩大噴香的燒鵝腿!蔣亦杰像看殺父仇人似地盯了鵝腿半天,一把將飯盒丟進垃圾桶,cao起旁邊拖把頭伸進去搗了個稀巴爛,還不過癮,又提到衛(wèi)生間倒在馬桶里全部沖掉,最后連垃圾桶都要幾腳踩扁,這才喘著粗氣跑去陽臺抽煙了。王大關(guān)呆呆望著蔣亦杰的背影,十分郁卒:“不對胃口也別浪費嘛,我又沒說吃不下……”“嗡——嗡——”蔣亦杰落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王大關(guān)瞟了一眼,高聲叫道:“小妹哥,電話……”“我死啦!”蔣亦杰暴躁地回身大力飛踢,拖鞋“嗖”一聲精準地穿過客廳,迎面砸在王大關(guān)腦門上。倒地一刻,王大關(guān)堅持著說出了后半截話:“……是大……哥大!”話音未落,蔣亦杰已經(jīng)從陽臺竄了進來,步子邁得亂,腳趾頭不小心磕在門框上,疼得他“啊啊啊”叫著,單腿蹦了到桌旁。余光一瞄,發(fā)現(xiàn)王大關(guān)正貴妃醉酒般地賤兮兮側(cè)躺在地板上,還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自己,他立刻板起了挑釁一樣冷冰冰的臉孔,裝作|愛理不理地接起來:“喂,蔣庭輝,怎么樣?”“小妹,別鬧了,出來我們好好談談吧……”13不歡而散一入夜,沉睡了整天的Sos像是活了過來,勁歌,熱舞,迷幻的燈光,刺激的烈酒,性感尤物們蛇一樣扭動搖擺著……二樓包廂里,一個三十幾歲的干瘦男人正目不轉(zhuǎn)睛盯著樓下場地邊身材火辣的美女們,蔣庭輝耐心陪在一旁,臉上掛著禮貌而親切的微笑。好半天,男人指著一個角落慢悠悠問道:“那個穿白衣服的……叫什么名字?”這名干瘦男人叫顛九,是和英社老大佛頭的親弟弟。龍準剛帶著是非來過沒幾天,他又跑來,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蔣庭輝不敢怠慢,伸手招過mama桑,耳語幾句,隨即沖著顛九客氣地點點頭:“顛九哥,讓她親自來回答您的問話?!?/br>片刻功夫,被選中的女孩走了進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先看了眼蔣庭輝,彎腰鞠了個躬,就呆站在原地沒動作了。蔣庭輝淡淡瞄了mama桑一眼,mama桑趕緊推了女孩一把:“快,跟顛九哥打招呼啊,來來來,告訴顛九哥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攪動著手指,低低垂下頭:“顛、顛九哥好,我叫……我叫……”顛九不等她說完,一把將人拉到懷里,色迷迷在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女孩恐懼地“啊”一聲叫了出來,下意識伸手去擋,指甲不小心掃過對方眼角,顛九吃疼松了手,當即臉色發(fā)黑:“蔣霆輝,這是怎么回事?”蔣庭輝也沒想到女孩會搞這樣一出,趁顛九沒發(fā)作之前,趕緊壓著怒氣對mama桑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