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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切都來得及!”一直在伺機而動的何睿祺直覺很危險,他對身后的特警示意了眼神,只等那千鈞一發(fā)的魚死網(wǎng)破。“來不及了,來不及了,我jiejie在等我們了。她等了那么多年,一定很寂寞啊……”葉鸝喃喃自語,“白岑哥哥,我們一起去陪她吧?!?/br>葉鸝右手拿著刀架在白岑脖子上,左手拿出打火機,恍惚地看著。白岑緊閉著雙眼,何睿祺瞳孔放大,特警趁葉鸝的恍惚瞄準了她的左手。一聲槍響,像是慢動作一樣,打火機慢慢地滑落在地上……“嘭!”何睿祺的瞳孔里是熊熊的火焰……“葉鸝!”所有人都攔著歇斯底里的白岑,他虛弱無力卻拼了命想沖進火場:“葉鸝!葉鸝!”何睿祺死死地箍住白岑,白岑拉著他的袖子,眼神全然空洞:“叔叔,你救救她,我求求你救救她好不好!”“白岑……你冷靜點……”何睿祺把白岑往懷里帶,安撫地摸著他的頭發(fā)。“不,她把我推出來了,”白岑蒼白的臉上全是淚水,“她在最后把我推出來了,我們要救她!”可是,何睿祺能讓白岑全身而退都是爭分奪秒,葉鸝早就在火海里看不見蹤影了……“不可以!不可以!”白岑不顧一切,他記得葉鸝最后帶著淚水的笑容,對他說著,“白岑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又有多恨你嗎,你把我全毀了!”“好恨你,可是,對不起……”猛地一推,所有的景象都天旋地轉(zhuǎn)。蒼涼冰冷的荒地,被火焰吞噬的工廠。那些沒有好好道別的人,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再見了?陰陽兩隔,再不相見。☆、第51章日子到了入伏,柏油馬路上散發(fā)的熱氣讓人燙了腳,兩旁的綠化帶干癟癟的毫無生氣,花園里的知了吵得白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天氣太熱,就算別墅里是恒溫的,白岑透過窗戶看著烈日炎炎的天氣,心情還是不免煩躁。他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出門了。白岑無精打采地趿著拖鞋下樓去摸冰棍吃。打開冰箱的瞬間,涼氣直往白岑臉上躥,白岑貪涼,恨不得搬個床直接住里面去。冰棍是那種最普通的用糖水凍住的冰塊,不帶奶油,白岑特地挑的。他不帶猶豫地咬下一口,也不放在嘴里等融化,就直接用牙齒“嘎嘣嘎嘣”嚼起來。何睿祺在客廳聽著都牙疼。“說了多少次了,這么吃冰棍牙齒受不了。還有你今天吃第三根了吧,等下又要鬧肚子!”何睿祺皺著眉嘮叨。白岑盤腿坐在他身邊,漫不經(jīng)心地點頭:“知道了知道了?!?/br>說完還是我行我素,“嘎嘣嘎嘣”完全沒有一點被涼氣侵襲的樣子。白岑按著遙控器隨意換臺,按了三四十個臺都興致缺缺。正好他一根冰棍吃光了,隨手一扔,準備上樓去。“晚飯想吃什么?”何睿祺問。白岑轉(zhuǎn)過身,長時間沒有修整的頭發(fā)已經(jīng)長過肩部,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從中流露的感情。他打了個哈欠,無力地擺擺手:“隨便,你燒什么都行。”何睿祺眉頭皺的更深了,沒說什么,就去了廚房。現(xiàn)在別墅里就住了何睿祺和白岑兩個人,從白岑出院那一天,何睿祺就給錢伯錢嬸放了假,開始親自料理起他的點點滴滴。他們同吃同睡,沒有什么大事情需要決策,何睿祺也基本不去公司。他將工作全部搬回家里,24小時和白岑待在一起。可是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卻生疏起來。這是何睿祺自己發(fā)現(xiàn)的,白岑并不愿意理他。晚飯很快好了,樣式很簡單。番茄蛋湯加蔥花、芹菜炒rou絲、涼拌苦瓜還有兩個水煮蛋。叫了好幾聲,白岑才從房間出來。睡眼惺忪的,慢慢吞吞走到飯桌前,拿起盛好的飯就開始往嘴里塞。喝了湯,吃了菜,白岑進食很慢,但是一點也不挑,何睿祺夾什么他吃什么。“把蛋吃了?!焙晤l髡f。“哦?!卑揍眠^白煮蛋,咬下一口。何睿祺沒有再吃飯,盯著白岑看了許久。久到進食很慢的白岑已經(jīng)把飯菜全部吃光,無聲地打了個嗝。何睿祺抿著嘴,唇線像鋒利的刀刃。這些都是白岑從來不吃的菜。之前的白岑吃東西很挑,蔥姜蒜不愿意沾,芹菜只吃水芹,白煮蛋更是要人求著吃??墒沁@一個多月以來,無論何睿祺做什么樣的菜,好吃的不好吃的,愿意吃的不愿意吃的,白岑從無異議。在何睿祺看來,他只是反復機械地重復咀嚼這個動作而已。何睿祺嘆氣,拉住白岑的手腕,征求的語氣:“吃完飯出去散個步吧?”“太熱了。”白岑說完拽回了手,“我想睡覺?!?/br>“你睡了一個月?!焙晤l鲹荛_白岑的劉海,直視他的眼睛。冷漠又消極。“是嗎?”白岑歪著頭想了一下,聲音很低,“已經(jīng)這么久了啊……”“嗯,我們就在花園里轉(zhuǎn)轉(zhuǎn)吧!”何睿祺抱著微小的希望。白岑又想了想,好似思考這個動作花費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精力,他抱歉地笑了笑:“不想去?!?/br>只是這個笑僵硬的很,白岑已經(jīng)不會再笑了。何睿祺垂眸,聲音嗡嗡的:“你不開心。”白岑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臂:“沒有啊,我只是太累了。”那么高大的何睿祺卻彎著腰,把頭擱在白岑的身上,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知道我嘴笨,總是說不過你?,F(xiàn)在你都不愿意和我說話了,怎么辦呢?”怎么辦呢?怎么才可以讓他更開心一點呢?那些喜怒哀樂到底怎么才可以繼續(xù)出現(xiàn)呢?要怎么做才可以讓他走出來呢?花言巧語何睿祺說的很少,其實他的性格很悶,說話直白不會哄人,一點也不強大??墒撬?jīng)拋下工作連夜開車去探班;也會為了白岑身陷囹圄;更會因為擔心他而日日夜夜陪著……所有的感情都是要花時間的,在何睿祺的認知里,陪伴是所有“喜歡”的前提。他要的也很簡單,小孩繼續(xù)開開心心就行。世間那么荊棘又險惡,如果他不在身邊,白岑該多么無助和無措。第二天日上三竿,白岑才打開房門,冷著臉低氣壓濃重,抬頭就看見了林楚。“你來做什么?”白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