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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睿祺聞言已經(jīng)動了氣,自己好聲好氣卻落個自作多情,任誰都不會再無動于衷。況且他也是從小被奉承到大的公子哥,哪受過這等待遇。他深吸一口氣,默念不發(fā)火不發(fā)火,只看了眼離他保持安全距離,像個刺猬一樣的白岑,心就軟了下來:“白岑,這是個意外,我沒有要窺探你的秘密。但是如果這個秘密讓你這么害怕和不開心,你是不是可以尋求一下幫助,我怕你……”“不需要!”聲音尖銳地像是在哭。白岑蒼白著臉,逐漸冷靜下來,緩緩地走到玄關(guān),聲音冷的像冰:“何睿祺,現(xiàn)在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我陪你難道不好嗎?”白岑看著他的眼睛,卻又好像透過他看著別的,像是對他說,又好像是在回憶。“不好,一點也不好,都會離開的。所以你走吧,我不需要陪。”何睿祺深深地看著白岑,良久,踱開步子摔門走了。“嘭!”白岑抱著玻璃瓶,癱坐在地板上,靜寂無聲。水滴濺到玻璃瓶上,散開了花,滲入到地板上,擊打在人的心上,一滴一滴,是眼淚。情緒瞬間上涌,一觸即發(fā),噴泄而出。何睿祺摔門出去之后的心情,怎么說,就像是吃了屎味的巧克力,興沖沖地跑到白岑家,還接收了Kate的暗示,最后發(fā)現(xiàn),哦,原來是一坨屎,關(guān)鍵是人家也把你當做了一坨屎。想到這,何睿祺的心情更糟了,心情糟做什么?找小兔崽子干架?舍不得。泡吧?沒心情。和兄弟去飆車?沒意思。于是電話就自然而然地打到了Kate那里。“明天我一早在桌上看不到今天會議的總結(jié)和分析,扣你獎金?!?/br>Kate內(nèi)心秋風(fēng)掃落葉唱起了小白菜,語氣仍舊鎮(zhèn)定自若:“遵命。”“還有,”何睿祺頓了頓,咬牙切齒道,“幫我查白岑那個小兔崽子!朋友,家庭,學(xué)校,愛好,和什么人交往,就連他考試得過幾個100分我都要知道。一個月時間,做不到你現(xiàn)在就可以辭職不干?!?/br>當然何睿祺沒有等到對面助理的回應(yīng)就掛斷電話了。呵,可笑,如果真把Kate逼急了誰來給我安慰?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白岑緩過氣來,屋子悶的有些窒息。可是雙腳卻麻的走不動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又擺正姿勢坐了一會兒,起身開窗透透風(fēng)。無意中向下看了一眼,白岑的心被撞的有些疼。那個男人,沒有走,又在黑暗里給了他光亮。即使,是煙草的星火。☆、第9章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元旦剛過,工作室沒什么兼職任務(wù),大四本身課少加上之前的調(diào)課,白岑完全空閑了下來。上次的事情過后,白岑也在尋思著把工作室的兼職辭了,畢竟自己膽大包天把大老板從家里趕了出去。雖說這事觸了自己的雷點,發(fā)火并不后悔,但一想到那個男人,寒風(fēng)中在樓下等了一整夜,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而且,他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自己……一醒來林楚也不知道去哪兒了,白岑一邊下床一邊哆嗦:“比起南方?jīng)]暖氣的南北差異,豆腐腦的咸甜根本就不叫事兒!”好不容易洗漱完,熱了杯牛奶,慢慢地翻開外賣單子。他吸了吸鼻子感覺自己有點感冒,手腳忙著四處搜尋紙巾,腦袋正在思考到底是吃魚香rou絲還是青椒rou絲的時候,宿舍的門猛的被推開了。“大隊長!”林楚面色惶恐的站在門口,順帶著陣陣冷風(fēng)“呼啦呼啦”的吹著……白岑只穿了一件冬天的睡衣,突然遭受外面寒風(fēng)的襲擊,凍得鼻涕“啪嗒”滴在了外賣單上……見證了不明物體直線滑落全程的林楚,竟然呆在了寢室門口,一臉不可置信。那個流鼻涕的男人是誰!白岑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蓮花怎么會做如此齷齪之事!你快把我家高嶺之花大隊長還給我!白岑尷尬的斜了他一眼:“你先把門關(guān)起來啊,有什么事等等再說,冷死了?!?/br>林楚驀的回過神來,重重的關(guān)上門,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白岑旁邊,拿出一張報紙一本雜志放在桌上。雜志是白岑再熟悉不過的。封面上一個男子身著最普通的白色襯衫,兩腿叉開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雙手隨意合起抵在鼻前,領(lǐng)口微開,鎖骨若隱若現(xiàn)。不知道是燈光打得好,還是男子本身的氣質(zhì)所致,整個人的氣場都融入了古色古香的背景,神秘的、干凈的、誘惑的……各種感官感受交織在一起。正是白岑兼職拍的附頁畫冊!他之前只是粗略看過樣片,想不到成品有如此令人震撼的視覺效果??墒?,當紅藝人擠破了頭才有一次在封面露臉的機會為什么會用自己?他隱約感覺有點不對,目光轉(zhuǎn)移到報紙上,心里咯噔了一下。頭條赫赫寫了“天睿集團接班人圣誕約會神秘男子!驚現(xiàn)百年老校A大!”下面放了一張照,穿著卡其色風(fēng)衣的何睿祺正一臉溫柔的摸著白岑額前的碎發(fā),這畫面看著真心神似“攪基”!白岑心里吐槽,果不其然,往下翻看,“金主”“包養(yǎng)”“小情人”“上位”等等專業(yè)名詞躍然紙上……再想想雜志的封面,白岑已是了然。林楚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色,火急火燎地說:“大隊長!你火了你造嗎!我剛剛進校門的時候看到一堆記者,肯定是堵你的!”白岑抬頭說:“那怎么辦?”“告老師!”林楚義正言辭。“……”你是小學(xué)生嗎!逃課的時候你把老師塞在馬桶里了嗎!現(xiàn)在倒想起老師來了!白岑沒理他,抽了張餐巾紙擦擦鼻子,繼續(xù)翻看外賣單。要不rou沫粉絲也不錯?俗話說得好,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林楚就急的在宿舍走來走去。“大隊長!你怎么辦???你要是被抓走了以后誰帶我逃課?。 ?/br>——我就只有逃課的價值?“好急好急!照這趨勢肯定對你不利!那些喜歡你的女生會不會以為你真是基佬,以后就不拿零食賄賂我了呀!”——得,還不如逃課的價值呢。“我們要不戴個口罩沖出去?不行不行……他們有車!”白岑一拍桌子:“我決定了?!?/br>林楚終于停下來了,大隊長就是大隊長,不僅臨危不亂,還短短幾分鐘就理清頭緒做出了決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