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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誕老人,一供電就唱,還一邊手舞足蹈,經(jīng)過的小孩子張著手要母親抱起來摸圣誕老人的胡子。默默走了一會兒,何瓴生突然問阮折:“那邊是賣什么的嗎?”他把圍巾拉下來,眼睫毛掛著水珠,臉朝那個方向。“哦,賣各種糖的,那家挺好吃的……呃……你想吃糖?”阮折對于糖的愛好程度已經(jīng)可以回溯到三歲以前,但是被何瓴生嫌棄了幾次就說要“戒糖”,結(jié)果還是暴露了自己。那家店落地窗里是暖黃色的燈光,門口放著圣誕老人,手里拿著一把棒棒糖,音響里放的是英文版的jinglebells。“不用……”何瓴生低頭準備接著往前走。阮折盯著圣誕老人看了幾秒,靈機一動把人扯著跑了過去,“……你摸摸看!”何瓴生的羊皮手套被阮折扯下來,阮折把自己手套也叼下來,拉住何瓴生的手去摸圣誕老人的胡子。何瓴生被握著指尖摸了摸胡子,“……這是什么?”“圣誕老人啊,我小時候我媽跟我說摸圣誕老人的胡子就能實現(xiàn)許愿,你快許愿……”何瓴生輕輕一笑,“……我小時候也聽過這個?!彼斐鍪种篙p輕拽了拽圣誕老人的胡子,又摸摸圣誕老人的笑臉。猝不及防地認真:“希望我能早點治好?!?/br>阮折一愣,握住何瓴生的那只手莫名一緊,“我也想你早點好……這樣你就能看見我了……”阮折哈哈笑兩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誒,聽微博上他們傳,說你之前復明是受了什么刺激?嘿嘿……不如我們試試其他比較特別一點的刺激療法……”阮折湊過去想挨挨何瓴生的臉,但是圍巾衣服太厚,只好作罷。何瓴生抽回手把圍巾拉上去,“……別想?!?/br>“喂!你可太過分了?。∥覟槟闶厣砣缬襁@么久你都說忙,這可不行……”阮折拉住人,趁機抽出一張十元放在柜臺上,迅速摸走了一個人家擺在門口的彩色小糖罐子才肯走,“我要利息!”他擰開糖罐子,先拿出一顆粉色的不由分說扒下何瓴生圍巾先喂在何瓴生嘴里。何瓴生猝不及防吃到了糖,嚇了一跳但還是默默用舌頭抿了抿,草莓味的。何瓴生實在想不明白阮折這樣一個堪稱“豪放”的性子為什么會喜歡吃糖。“要什么利息?”阮折趴在何瓴生耳邊說了那個“利息”,惹得何瓴生耳根通紅。“……”“怎么了?”阮折尾巴要搖到天上去,“賴賬可不是你的作風啊……”阮折把手套給何瓴生戴上,十指相扣把手套戴緊,又把手塞到何瓴生的口袋里拉著他慢慢走。何瓴生已經(jīng)很久沒用過拐杖了,阮折借著被他爸罰的名義經(jīng)常來劇組混臉熟,有時候何瓴生甚至會覺得,阮折就像是他的導盲犬一樣,只是沒小愛那么聽話罷了。小愛被接到何瓴生的別墅里,找了保姆專人照看,很乖。倒是阮折,飄來浪去,把他爸氣的整天吹胡子瞪眼,氣狠了就賣萌裝可憐,最后阮文天只能瞪他一眼被氣笑。何瓴生被阮折在口袋里拉著手,隔著手套也能感覺到他的熱量,像個火爐一樣烘烘地熱。阮折這種人,在這種十二月天寒地凍的季節(jié)也能整天燦爛的像道光。“過年還有兩個月,不用著急買禮物。”何瓴生說。他被阮折拉著慢慢地走路。像是沉溺在這種黑暗里的困獸一般,總覺得活在夢里,有時候剜心的疼,有時候又陣陣的暖。何瓴生從沒看見過他的模樣。這個人以糟糕透頂?shù)姆绞疥J入何瓴生的人生,來見識過他最糟糕的樣子。何瓴生在這人面前發(fā)過脾氣,哭過,甚至摔東西,自殘,但每次眼看著要分道揚鑣,卻都能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相處下來,他在人生態(tài)度,生活習慣以及天生性情上簡直和何瓴生就是兩個極端,但卻在何瓴生最脆弱的時候破門而入,朝他大喊大笑二的無奈,但又在夜里擁抱甚至親吻他。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阮折,那或許只能是,往何瓴生的黑暗里強行闖入的一縷光,還是經(jīng)常犯二亂晃的那種。不可理喻又溫暖非常,被阮折纏上的何瓴生束手無策毫無辦法。“下雪了!”阮折意外地沉默著不答何瓴生的話。附近的小孩子突然嚷起來。阮折抬頭,雪片細小,從沉沉的天幕里滑落下來,像是什么悲劇的末尾,又像是什么喜劇的開頭。“你是不在北京過年嗎?”何瓴生大概猜到了什么,輕聲問他。作者有話要說:生生:“他大概是我生命中惟一的光了……”狼崽子:“啥玩意?什么中唯?哈哈哈哈哈……”“現(xiàn)在呢?”生生:“……他不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還像傻子一樣拿手電筒晃我的眼……”阮折:“嗚……你不準不要我!”生生:“行行行……”攤手。這大概就是我寫這個故事的初心了2333……能做你生命中那個Mrright的人不一定優(yōu)秀的像供奉的神像,也不一定是你心里最想要的那個樣子,他或許很糟糕,或許并不完美,但他會在你生命中最黑暗的夜里騎著一匹駿馬朝你伸出手,帶你闖向黎明。想的到寫不到筆力不足的地方還請大家原諒。今天硬擠時間更了明天的,明天就不更新惹……明天要小考電工學……我滿眼血淚QAQ變態(tài)的電學……第23章爭吵“……啊?”阮折無意識地攥了攥何瓴生的手。何瓴生知道這樣的小動作就已經(jīng)代表了默認。阮折是個做事不太經(jīng)大腦的人,在何瓴生跟前尤甚。“早點準備,別忘了東西?!焙侮采麖埬樃C在圍巾里。阮折像是被說中了什么傷心事兒,也不答話,伸手接了接落下來的雪花。“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走???”阮折不太高興,在口袋里捏了捏何瓴生的小指骨。何瓴生想把手指收回來,奈何大衣口袋就那么點兒大,兩只手塞在里面已經(jīng)避無可避。“……為什么走?”何瓴生已經(jīng)學會如何哄乖這個動不動就咬人的狼崽子。阮折這次是真的有些難分難舍,“菲米爾催我兩個多月了……我大學那邊還有課沒修完……實在拖不下去了……”何瓴生像是驚奇他還在意學業(yè)一樣,問他:“你學的什么?”“編劇。我爸讓我學的?!?/br>“你能寫嗎?”“當然了,我寫的劇本得過全院獎學金呢!”“寫的什么?”“就那個拿獎學金的?哈,大概是民間疾苦一類的吧……”阮折摸摸腦袋,頭發(fā)上的雪花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