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除了保鏢沒有別人?！?/br>
曲墨子道：“我已經(jīng)證實過了?！?/br>
“行，我相信你。”這事目擊者太多，本來也沒法去作假。程錦笑道，“那你們忙，我們該走了。”

曲墨子送他們到走廊上，曲仙子跟在她哥身旁，她問程錦，“你怎么稱呼？”

“我姓程?！背体\對這兩兄妹點了個頭，“那我們就告辭了?！彼D(zhuǎn)身和葉萊還有韓彬一起走開。

從醫(yī)院回到歌劇院，葉萊和步歡他們說了醫(yī)院那邊的事。

步歡道：“你們以后最好別去那家醫(yī)院住院，被醫(yī)生護士們記仇了可不是好玩的事？”

葉萊笑道：“你又有經(jīng)驗？某位前任？”

步歡做害羞狀，“這種時候你就別這么善解人意了嘛……”

程錦敲桌子，“口供到了嗎？”

公安局的口供已經(jīng)到了，游鐸遞給了程錦，他翻開看了一遍，沒什么用處，其中的很大一部分人甚至連事情經(jīng)過都敘述不清楚。

游鐸拖動了錄相的進度條，視頻上出現(xiàn)一個短發(fā)姑娘，“這個人就是肖霞。”大家站他身后看著，游鐸繼續(xù)快進著，一會后視頻上出現(xiàn)了肖霞和一個男人說話的畫面，游鐸道，“這個男人不是員工也不是顧客?！?/br>
小安道：“肖霞不是還在讀書嗎，或許她的同學或者朋友認識這個男人。”

“是校友，她叫他師兄。”程錦看著視頻上的人的口形，可惜他們在走動，角度一變就看不出他們在說什么了，“葉子，你和步歡去一趟肖霞學校?！?/br>
“好?！?/br>
游鐸道：“老大，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點別的，有個員工有被捕記錄，因為打架斗毆。我們讓公安局的人去找他了，應該很快會得到那邊的反饋。”

“做得很好?！背体\道，“沒有其他的了？沒有人有金錢或者感情糾葛？”

游鐸搖頭，“沒有，這地方挺干凈的。”步歡對此嘖嘖稱奇。

程錦道：“這里的經(jīng)理呢？”

小安道：“他說他不知道這些事，他的原話是：從沒聽過類似的事！”

程錦道：“不是，我要問他一點別的事情?！?/br>
“等等啊，他留了他辦公室的電話。”小安拿桌上的電話拔了一個快捷鍵，“喂？我們頭兒找你有事……”

程錦找經(jīng)理是想再問問員工的事，“你的員工最近沒有誰表現(xiàn)異常？”

“沒有?！苯?jīng)理早前也堅持說他的員工沒問題，“都是我親自招的人，就算是小趙，雖然你們說他有過被捕記錄，但他在這里從來沒有惹過事?！?/br>
程錦道：“你的那些顧客們也會這么說？”

經(jīng)理道：“當然，在這里，顧客就是上帝，我們這也算是服務(wù)業(yè)，我們盡量把一切做到最完美，不可能會有員工和顧客發(fā)生沖突。”

他回憶著當時的情景，他當時正在陪幾位老板聊天，突然聽到低呼聲，他回頭看去，看到大廳有一角起了火，一開始，大家并不驚慌，先生小姐們都還繼續(xù)保持著優(yōu)雅風度，謙讓著往安全通道走去，但火勢發(fā)展得很快，因為有那些酒在，火焰突然炸開了，把附近的人罩了進去……他想起當時身上著火的人的尖叫聲，猛地打了個哆嗦，他回了神，“如果不是火警系統(tǒng)被關(guān)閉了，我會以為這只是一個意外，是由火焰雞尾酒或者其他什么引起的……”

程錦道：“你們這里沒有不合群的員工？”

“沒有，我們這里招員工的要求中就有性格開朗這一條，實際上他們都很能說會道。”經(jīng)理皺眉道，“就算你反復問我，我也沒有新答案給你。”

程錦道：“只是以為你或許能想起來新的信息?！?/br>
“抱歉，我很想幫忙，但好像幫不上忙?！?/br>
“沒關(guān)系，我肯定還會來打擾你的。”

有被捕記錄的那位小趙職員被公安局拘留了，但有好幾個人能證明起火時他離起火點很遠。程錦在電話中對公安局的人道：“你們核實清楚、確認無誤的話就放他回家吧?！?/br>
步歡和葉萊在肖霞的學校找到了那位視頻上出現(xiàn)過的男士，而且確實是師兄，他們把照片拿給肖霞的室友一看，她們立刻道：“這不是汪師兄嗎？”

這位汪師兄叫汪繼飛，他自己說的是他要寫篇論文，需要做些市場調(diào)查，所以讓肖霞帶她去花信歌劇院考查了一下。他的導師證明了的確有論文這回事。

葉萊道：“但你在火災后就那么跑了？”

汪繼飛哭喪著臉道：“我本來是在哪里，但是后來我聽到有警察說這火災可能是人為的，那些警察在登記所有人的身份，我被嚇到了，我是偷偷去那里的，而肖霞又死了，誰能證明我去那里根本沒有壞心思？也什么都沒做過？”

步歡道：“所以你就偷偷跑了？你就沒想到我們會找到你，你的嫌疑會更大？”

“那我還能怎么辦？”汪繼飛很絕望，“我第一次碰上這種事，我被嚇壞了……我也后悔了……但已經(jīng)遲了是不是？”

“你先在公安局等消息吧。如果你沒騙我們，那查清楚后就會放你走?！比~萊打電話讓公安局的人過來接人。

忙了一天，晚上，程錦讓大家都回家休息，他坐地鐵回家，回去后沒吃晚飯就睡了?；杌璩脸恋厮艘煌?，再昏昏沉沉地起來去上班。車上，他睡著了，夢見了他正在辦的案子。到了辦公室，“老大！”其他人已經(jīng)來了，陸續(xù)地和他打招呼。

陸昂也在，他看起來似乎有點緊張。

程錦看了他一眼，“你昨晚沒睡好？”

陸昂不客氣地道：“比你睡得好。你們的案子怎樣了？”

“我比你更想把這個案子盡快結(jié)掉。”程錦皺眉看著陸昂，辦公室里奇異地安靜了下來，幾秒后程錦道，“楊思覓怎么了？”

“你別緊張?！标懓汗首鬏p松地道，“六安壽嶺發(fā)生了一點小火災，護林員還發(fā)現(xiàn)了三具尸體，別緊張，里面沒有你家楊思覓?！?/br>
程錦道：“有人在那里看到過他？”

“他的臉太引人注目了，他又不愿意帶面具。不過這事已經(jīng)被壓下來了?！标懓旱?，“他在六安壽嶺西邊的一個小鎮(zhèn)上出現(xiàn)過，當時，他身邊還有另一個人，那人從小鎮(zhèn)打出過一個長途電話，是打到云南的?！?/br>
程錦道：“他們現(xiàn)在？”

陸昂搖頭，“我不知道。我能幫你弄到這個消息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br>
程錦懷疑地看著陸昂，“既然連你都知道，這事應該根本就不是保密的吧？”

“你太小瞧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