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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就是盡力幫他母親穩(wěn)定病情,在他失落到絕望的時候給他一點信心堅持下來。“行了,你也放松一點,弦崩緊了容易斷。你母親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進(jìn)重癥監(jiān)護(hù)室,你要是心里難受,要守著她也行。我只有一點,你不要讓自己也病倒了?!?/br>嚴(yán)澍點了點頭,不想開口,梁醫(yī)生看著他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嘆了一口氣,離開了。嚴(yán)澍在icu外緊張地熬了半宿,直到天亮,母親總算脫離了危險,他才松懈下來。梁醫(yī)生叮囑:“雖然現(xiàn)在好轉(zhuǎn)了,但是你母親身體底子不好,昨晚又這么折騰一番,一定受不了,你好好照顧她,多給她補充一點營養(yǎng)?!?/br>“嗯,謝謝你梁醫(yī)生,辛苦你了。等您也忙了一晚,回去休息吧?!眹?yán)澍計劃等白天后廚上班之后讓李歡做點有營養(yǎng)的湯粥送過來。“行,我知道你有分寸,沒人比你更會體貼她了,我也比較放心。”梁醫(yī)生笑了笑,帶著小護(hù)士走出了病房,留下嚴(yán)澍一個人守在母親床邊,盯著她蒼白面容心疼得要命。“嗡嗡嗡……”手機(jī)震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拿出手機(jī)看著屏幕上“吳經(jīng)理”三個字皺了皺眉,繼而接通放在耳邊。“喂,嚴(yán)總,我剛剛接到一條緊急消息。”怕打擾到母親休息,嚴(yán)澍走出病房,問:“怎么了?有話直說?!?/br>吳經(jīng)理語氣帶著幾分著急:“著名臺灣美食家青何先生要在今天上午光臨愛森,嚴(yán)總,你要不要……”“好了,我馬上回來,你們知道該怎么做吧?!?/br>青何老先生在全國第一的美食雜志上開設(shè)專欄,以犀利毒舌聞名,但被他承認(rèn)的美食也會大受追捧。所以酒店對他的到來十分重視,就連嚴(yán)澍聽聞他來的消息也立馬趕回酒店親自接見他。“老先生,您怎么來了也不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好讓人去機(jī)場接你?!眹?yán)澍也是剛從醫(yī)院趕過來,昨晚整夜守在母親病床前沒睡,現(xiàn)在還掛著一雙黑眼圈。擺手讓其他人退開,青何老先生沖嚴(yán)澍一笑:“聽說你這兒有個化腐朽為神奇的主廚,我不過是慕名而來,你知道,我這一生嘗遍天下美食佳肴,更何況還是在你手下,我不嘗嘗味道,總覺得不心安?!?/br>雖然青何在業(yè)界被稱為“老先生”,其實他也不過在壯年而已,仗著資格老,語言犀利不怕得罪人,才有了這個尊稱。“老先生說笑了,走,我?guī)ピ囋嚤阒!眹?yán)澍做出了一個您先請的手勢。美食界最有資格的評論家前來試吃,酒店上下對這次接待十分重視,精心準(zhǔn)備了最好的食材,叮囑李歡絕對不可以掉鏈子。可李歡沒有真本領(lǐng),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迫不得已,他撥通了陳琛的電話。彩鈴響了數(shù)邊,那頭的人卻沒接電話,李歡氣極,鍥而不舍繼續(xù)給他撥電話。“李主廚,你怎么還不開始準(zhǔn)備?”一個廚師走過來,擺弄食材,事關(guān)他們整個酒店的名聲,其他廚師也很關(guān)心李歡到底能不能在老先生面前得到賞識。值了夜班的陳琛本應(yīng)休息一天,卻又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在床上摸索了好半天,陳琛終于找到手機(jī)。“喂,誰呀?”他昏昏欲睡,眼睛也睜不開。“小陳,你怎么還不來上班?死了嗎!”李歡怒氣沖天,一通亂吼將陳琛腦子里大半瞌睡蟲都給吵沒了。“???可是我昨天晚上夜班???”“管你什么夜班不夜班,今天酒店有重量級貴賓不知道嗎?限你十分鐘內(nèi)趕到,不然以后也別來了!”“???哦……好的,我馬上過去?!标愯⊥纯嗟厝拥羰謾C(jī),昏昏沉沉的大腦到底也沒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招待重量級貴賓非他在不可。起床的時候,陳琛腳下不穩(wěn),又摔回床上,靜靜躺了兩分鐘。他翻身起來,心想,再這樣下去工作要保不住了,這可不行。從小區(qū)出來,陳琛幾乎是閉著眼睛在走路,搖搖晃晃好幾次差點被自己給絆倒。“不行,這樣的狀態(tài)該要多久才能到酒店?。 标愯∈箘艃号拇蜃约旱哪橆a,深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晃了晃手臂,讓氧氣更快地到達(dá)全身,提起一點點精神。十字路口的人行綠燈即將變成紅色,陳琛深吸一口氣,拔腿就往對面馬路跑去,總算趕上了綠燈最后一秒跑到了對面馬路——他需要去那兒乘坐公交。以往他都是走路去酒店,免得浪費車費,但是今天情況緊急,他決定坐公交,就當(dāng)作浪費一次。大概是因為沒休息好,精神有些許恍惚,沒想到他剛要繼續(xù)往公交車站走去,忽然腳下一偏,往公路中間跨了一步。一輛面包車飛速前進(jìn),差點撞上了他,從陳琛左手擦身而過。前方傳來男性司機(jī)的辱罵聲。“你他媽的,走路不看路啊!撞死你活該!”面包車絕塵而去,留下陳琛站在原地驚魂未定地捂著自己心口,不斷回想起剛才驚險一幕,一顆心怎么平靜不了。陳琛硬撐著去了酒店,卻還沒有看到李歡就被后門口的小工叫去幫忙搬海鮮。“對不起啊,李哥叫我有急事?!标愯”傅卣f。“什么急事一定需要你?。恳詾槔钪鲝N沒了你就不行是吧?這箱海鮮這么沉,你讓我一個人怎么搬,搭把手的功夫都沒有嗎?”陳琛無奈,只好答應(yīng)了他:“好吧?!?/br>原本身體就不好,前一天夜里又給總裁做了一頓夜宵,早沒有休息好又匆匆趕來,陳琛頭腦越來越迷糊,腳下越來越綿軟。我的天,這一箱海鮮會不會太重了一點?以前怎么沒這么覺著?陳琛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努力靠近目的地,可手上的東西卻越來越重,叫他不得不停下歇息一會兒。大腦不斷增強(qiáng)的眩暈感讓他覺得不妙,可身后的小工又開始催促起來:“欸,我說你在干嘛呢!當(dāng)了兩天幫廚身子就變嬌弱了是吧,連一箱海鮮都搬不了,真沒用?!?/br>想反駁,可陳琛的嘴開開合合好幾次也只是吐出幾口氣,怎么也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小工聒噪的聲音仿佛要穿透他的耳膜腦膜一般,令他頭疼。休息了一會兒,在小工的不斷催促下,陳琛重新搬動海鮮,大腦充血使得他眼前變得模糊。這時候,鄧賈路過這里,看著陳琛那痛苦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得意揚揚地開口:“咦,這不是我的同級同事嗎?怎么跑到這兒來干苦力了?是不是被李主廚嫌棄,給辭退了幫廚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