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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狐王太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2

分卷閱讀112

    是打算趁著我入魔不深,魔氣尚淺,斬草除根吧?!?/br>
邊上華天聽得膽戰(zhàn)心驚,李淳風卻是坦然一笑:“這么說也對。只是并未尋得閣下,只找到一枚流落在荒野的內(nèi)丹?!?/br>
寧楚儀臉色大變:“是子碩的?”他抱緊懷中寶函,神色陰沉,“你傷了子碩?”

“非也?!崩畲撅L連忙撇清,“內(nèi)丹上有影獸氣息,當是影狐尊上無誤了,至于是誰傷了他……”李淳風眼神深深看他,“閣下該比我們清楚才是。”

寧楚儀默然,之后冷笑一聲:“這事暫且記著。子碩rou身如今在哪?”

李淳風笑道:“我曾派弟子到處搜尋,影狐失了內(nèi)丹,最多只能維持獸身,不能化形。閣下或許可以去山林中一試?!?/br>
寧楚儀握緊寶函,冷笑道:“最好讓我找到子碩后,他親口跟我說此事與你們無關,否則……”黑色經(jīng)脈自他腕上浮起,猙獰駭人,“否則寧某不惜違背血誓,也要你天風閣付出代價!”

李淳風臉上僵硬,看寧楚儀甩袖離去。正要松了一口氣,寧楚儀忽然回頭,未等他防備,華天便啊的一聲口吐鮮血飛了出去。

李淳風嘆氣,果然……

寧楚儀冷笑:“我只發(fā)誓不取他性命,卻沒說不會傷他?!闭f罷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華天捂著心口爬起來,苦笑:“弟子這是苦果自吞,多謝師父今日維護?!?/br>
他話音剛落,門外又傳來幾聲慘叫,李淳風搖頭,天魔報復心甚重,現(xiàn)在只能祈禱狐王無恙,否則他們定要受到遷怒。

☆、刺殺

天色將曉,華容看著窗棱上朦朧的光亮,黯然嘆了口氣。沈白鳳還在沉睡,或者是在裝睡,她懶得去分辨。起身穿上衣服,她輕輕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孟艷娘抱膝坐在門柱邊,眼睛又紅又腫,顯然已經(jīng)哭過了一場。見她出來,她立刻爬起來,低聲問道:“容娘子,我來幫你系好帶子?!?/br>
華容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嘴角帶上冷笑:“守了一夜?”

孟艷娘咬著嘴唇,手指因為被自己絞玩了一夜,僵硬無力。

“你不是看的很明白了,沈白鳳心中只有我一人。實話跟你說,他會替你贖身,是因為你的臉長得與我十六歲初見他時用的臉一樣。聰明女人要知道適時而退,及時止損,你不是個蠢人,為何現(xiàn)在還要留下?”

華容的話如尖銳的刺扎進心里,孟艷娘直聽得面色慘白,搖搖欲墜,又酸又漲的感覺又浮上眼瞼,她強忍著淚水,道:“容娘子,我自幼被假母調(diào).教,早能分出何為真話假話。你故意說這些,無非是要我不要再一心記掛著阿郎,趁著青春年少,趕快找個如意郎君嫁了。只是,阿郎并非唯一專情不二之人。一顆心已然付出去,又如何能收回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道理我懂,只是我也有自己的堅持,容娘子莫要強人所難?!?/br>
“罷了,癡心錯付奈若何,你也是個癡人?!比A容見她清秀臉蛋上被強行擦去的淚痕,嘆了口氣:“你心里怪不怪我?”

孟艷娘搖了搖頭,糾結(jié)了片刻,啟唇問道:“娘子既然心中沒有阿郎,卻又為何……”

“卻又為何勾引他,與他翻云覆雨?”華容淡然把話接下,“你畢竟還年幼,不懂這個道理。你可知這世上,什么東西是最好的?”

孟艷娘泫然欲泣:“得不到的。”

“真是聰明丫頭。不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頓了片刻,看向院中花草,一時眼神有些癡了,半晌,她夢囈般說,“沈白鳳從初見我,如今已過十六年,他也想了我十六年。而我,除了這顆心,能給他的都給了??上?,癡情最怕錯付……但愿從此后,他能看開。”

孟艷娘心想:若是她能得阿郎垂幸,得到了他的身子,是不是哪怕明知他心系他人,也能安慰自己?

晨風起,吹得二人衣袂飄飄。二人站在廊下,各懷心事,一時無語。

“娘子是要去何處?”孟艷娘止住心緒問道。

“去我唯一記掛之人身邊?!比A容仰天嘆息,“這是我欠他的,便是死,也該去補償他?!?/br>
孟艷娘想問,卻覺得她那表情讓人難過的很,于是把疑問吞回了腹中。

華容用指腹擦去她睫毛上淚星,柔聲道:“你若是哪日想走,自可離去,沈白鳳不會為難你?!?/br>
孟艷娘點頭:“我知道,阿郎不是刻薄之人?!?/br>
“我這就走了,你……”她又是嘆口氣,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覺得今天嘆的氣似乎比之前半生加起來都多。最后她拍了拍孟艷娘的手,移著蓮步轉(zhuǎn)身離去。

孟艷娘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澀然。待她走遠,房內(nèi)沈白鳳一聲低咳,喚她進去。

孟艷娘推門進去,見沈白鳳已然起身,正自己穿著衣服,她連忙過去服侍,卻被他推開道:“不用了,你去幫我喚應兒來。”

孟艷娘咬唇:“阿郎是不是打算讓應兒強行將我送走?”

沈白鳳沒說話,只是坐在塌邊,手里從柜子上摸出個盒子,手指細細摩挲。

孟艷娘走到他面前,噗通跪了下來:“艷娘自知命賤,不配與阿郎作比,仍是想斗膽問一句?!彼娚虬坐P并無怒色,于是接著道:“若是跪下相求,便能求得容娘子留下,阿郎是跪還是不跪?”

沈白鳳看著她,眼神冰冷。孟艷娘被看得背脊上冷汗簌簌而下,卻仍是挺得筆直,眼睛倔強無比回視,滿臉絕然。

最后,沈白鳳笑了,苦澀又絕望:“別說是跪斷了膝蓋也換不到她回頭看一眼,我自己也無法容忍自己這么卑賤。”

“艷娘卻是不同,若能呆在阿郎身邊,每日能見到阿郎,哪怕毫無所得,我也心滿意足,別無他求。離開這里,跪別人也是跪,我為何不來跪我心中所想之人?我心知他性格寬厚,絕不會低視我,薄待我。我在他人眼中賤如塵土,留在阿郎身邊卻能挺直背脊活得像個人,又為何要離開?阿郎,求你,不要送我走!”

沈白鳳皺眉:“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還年輕,才見過幾個男人,卻要早早將一生斷送在我身上?當初我與你早已說好,只要你心中起了別念,我就絕不會讓你留下,你當我會說話不算話嗎?”

孟艷娘只是咬著嘴唇一臉倔強跪在他面前,毫無妥協(xié)之意:“管天管地,怎能管得了他人心中念著誰。我自念著我的,與阿郎何干?艷娘不是沒有自知之明之人,絕不會去干涉他所作所為,明知他心中早有了別人也不會妄想能取而代之。留下純粹是為了自己,不為別人,求阿郎成全!”

沈白鳳小心翼翼將盒子放好,冷然道:“這就是你與華容最大的不同?!?/br>
孟艷娘臉色慘白,卻還是苦撐著。

“華容,從來只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