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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不用多想,這些人定然是唐人假扮的突厥人無疑了。眾人都大聲叫好,果然那領隊的尋了處空地,朝上面一趟,雙手疊放在腹上,果真如死了一般。眾人也都立刻沉浸到這氣氛中,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聽起來無比哀戚,聽起來也跟真的一樣。孫景昊嘀咕道:“這龜孫倒是不怕晦氣,還玩這一套。真這么想死,等我一刀送他歸西?!?/br>寧楚儀笑了笑,示意他耐下性子。那群突厥人哭了片刻,就都一一爬上馬去,騎著馬圍著領隊那人的“尸體”繞圈,口中猶自哭號著,還一邊用腰上的割rou刀劃破自己的臉,鮮血淋漓而下,在這大晚上看來還有些恐怖。孫景昊撫平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玩這種假死的游戲,“這人腦子定然是有病的!”寧楚儀:“……”在他眼中,孫景昊也不比這人正常多少。過了許久,地上那領隊的終于忍耐不住,在地上放聲笑了起來,立刻有人上前將他攙扶起來。那人笑了一會才停下,道:“好,好!都哭得像真的,回去本宮要好好賞你們!”孫景昊動了動耳朵,“本宮”?他沒聽錯吧?卻見寧楚儀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冷笑,不由心中嘀咕,這長安城里,還有哪個男人能自稱本宮?難道,這個領隊,就是安城里東宮的那位,太子李承乾?說道太子李承乾,孫景昊也是收集過關于他不少消息的,然而都說他聰明伶俐,尊師重道,且至忠至孝,只可惜身體孱弱,且因為少年時患病染了腳疾……“腳疾”?孫景昊腦內(nèi)靈光一現(xiàn),仔細觀察那領隊的,果然見他走路時有些跛腳,他驚訝轉身對寧楚儀道:“你早知道了?”寧楚儀淡笑道:“長安城方向出來的突厥人馬,卻說著一口官話,還能在半夜叩開城門,又是跛腳之人,還能有誰?”孫景昊立刻佩服地五體投地。“那郎君打算如何?殺了這個太子,讓李泰也體會一下喪兄之痛?”寧楚儀臉色一冷,道:“李泰早有奪嫡之心,殺了李承乾,只會讓他稱心如意?!?/br>孫景昊咋舌:“聽說這二人乃是一母同胞,難道就沒有兄弟之情嗎?”寧楚儀淡淡一笑:“皇家無父子,更何論是同為嫡子的兄弟!李世民不已經(jīng)給了這些兒子們一個最好的例子嗎?”“看來生在這皇家,也未必是幸事啊。說起來,我聽師傅說,你在幼時曾經(jīng)以齊王之子的身份在長安生活過一段時間,這樣看來,你和李承乾應該也曾是見過的吧?”“齊王并非我親父,且他常年征戰(zhàn)在外,與我并不很親近。”他在幼年時,一直是子碩教導他,且因為陳慶炎求來的那服藥,他到現(xiàn)在對那段記憶也無甚親和感,對他來說,齊王府的那段經(jīng)歷還不如夢境一場來的真切,除了一心為他的子碩,其他人他早已全無感覺,“而且齊王向來與李世民不和,兩家?guī)缀跏菦]有來往的?!?/br>孫景昊點了點頭,看到那邊李承乾又坐了下來,命人遞上酒來,猛喝一口笑道:“諸位兄弟真是本宮的知心人,若是以后本宮掌了這大唐的天下,我就要帶數(shù)萬個像你們一樣的兄弟,去金城以西打獵,我還要去找阿史那思摩,我要在他帳下當個突厥將軍,我敢說我一定會當個好將軍?!?/br>眾人頓時附和一片,惹得李承乾笑得甚是開懷。孫景昊心中默默道:你老子是大唐的皇帝,那阿史那思摩只是突厥的一個酋長,你堂堂皇帝不做,要去做將軍,你老子知道了,還不得活活氣死!真沒想到這當朝太子,竟然是這樣一個無賴人物。李承乾喝了一會酒,又覺得無聊,口中道:“要是今日漢王也在就好了?!?/br>漢王李元昌乃是高祖李淵的第七子,是李承乾的叔父,這二人雖然輩分不同,卻最是投緣,兩人經(jīng)常玩在一起。“漢王不在,有咱們兄弟不是一樣!”一壯漢拍著胸脯道,“可汗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就是,咱們一定萬死不辭!”李承乾哈哈一笑,道:“好,那你們這些人就一起分為兩隊,一隊由毛奉指揮,另一隊就由田原來指揮,你們來對著打。好好打,打得好了,精彩了,回去本宮重重有賞!”“得令!”眾猛漢滿臉喜不自禁,便立刻在那兩個統(tǒng)領示意下分為兩隊,混在一起打斗起來,李承乾便笑瞇瞇地在一旁,自斟自飲,看得甚是開懷。看到此,寧楚儀轉過臉看著孫景昊,道:“看樣子,太子喜歡豪放的猛漢?!?/br>“不錯,郎君看那些侍衛(wèi),長相也都像突厥人,這李承乾當真是從心眼里就喜歡突厥人啊。”寧楚儀神秘笑笑,道:“我看你這個性當能討得他歡喜。”說罷,他忽然冷下臉,單膝跪地,將手掌貼在地上,周圍空氣驟然冷了下來。孫景昊渾身一個激靈,看到李承乾身前那堆燃得正旺的篝火忽然擺動一下,驀然熄滅了。一陣陰風吹拂,場中墨黑一片,靜得落針可聞。片刻過后,有人鬼哭狼嚎起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場中熄滅的篝火忽然又徐徐冒出了頭,只是,那火焰不再是明亮的黃色,而是透著死氣的青綠色,略顯暗淡的火焰照在眾人驚慌失措的臉上,猶如鬼怪將臨,恐懼緊緊攝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嗒嗒……幾聲腳步聲響起,又是一陣陰風過后,火堆旁出現(xiàn)一個陰森的影子,那個影子身負斗篷,整張臉隱藏在斗篷下,陰綠火光照在他身上,凄慘滲人。那人,沒有影子……李承乾臉色慘白,卻仍維持著太子的尊嚴,嘴唇哆嗦著道:“什么人?”陰冷笑聲自那人口中發(fā)出:“殺你的人!”☆、詭計李承乾聞言大驚,立刻拔出腰間佩刀指著那人:“放肆!說,是誰派你來的?”周圍那些猛漢也都立刻將那黑影圍住,拔出腰刀指著,就等太子一聲令下,便將那人斬于刀下。孫景昊狠吃一驚,轉身一看,寧楚儀還在原地,只是一雙眼睛變得血染般猩紅,渾身煞氣幾乎直沖天際,那股陰冷之氣逼得他渾身都滲出冷汗來。正欲開口相問,場中卻已經(jīng)打成了一團。不,那根本就不叫打斗,那幾乎就是單方面的屠殺,陰風亂拂,鬼火狂舞,一聲接一聲的慘叫響起,不到片刻,場中已經(jīng)只剩下三五人。那幾人滿臉驚懼,李承乾躲在幾人身后,臉色慘白的像個鬼。寧楚儀轉過臉對孫景昊笑道:“該你出場了!”孫景昊眼睛一轉,已然明白他的用意,于是也抽出腰間佩劍,猛然躍入場中,擋在李承乾幾人身前,劍尖指著那黑影道:“大膽妖孽,敢在我面前出手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