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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紛紛停頓了一下,玄音是個不會放過任何機會的人,他們的進攻一慢,玄音立即反擊,她一腳踢在黑風腦袋上,又一個手刀劈在了白煞頸上,將二人放倒,并奪了白煞手中的劍,然后將劍反手一刺,刺入身后傳令人的咽喉。這一系列的動作又快又狠,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傳令人已經(jīng)斷氣。木虎堂堂主大驚,急忙撥弄起手中的圣琵琶,兩枚飛鏢從圣琵琶兩側飛旋而出,玄音看到木虎堂堂主的動作,冷笑了一下,接住了其中一枚飛鏢,這飛鏢與普通的飛鏢有所不同,它有兩層,每層四片葉子,玄音手指撥了撥第二層的葉子,使得兩層葉子互相交錯,這個動作做完后,木虎堂堂主突然感覺到圣琵琶被什么東西拽住了,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飛鏢與圣琵琶之間被一根極細的鐵絲連著,并且正在迅速縮短,終于圣琵琶脫離了木虎堂堂主的手,回到玄音手上。就在玄音重新拿回圣琵琶的同時,兩枚飛鏢轉(zhuǎn)了方向往木虎堂堂主飛去,打在木虎堂堂主的胸口上,深深地埋入了rou中。木虎堂堂主發(fā)出痛苦的叫聲,玄音一拉連著飛鏢的線,于是飛鏢上的倒刺勾著木虎堂堂主的rou,木虎堂堂主劇痛無比,雙膝跪倒在地上,一聲聲慘烈的尖叫十分駭人。 玄音稍稍松了飛鏢的線,讓木虎堂堂主的疼痛減輕一些,對他說:“剛才你玩琵琶的手法倒挺熟練,你的樂器是洞簫,可我記得你這洞簫是這幾年才練的,八年前你最擅長的樂器應該是琵琶吧。” 木虎堂堂主不說話,玄音便慢條斯理地拉了一下手中的線,飛鏢的倒刺將木虎堂堂主折磨得痛苦十分,木虎堂堂主額上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身上一陣一陣地發(fā)抖。 “是……是……”木虎堂堂主嘴唇發(fā)白地說。 “指使他人在龍行之飯菜里下藥的,是不是你?” “我……我……不……”木虎堂堂主已經(jīng)疼得快失去神智了,卻還在嘴硬。 這次玄音用力地狠狠地拉緊了手中的線,木虎堂堂主發(fā)出殺豬一樣的叫聲,“是……是我……是我……”木虎堂堂主斷斷續(xù)續(xù)地說。 玄音滿意地一笑,示意琵琶門弟子上前將木虎堂堂主綁了。 然而此時,另一處懸崖邊上,好幾個琵琶門弟子正圍著周殷,對她大聲道: “放下!” 這些個琵琶門弟子資歷不夠,按照琵琶門的規(guī)矩,還不能樂器來做武器和暗器,所以手中拿著的是刀槍一類的普通兵器,他們用刀槍指著周殷,卻不敢輕易上前,因為周殷手中舉著,作勢要將它扔入懸崖。 在譚千岱的包袱中,剛才譚千岱與玄音打斗時遺落了它,不知什么時候被周殷撿去,現(xiàn)在在周殷手上。 “周殷!”譚千岱大步走了過去,面色緊張。奪回并送還琵琶門是龍行之的遺愿,如果周殷把扔入懸崖,龍行之的遺愿就完成不了。譚千岱走到圍著周殷的琵琶門弟子前面,他看了一眼周殷身后的萬丈深淵,也不敢輕舉妄動。 “周殷,放下?!弊T千岱對周殷說。 周殷的眼睛癡癡地看著譚千岱,表情卻略顯瘋癲,“你終于看我了。你不是裝作不認得我嗎?怎么又看我了呢?”她瞧了一眼手中的,苦笑道:“你是為了這東西,才愿理我的,對吧?”她突然對一本樂譜生出了妒意,“你連對一本破樂譜都這么在意,卻偏偏不肯理我!” “周殷!”譚千岱見周殷做出要扔掉的動作,慌忙地叫道,“周殷,你別鬧了?!彼啪徚苏Z調(diào),試圖安撫周殷,“你先過來,咱們好好說?!?/br> 周殷卻古怪地笑了兩聲,“鬧?哈哈哈?在你眼里我總是在鬧對嗎?既然這樣,我今天要是不鬧到底,豈不就不是我了?” 說罷,周殷將手中的用力一拋,像斷了線的風箏,往崖底墜落。 “不好!”譚千岱飛身上前,想要抓住,可就在腳踩到懸崖邊的時候,他停住了,因為他看見周殷朝一名琵琶門弟子的利刀撞了過去,那名琵琶門弟子可能被嚇得有點懵,竟然不知道收刀,周殷的腹部撞在刀刃上,濺出了鮮血。 鮮紅的顏色映入譚千岱眼中,譚千岱突然感到心痛得像被狠狠地剜了一塊,仿佛那刀不是刺在周殷身上而是砍在自己心里一樣。 “阿殷!”譚千岱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朝周殷奔去。 就在所有人都眼看著往懸崖下落,發(fā)出驚呼時,一個身影竄了出來,是個女孩。女孩縱身往懸崖下一跳,跟著下去了。 “雪兒!”原修發(fā)現(xiàn)那跳入懸崖的女孩居然是藍雪時,腦子重重的“嗡”了一下,慌得差點失去意識,他想都沒想,就追著藍雪也跳下了懸崖。 這邊譚千岱就快要摸到周殷的衣角了,黑風和白煞卻搶先一步來到周殷身邊,一左一右挾著周殷,帶著她逃入了一旁的林子里,譚千岱連忙追上去,也鉆入了林中。 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一時間驚叫聲不停。 “雪兒!”崖下,原修大喊著藍雪的名字,他艱難地向藍雪伸出手,費了好大的力氣終于抓住了藍雪的手臂。 原修另一只手握著劍,用力將劍刺入山體,劍身一路向下滑,減緩了二人下落的沖勁。幸好風俞崖植被茂盛,有一粗壯的樹叉伸到半空中,原修看準了那樹叉,下滑到適當?shù)奈恢脮r,果斷地松開了握劍的手,緊緊抱著藍雪摔到樹叉上,樹叉劇烈地搖晃,落下許多樹葉。 原修大口地喘著氣,抱著藍雪的手臂還在發(fā)抖。從前他追擊霧城魔窟余孽時,雖然有過比這更兇險的經(jīng)歷,但卻遠遠沒有這次這么緊張。看到藍雪跳下懸崖的那一刻,他又慌又亂,一顆心差點就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他現(xiàn)在全身都被嚇得軟綿無力,只剩一雙手還能用力地、死死地抱住藍雪。 等到原修恢復了心神,他又急又怒地問藍雪:“你干什么呢?” 藍雪卻滿臉笑容,欣喜和興奮之情藏都藏不住。 “你還笑?”原修覺得自己的聲音還有些抖。 “?!彼{雪興奮地將拿到原修面前,“我拿到了,原修哥哥你有救了!” “你……”原修一時語噎。他看著藍雪小心翼翼地捧著,一身狼狽卻滿心滿眼都是歡喜,忽然間又憐又愛。 她是為了我。原修心想。 原修一點一點將頭低下去,溫熱的唇在藍雪的左眉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