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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平時也沒叫???”木清遠(yuǎn)有些詫異,畢竟平時雞蛋雖然瘋是瘋了點(diǎn),但晚上是雷打都不醒的,以前木淵還常常就這個笑話雞蛋:就這樣,賊來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保護(hù)誰!“哦,這個啊?”木清遠(yuǎn)的褻衣睡前可能還系得好好的,但是經(jīng)過一夜的摧殘,已經(jīng)城門大開了,木淵一邊裝模作樣的給人系衣帶,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的從木清遠(yuǎn)的背上,胸前滑過,然后便戀戀不舍,始終舍不得拿出來,等木清遠(yuǎn)問他,他哪兒知道那蠢狗怎么了,便隨口道,“大概是春天要到了吧?!?/br>“咦,對哦!”木清遠(yuǎn)想起來了,“雞蛋也不小了,看來是該給他找媳婦了,好像鄰居家的翠花就不錯,要不哪天把它們帶出來看看?”“行,都依你!”木淵沒意見。而雞蛋要是知道兩個主人的想法,一定會哭暈在茅房里:丑拒,求不要!隨著臘月的臨近,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上山砍柴的人也越來越多,大家都在為了過年的柴火做準(zhǔn)備。木淵和木清遠(yuǎn)吃過早飯便上山了,相較于撿柴,木淵準(zhǔn)備直接砍棵樹拖下去,免得麻煩。“清遠(yuǎn)你放著就行,我待會兒來背?!蹦緶Y砍倒一棵歪脖子松樹,看見木清遠(yuǎn)在那兒整理樹枝,就喊道,“我們把這棵樹拖下山就行了?!?/br>“我把這些拿上?!蹦厩暹h(yuǎn)雖然很少做農(nóng)活,但是不代表就什么也不會。木淵砍樹,木清遠(yuǎn)就把周邊比較大的干樹枝撿到背筐里,倒也滿滿的塞了一背筐。“阿淵你快過來!”木清遠(yuǎn)本來還頗有興致的看著一只白兔從眼前飛跑而過,但是往前再走幾步,赫然發(fā)現(xiàn)樹下躺著一個人時,木清遠(yuǎn)簡直嚇了一跳,“這兒好像有個死人!”“清遠(yuǎn)你站遠(yuǎn)點(diǎn)!”木淵聽到木清遠(yuǎn)的叫聲,跑過來一看,見樹下果真朝下躺著一個人,頭上被斗笠遮著,身上還有血跡,看不出相貌,也拿不準(zhǔn)是死是活。木淵他們砍柴的地方,其實(shí)離村子也沒多遠(yuǎn),都是平時有人來的,木淵是真沒想到這兒竟然可能會有死人。他讓木清遠(yuǎn)離開點(diǎn),便自己上前將人的斗笠摘了去。木清遠(yuǎn)見木淵將人頭上的斗笠摘去,露出一顆程光瓦亮的光頭,頓時心下就一跳,這方圓百里是光頭的就只有龍棲廟的三個和尚。“這……”木清遠(yuǎn)站不住了,他上前幾步,趕緊問木淵,“他還……還……”木淵將人翻了過來,露出一張沾滿灰塵和血塊的臉來,不是慧楠又是誰?“慧楠……慧楠他沒事吧?”木清遠(yuǎn)看著面色發(fā)白的慧楠,心下一緊。木淵將食指在慧楠的鼻翼一探,頓時松了口氣,趕緊將人扶起來,道:“還有口氣,我們趕緊回去。”“好。”木清遠(yuǎn)這時也冷靜下來了,“你先將慧楠帶回去,我去找三叔公!”“行。”慧楠滿身是傷的出現(xiàn)在這里,中間肯定有事,怕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木淵直接就帶人回了家。而木清遠(yuǎn)一路跑到木三元家,恰好碰到木三元出門,趕緊將人拉住道:“三叔公,我家有點(diǎn)事,你先跟我去看看吧?!?/br>“哎喲,清遠(yuǎn)你可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你這兒再晚來一步,我就去隔壁村子了?!蹦救宦犇厩暹h(yuǎn)這話,猜測是不是木淵出了什么事,趕緊就背上藥箱跟木清遠(yuǎn)走了。到了一看,木淵能跑能跳沒丁點(diǎn)毛病啊。“三叔公,受傷的是慧楠?!蹦厩暹h(yuǎn)一看木三元看木淵的眼神,便曉得他是誤會了,頓時將人拉到里屋。慧楠身上的傷口很多,甚至有幾處大口子,沒有藥具,木淵也不敢亂動,只是將他的僧袍撕開,露出了傷口,木三元進(jìn)來時,便看見床上的慧楠,面色慘白,身上到處都紅涮涮一片。“這是慧楠?”都是住在龍棲山腳下的,誰還沒上過山啊,這慧楠不是山上的小和尚嗎?怎么這樣啦,莫不是被什么野獸給傷著了吧。但是這一看,木三元就沉下了心,他還以為是什么猛獸抓傷的呢?沒想到,竟然是刀傷!木三元也是干了好多年大夫的人了,什么大風(fēng)大浪的沒見過,就是老虎把人肚子上開了道大口子的傷,他也見過,但是慧楠身上這傷是真不好弄,這胸腹上的傷口要是再往前走那么一丁點(diǎn),這小和尚怕是就要回西天去了。木三元檢查了一下慧楠的傷口,好歹松了口氣,幸虧現(xiàn)在天氣冷,要是在夏天,這傷口沒有發(fā)炎也肯定把血流光了。☆、九死一生“你們趁早做下打算,我這兒只能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處理。”木三元道:“這么重的傷,你們最好還是送到縣里去。”“行?!睍缘萌嗣P(guān)天,聽了木三元的話,木淵趕緊就去套車了。房子修好后,木淵就做了一個簡易的板車,套在驢子身上,平時去縣城方便,還可以帶點(diǎn)東西。將人裹好后抱上車,木淵他們便去了縣城。要說整個萬縣最好的醫(yī)館在哪兒,其他人可能要糾結(jié),但是木淵不會,直接就奔著“死要錢”去了。“死要錢快點(diǎn)出來,救命!”木淵闖進(jìn)王子璇的家門,就喊道。“出什么事了?”王子璇一看木淵背著的人面色慘白,便知道情況不妙。王子璇趕緊帶人進(jìn)屋,做了一番檢查后,說道:“你們是運(yùn)氣好,這人要是再晚點(diǎn)送過來,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br>“那真是太好了。”木清遠(yuǎn)高興起來,不晚就好,說明還有救。見木清遠(yuǎn)那么高興,王子璇潑冷水道:“不過也別那么高興,這人要是明早都醒不過來,那也是玩完兒。”王子璇雖然號稱是能從閻王手里搶人的角色,但要是真的病入膏肓了,他也沒的法。“慧楠……”木清遠(yuǎn)始終記得自己冷的走投無路,要餓死路邊的時候,是這個小和尚救了他,所以看見昨天還蹦蹦跳跳的一個人,現(xiàn)在只能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時,他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喂,說說吧,這誰?。俊蓖踝予弥词值目臻e,在門外面問木淵道,“瞧你家那口子對這人可真上心啊,別是什么親戚吧?”“不是,是龍棲廟的慧楠師傅,以前救過清遠(yuǎn)?!蹦緶Y解釋道。“哦,我說呢?!蓖踝予粮蓛羰郑泻暨M(jìn)門的司徒錦道,“司徒公子來了?”“你們剛剛在說什么呢?”司徒錦笑著走近,道,“在門口就聽見里面鬧哄哄的?!?/br>“哦,我們在說山上的慧楠師傅?!蓖踝予诳斓溃耙膊粫缘檬窃懔耸裁醋锪?,被人砍成那樣?”木淵聽著王子璇的話,皺了下眉頭,幾天不見,這“死要錢”怎么還加了喜歡擺八卦的毛???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