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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靜本來睡得正香,突然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一陣喧鬧聲,說話聲,嘈嘈雜雜的也聽不清楚,正穿好衣服呢,這小賤人就來敲門了,頓時就不大高興。“jiejie,相公……相公被抓走了……”王玲兒一說完,李云靜吃了一驚,“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官爺怎么會抓相公呢?”“我不清楚,一大早的那些官差就進(jìn)來抓人來了?!蓖趿醿赫f道,“相公讓你趕緊去找表哥!”李云靜當(dāng)然知道情況緊急,因為不是大事,一般蔡啟德也不會去麻煩表哥的,頓時也急了。“我這就去!”李云靜說完就往外走,心里知道,如果真的是進(jìn)了衙門,恐怕也只有表哥才能救他德哥了。☆、白玉龍紋佩李云靜和蔡啟德是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對于蔡啟德,要說她沒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說她還多愛,那也不可能。從蔡啟德將王玲兒帶進(jìn)了家,盡享齊人之福時,雖然面上不顯,但是李云靜對蔡啟德的愛其實已經(jīng)沒剩多少了。雖然有時蔡啟德對她溫柔小意時,她不免覺得自己還是被他愛著的,但是等到那賤人出現(xiàn)……一切就都成了夢幻泡影,所以李云靜對蔡啟德是又愛又恨,愛他浪漫溫柔,恨他風(fēng)流多情!但這種時候還能計較什么呢?她和蔡啟德成婚三年多,還未曾有孩子,要是他就這么一去不回了,那她……該怎么辦?所以蔡啟德絕對不能出事!聽見有人找的時候,李尚誠便猜到是什么事了。面對李云靜的慌亂,他表現(xiàn)的不急不忙,只是安慰李云靜道:“我走一趟衙門吧,但是結(jié)果如何,我不能保證?!?/br>“表哥,我知道的,德哥如果真的犯了事,那……不管怎么樣,云靜都謝謝表哥,”李云靜以為李尚誠是要去救蔡啟德,很是感激,不管結(jié)果如何,只要表哥愿意去,只要表哥愿意的話,那蔡啟德就還有一線生機(jī)。李尚誠的院子離衙門不遠(yuǎn),見了李云靜,李尚誠便去了。相較于李云靜小跑著來見他,李尚誠淡定了很多。早上的縣城,做生意的店家忙著招呼客人,街道上一點也沒有因為時間太早而顯得冷清。“賣包子嘞!新鮮出爐的包子!”“賣涼粉喲,涼粉!”“烤紅薯……”李尚誠帶著小廝從嘈雜的人群中穿過去,迎面走來兩個化緣的小和尚。李尚誠匆匆瞥了一眼,只覺的一個沉穩(wěn),一個跳脫,倒也不太在意,但耐不住這跳脫的小和尚說話聲音特別響亮,讓李尚誠不想聽也不得行。“師弟,師弟,”慧楠來萬縣其實沒幾次,對于這個縣城他還有很多新奇,一大早便不安分,非要拉著慧源來趕早市,“快看,快看,那邊賣的是什么?”慧源朝自家?guī)熜种傅姆较蛲艘谎郏溃骸昂孟袷谴堤迫???/br>“吹唐人!”慧楠驚叫起來,趕緊拉著慧源就要過去。“你小心點!”慌張的看慧楠驚險地避開一個拿著烤紅薯的小孩,慧源差點嚇得冷汗都出來,“你急什么?”“快點啦!快點!”慧楠笑道,“我這不是怕沒有了嗎?”“哎,哎……”慧源被慧楠扯著往前走,忽然被人拉住了衣袖,他回頭一看,見是一個白衣公子正拿著一塊玉佩,微笑著問道,“小師傅,這個是你掉的嗎?”慧源一看那塊白玉,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掉了,立即感謝道:“正是小僧的,謝謝這位施主了。”“沒事,沒事?!蹦克突墼词掌鹩衽暹h(yuǎn)去的背影,李尚誠趕緊讓身邊的小廝跟上去。白玉無瑕,上面沒有大型雕刻,卻又暗暗含著龍紋,以前李尚誠只在一個人的腰間見過這種玉佩,一面白璧無瑕,一面單一個“銳”字,而剛剛那塊玉佩,后面是“華敏”!“銳”——正是當(dāng)朝二皇子的名!而“華敏”如果沒錯的話,那是……李尚誠萬萬沒想到自己這趟,竟然會牽出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他現(xiàn)在只想插上翅膀飛回京城,用這消息換取飛黃騰達(dá)的機(jī)會,根本沒心思再去公堂了,但是李尚誠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耐心點好,便仍慢悠悠的去了公堂。“升堂!”白勝城驚堂木一拍,堂下頓時都安靜了起來,“帶犯人蔡啟德!”“大人,草民不知犯了什么事?”蔡啟德一到堂上,頓時就大喊冤枉。“堂下可是蔡啟德?”白勝城根本不理蔡啟德,要知道每個上公堂的人都希望自己是冤枉的,但是冤不冤枉豈是你一張嘴能說的清的,他只看證據(jù)。“是?!辈虇⒌麓鸬?。“蔡啟德,有人告你毒殺木癩子,甚至還殺王倩倩以滅口,你是否有什么想說的?”白勝城道。“草民冤枉啊大人,”蔡啟德急的滿腦門的汗,但是他堅決不能認(rèn)罪,“草民沒有毒殺木癩子,上次王倩倩誣賴草民時草民就說的很明白,草民根本不認(rèn)識木癩子,草民犯不著去殺他?。《練⒛景]子的明明是王倩倩。至于王倩倩,草民雖跟她在公堂之上有些口角,但是大人,草民萬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仇就去殺她吧!”“好一張伶牙俐齒!”白勝城怒道,“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帶犯人王大壯!”一聽王大壯,蔡啟德就知道完了。“堂下可是王大壯?”白勝城問道。“是?!蓖醮髩巡桓铱床虇⒌拢苯勇裰^回答道。“王大壯,可是你謀殺的王倩倩?”白勝城問道。“大人,是蔡少爺讓我這么做的???”王大壯道。“你血口噴人!”蔡啟德狡辯道,“我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王倩倩!”“大人,我包裹里的幾十兩銀子就是蔡啟德給我的?!蓖醮髩岩宦牪虇⒌碌脑捠遣淮蛩阏J(rèn)賬了,立即大聲道,“這是他給我的滅口錢!”林清風(fēng)將王大壯的銀子呈到堂上,白勝城怒道,“現(xiàn)在人證物證俱在,蔡啟德你還有何話可說?”“我……我沒有殺木癩子!”蔡啟德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只能咬死沒有殺木癩子。“冥頑不靈!”白勝城再次問道,“本官再問一次,木癩子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不是!”蔡啟德想王倩倩已死,木癩子的事已經(jīng)是死無對證了,他絕不承認(rèn)自己殺了木癩子。“那本官問你,你為何要?dú)⑼踬毁??”白勝城問道?/br>“我……我……”蔡啟德支支吾吾說不出來,白勝城高聲道,“你是為了殺人滅口!只要王倩倩死了,木癩子的事,就再也沒人知道是你干的!”“不是,不是!”蔡啟德叫道。“看來你真是不到黃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