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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您知道什么是戀愛嗎?” ××× ××× ××× ——光是聽見對方的聲音,看見對方的臉,就算是難過時也很會覺得開心,打從心底覺得溫暖,只是這樣的小事,就會覺得很幸福。這就叫做戀愛。 ——呃……您問我“譬如說”……您從沒有過嗎? ——我降低難度好了…… ——那么,看見女孩子不經(jīng)意的動作或者神情,覺得“好可愛”或者“好美”而忍不住看呆,您有過這樣的經(jīng)驗嗎? ——啊啊啊,太好了!總算沒辜負老爺子對我的期望! ——少主,這就是戀愛的前兆啊! 戀愛。 真是個微妙又艱深的課題。 蘭斯洛特一邊走,一邊嚴肅思考著前幾天心腹A告訴他所謂戀愛的理論知識。 這就是戀愛?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感覺好像很兒戲?他任何時候都覺得大小姐很可愛啊。 不過…… 蘭斯洛特低頭看向左手腕,那里沒有余下任何痕跡,但他總是有種皮膚在燒灼的錯覺。 要說他忍不住看呆的情況,還真有過。 ——這只手腕被大小姐握住過。 比他的手要小許多的白皙手掌緊緊地抓住他,非常用力,不過那種程度的力量對他來說根本跟撓癢癢沒什么區(qū)別。但是,在少女的指尖碰觸到他皮膚的那一剎那,仿佛有電流從手腕奔竄至全身。 類似的情況之前也曾發(fā)生過兩次。 一次是在三個月前他和大小姐鬧翻了的那一天。 一直以來大小姐對他只有負面情緒,但從未像那天那樣爆發(fā)出如此強烈的感情。 那種憤怒的眼神沒有任何阻隔地,毫無躲避地直視著他,當時他也感覺有電流竄過大腦。內(nèi)心深處在錯愕之外,還萌生出另一種情感。 ——喜悅。 第一次。那個眼里像在看著東西,實則什么都沒在看的大小姐,漆黑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地映射出他的身影,這還是第一次。 這個認知讓他打從心底涌現(xiàn)出難以形容的喜悅。 ——“或許是因為看到你哭泣的樣子吧。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鐘情啊?!?/br> 這話是認真的,雖然大小姐好像沒當真。 這種覺得她很耀眼,耀眼到無法直視的地步,卻又移不開視線的感覺—— “就是……戀愛……嗎?” 蘭斯洛特皺著眉,精致的五官都快擰到一起了,那表情苦楚到讓人完全感覺不到戀愛降臨時該有的嬌羞喜悅。若是心腹A在此,絕對會哭天搶地涕淚滿面地訴說如何如何對不起老爺子。 “戀愛這東西,很麻煩啊……” 正在自找煩惱的時候,蘭斯洛特忽然捕捉到一陣低弱的聲音。 “……怎樣……她……” 是大小姐的聲音! 大小姐搜尋雷達立刻響起信號,已經(jīng)快要出現(xiàn)大小姐禁斷癥狀的蘭斯洛特飛撲至門邊,在準備不顧一切破門而入前,腦海里猛然浮現(xiàn)出村紫一雅猶如冰箭般的可怕目光。 「敢撲過來我結(jié)婚之后就先殺了你然后帶著你的遺產(chǎn)改嫁!」 千鈞一發(fā)之際,手頓住了。 ……呼,幸虧他危機意識夠強大。 做賊心虛的蘭斯洛特輕輕推開門,打開了一條縫,村紫一雅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是嗎?原來她去了東京……也好。不過,她在東京有可以照顧她的人嗎?” 村紫一雅背對著門坐著,正在跟某人通電話。雖然還是一樣冷冰冰的,但此時村紫一雅的聲音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和。 蘭斯洛特走進了房間,皮鞋輕輕敲擊地板的聲響雖然很微弱,但她卻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仿佛耳朵除了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外,其他的都不值得她去關(guān)注。 “……警部補?他接近她有什么目的?!……不知道?給你三天時間,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得把長島健司這個人從出生到現(xiàn)在的一切,無論是小時候尿了幾次床,還是吃飯被噎過幾次,給我查出來!” 少女厲聲說完,又安靜下來,專注地聽對方報告。 蘭斯洛特靜靜地站在她背后,注視著她的背影,聆聽著她時而嚴肅時而無奈的應(yīng)答。 原來,她的聲音也能這么柔軟溫和……就好像要浸到心間一樣。 “……還是不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已經(jīng)決定了,要到十年后,村紫家再次振興的時候,再去見她。我答應(yīng)過她的就一定會做到,她也是一樣?!?/br> 村紫一雅的聲音里忽然透出了一絲寂寞的感覺。聲調(diào)明明很明朗,不知為何,卻讓蘭斯洛特有種悲傷的感覺。 “到時候,她一定會笑著來見我……說不定,會哭吧?!?/br> 少女垂下頭,如瀑般光滑的長發(fā)順著脖頸傾斜的弧度披散下來,一聲交雜著思念、喜悅、溫柔等多種復(fù)雜情感的低喃緩緩逸出,輕得馬上就隨風(fēng)消融在空氣之中。 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突然在蘭斯洛特腦海里閃過。 “‘這次拿到了半價洗潔精,下一次爭取拿到免費松阪牛’嗎?還真是樂天的想法……不過這么一想,前方的路就變得一點都不可怕了……” 村紫一雅用飽含著強烈思念的聲音,低聲喃喃自語著,一邊說一邊輕輕地笑了起來。 少女這抹笑如同棉花糖般甜蜜,雙眼散發(fā)出溫暖的光芒,好像從心底里容許一個人進駐一樣的溫柔笑容。 大小姐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是像這樣子的吧……而可以讓大小姐露出這么惹人犯罪的表情的—— 只需要一秒,蘭斯洛特就知道了村紫一雅和話筒的另一方在談?wù)摰膶ο蟆?/br> ——就只有那個人了。 初見大小姐的那個傍晚,圍著一條鮮紅的圍巾,背對著他坐在秋千上的嬌小少女。 那是可以讓大小姐不顧形象在雪地里飛奔去見的人。 那是可以讓永遠冷靜自持的大小姐傷心流淚的人。 那是可以讓大小姐一邊強忍著淚水,一邊露出了美麗的笑容的人。 那也是可以讓大小姐露出軟綿綿的笑容的人。 這些他大概永遠都不可能發(fā)生的事,那個人都讓大小姐為她做到了。 一直,永遠,都只是對那個人。 “……唔。” 蘭斯洛特捂住左胸口,手掌下的悸動帶著隱隱的抽痛,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煩悶。 心腹A這家伙真是辦事不力,居然沒告訴他現(xiàn)在這種感覺叫什么…… “——誰在那里?!” 就在這時,村紫一雅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當她看見站在身后的蘭斯洛特時,就像冰冷的水突然間當頭澆下一樣,所有的柔軟氣息霎時凍結(jié)成冰。村紫一雅雖然沒說話,但她的眼神已經(jīng)充分表達出她想說的話了:怎么又是你?! 下一秒,她像是很厭煩似的扭過頭,依舊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