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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雅小姐居然出去這么久還不回來,放著被辣手摧花的meimei不管到底在想些什么呢?身為妹控是不合格的?!?/br> 房間里,女仆們圍著十霧坐了一圈,猶在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我說你們……能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呆一會?” 十霧按住太陽xue,面露痛苦。說真的,昨晚折騰了一整晚,高燒還沒退得徹底,身體充斥著滿滿的疲累感,現(xiàn)在只想倒在床上抱頭大睡。 十霧只是隨口抱怨了一句,誰知道房內氣氛頓時凝固了。在那個瞬間,花容失色的女仆們的臉非常猙獰。緊接著,嗖地一下,人全都消失了,等她們再次出現(xiàn)在房內的時候,三床棉被五座暖爐水盆冰枕水杯玩具糖果都已準備齊全,前后三十秒不到。 “我們竟然只顧著滿足一己私欲,卻忽略了十霧小姐的身體健康,實在是罪該萬死!” “人間失格!我們簡直是人間失格的寫照!請不用留情,狠狠地懲罰、踐踏我們吧!” “不,光是懲罰踐踏還不足以抵償我們的罪過!只要是小姐要求,就算是要用我guntang的鮮血來溫暖您,也無怨無悔!” ……比剛才更吵了,還有,她可沒有這種暴君的興趣。 這種時候,采取沉默是金絕對是最佳的對應方法,十霧默默地端起右手邊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熱水,然后縮進棉被里。棉被隔絕了女仆們刻意壓低了的說話聲,只余下一片寂靜包裹著十霧。 窗外,雪下個不停,大片大片地落下來,簌簌,簌簌的。周圍非常的安靜,仿佛連細微的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據(jù)說人在生病的時候特別軟弱,明明只是想安靜地休息一下,可是一旦真的安靜下來了,就容易胡斯亂想。 十霧情不自禁把棉被拉開一個縫隙,將視線投向了昨天夜里六道骸曾經(jīng)坐過的那個位置,眼前似乎還能浮現(xiàn)出他靠墻而坐的情景,但是下一秒?yún)s只有雪白的墻壁。 “……真的走了啊?!笔F在被窩里喃喃自語起來,“走了更好,不管在不在都只是個大麻煩而已……睡覺吧,睡一覺起來就會忘記現(xiàn)在的郁卒了,那家伙總不可能有本事闖進別人的夢境里吧……” 碎碎念驀地戛然而止。突然察覺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十霧一時間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露出啞口無言的表情僵在那里。 真想拿這顆不可救藥的腦袋往電線桿撞去,竟然有這種可恨的想法——好想見骸。 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想知道他要做什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想立刻見到他。好想知道—— 無意識間,手指伸向了昨夜六道骸的手曾放著的地方,連自己都難以置信,居然帶著些許膽怯和小心翼翼。 「不可以使用能力去看他的記憶!」 就在指尖快要碰觸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從心底深處上浮出一道否定的聲音。十霧的動作驀地中止。 「這樣做真的好嗎?普通人的話,那樣或許會很幸福吧。不過,對那男人是行不通的,你會被避開的哦,會被討厭的哦。」 因為啊—— 十霧聽見那道聲音這么說道。 「那個男人可是相當不行的家伙,看起來非常擅于制造粘糊糊的人際關系并享受其中,實際上卻是完全相反。畫個圈把自己囚禁起來,只要稍稍靠近就張牙舞爪地攻擊入侵者,甚至連被別人碰觸都覺得厭惡,真是徹頭徹尾的扭曲自閉派呢。」 無視了十霧的抵抗,那道聲音強硬地迫使她聽下去。 「雖然離他的圓圈還有一段距離,但這么難搞的男人你居然能夠站在離他這么接近的地方,應該感到滿足了吧?不過,你也是相當不行的家伙呢?!?/br> 說的沒錯。 手已經(jīng)失去了再抬起來的力氣,隨即便收了回來,擱回到臉頰旁邊。十霧拉緊了棉被,在被塞得透不過氣的棉被里整個人蜷成一團。 她也是相當不行的家伙。一直跟別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但是如果親近起來,這種距離的尺度就變得不好控制。一旦靠近,就會想更加靠近,實在是貪得無厭啊。對那個人來說這是最難以忍受的事情,她好不容易保持住的距離一下子就會拉至無限遠。 這種事,實在沒辦法容許它發(fā)生。 “真是丟臉……明明承諾過許多人不會再膽怯,但還是這么窩囊,絕對會被mama罵的……” 十霧苦笑起來,再一次看了一眼離她不遠的那個位置,骸的手曾經(jīng)放著的位置。 就這樣算了吧?等到下次見他,再鼓起勇氣問他吧,而且首先要跟他和解…… 就在十霧思考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突然間,有某種聲音竄進了十霧的腦海里,伴隨著強烈的干擾波而來,顯得斷斷續(xù)續(xù)的,像是收訊不良的收音機播放的節(jié)目一樣。 千……千……霧……得見……聽…… 雖然有所扭曲,但還是能分辨出這道聲音的主人是誰,畢竟他曾經(jīng)用暴虐的言語和血淋淋的毆打,將他的一切刻在她的骨髓里。 ——是……里包恩先生嗎? 十霧的回應一發(fā)出,橫亙在雙方之間的屏障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對方傳來的聲音變得連續(xù)而又清晰起來。 ……終于聯(lián)絡上了嗎? 里包恩一向等同于「悠哉并強悍著」的聲音聽起來竟然帶著一絲疲累。 ——什么叫終于聯(lián)絡上?有什么事直接打電話給我不就行了嗎?而且,我現(xiàn)在應該在休假期間,你該不會是要我現(xiàn)在返回意大利,繼續(xù)血淚交加的勞工生活吧? 既然我能和你聯(lián)絡上,看來你已經(jīng)取回剩下的一半力量了,真治凌那家伙果然還是趕上了……六道骸呢?他還在村紫家嗎? 里包恩沒有搭理她的任何問題,而是問起了令人莫名其妙的東西,十霧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還是回答了。 ——昨晚離開了,你找他有事啊?該不會是他從意大利出發(fā)前干了什么好事,讓你不遠千里跑來追債吧?先說好,他做的事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請千萬別找我麻煩。 也就是說,骸還在日本吧。算了,這樣就好,本來還想說只有你一個人不知撐不撐得下去,那家伙還在日本就行了。 聽到里包恩的回應,十霧不由得愣了愣。通常情況下,她不知死活地說這種俏皮話,鐵定會被里包恩進行一番激烈的思想教育,但現(xiàn)在他卻什么也沒說。實在是異常。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十霧的內心涌現(xiàn)出不安的迷霧,剛想進一步問下去,卻聽見里包恩命令道:因為某個蠢材擅自行動所致,戰(zhàn)力布局上的不足或許會導致無法想象的致命缺陷,不過至少你的力量已經(jīng)恢復完整,應該沒什么問題的。接下來的話你得給我牢牢記住,一個字一句話都不許記錯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