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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的女性臉孔,蒼白的臉帶著明顯的病容,長長的黑發(fā)披散在點綴著淡粉色櫻瓣的白色和服上,襯得發(fā)更黑臉更白,黑色的眼眸仿佛有種獨特的吸引力般,讓人沒辦法移開視線。 難怪村上太太她們?nèi)及察o下來了,簡直就像是一個美麗的幽靈站在面前??傆X得時間流過她身邊時也變得特別緩慢,跟她們完全不像身處同一空間。 “請問您是有什么事嗎?” 和服女子揚起一抹極淺的微笑,“初次見面,敝姓村紫,我是霧和蘭奇亞的親人?!?/br> “霧君和蘭奇亞君的……?” “聽說前陣子那兩個孩子在您的府上叨擾,卻什么表示都沒有就離開了。我這次前來是想為他們兩人向您道謝,感謝您對他們的諸多照顧?!?/br> 千司幸實連忙擺擺手說道:“道謝什么的請不要這么說,應該道謝的是我才對。只不過是一頓午飯而已,根本沒法償還得了霧君的救命恩情。” “不管怎么說,他們受到您的照顧仍是事實,請接受我的謝禮吧?!焙头酉蛲T诓贿h處的轎車里的隨從示意,隨即有人搬下不少看上去就很貴重的禮物。 圍觀的主婦們統(tǒng)統(tǒng)驚訝到合不攏嘴,看著那些東西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請、請收回去吧!這些東西太過貴重,我不能收下!” 和服女子又笑了笑,沒說話,溫和的笑容中卻流露出不容拒絕的訊息。 這……要怎么辦才好?千司幸實萬分頭大。 “mama,這些人是誰?”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的嗓音在她身后響起,背著書包準備上學的年幼少女皺著眉,飽含懷疑的眼神在和服女子和隨從們臉上來回掃視。千司幸實腦海里忽然靈光一閃,猛地按住了女兒的雙肩。 “既然您這么說了,那么請您為我的女兒祝福吧!這就是對我最大最好的謝禮!” 和服女子微微睜大了眼睛。 同一時間,主婦們的下頜啪地一下彈了回去。 “千司太太你要考慮清楚啊,人家專誠前來道謝,你怎么能這么兒戲地對待?!” “你也為我們,不,為你家女兒著想一下嘛,家境富裕了對小孩子來說怎么也是件好事!” “就是啊!你不能一直用‘怎樣也無所謂順其自然就行了啊哈哈’的心態(tài)過日子的,現(xiàn)在的社會是很嚴苛的啊!” 連珠炮發(fā)的語言轟炸。小女孩被中年女人們的另類氣勢嚇到后退了好幾步。 “呃……大家請冷靜下來,村紫小姐也沒拒絕啊……” “絕對會拒絕的啦?。 ?/br> 千司幸實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和服女子,主婦們?nèi)紵甑哪抗馔断蛄撕头?,小女孩云里霧里的目光也投向了和服女子。被眾人注視著的和服女子從容地輕啟雙唇—— “請問,您的女兒叫什么名字呢?” 主婦們一下子全都石化了,風化了。 千司幸實倒是很高興地回答:“小女名叫千司十霧?!?/br> “……叫做十霧嗎?真是個好名字?!焙头酉袷悄剜憔捉乐莻€名字,接著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小女孩的發(fā)頂。不知為何,小女孩立刻渾身僵硬,撇頭躲開了她的手。 “對不起,我女兒很怕生?!鼻拘覍嵃研∨⒈г趹牙?,臉上的笑容帶著隱晦的拒絕,仿佛在說「請不要追問了」。 小女孩有些膽怯地轉(zhuǎn)頭望向她,察覺到這道目光的和服女子向她露出了溫和的微笑。不過,這抹微笑似乎跟之前的不同,好像有些哀傷。 “從今以后,希望你能夠健康、快樂、無憂無慮地成長,也希望你無論遇到怎樣的困難和痛苦,都能不放棄希望,勇敢地走下去?!?/br> 小女孩的腦袋垂得更低了,隱約能看見她緊咬著下唇,忽然間甩開了千司幸實的手,頭也不回飛快地跑掉了。 “十霧——” 沒有理會mama在身后的呼喚,小女孩一個勁向前沖。 那個阿姨是誰啊,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居然跟她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還摸了她的頭!幸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她不想再搬家了! “我不是怪物,才不是什么怪物……不是,不是,不是!健康、快樂、無憂無慮地成長……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啊……” 眼眶忽然就發(fā)紅發(fā)熱起來,跑步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她最后還是忍不住停了下來,蹲在路邊默默抽泣。 “那孩子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周圍的路人經(jīng)過小女孩身邊時,都不由得回頭望一眼,不同的腳步聲中時不時夾雜著竊竊私語。小女孩的旁邊蹲著一個中年婦女,似乎在詢問著什么。 街道的另一邊,有三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經(jīng)過,其中一個黃色頭發(fā)的少年忽然停了下來,朝著小女孩那邊望去,鼻子微微抽動了幾下。 “嗚哇,好臭的大蒜味!那家伙居然帶著放了大蒜的便當,這是人吃的東西嗎?惡……”黃發(fā)少年整張臉都綠了,捏著鼻子夸張地大叫起來。 旁邊的黑發(fā)少年推了推眼鏡,“告訴過你不要隨便去聞路邊的食物?!?/br> “你當我真的是狗嗎?!” “你不是嗎?” 黃發(fā)少年正要發(fā)飆,走在最前頭的深藍色頭發(fā)的少年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犬、千種,那邊有什么有趣的東西嗎?” 藍色的左眼掠過街道另一邊,在蹲在地上的小女孩身上停留了幾秒,而后毫不留戀地移開了視線。 “走吧,我們也要趕快離開才行?!?/br> 被喚作犬的黃發(fā)少年渾身一激靈,連忙撇下黑發(fā)少年快步跟上。黑發(fā)少年千種沉默不語地以不變的步速繼續(xù)前進。 三人走了一段路后,犬還是忍不住問道:“骸大人,我們到底是怎么出來的?我只記得被那個灰色頭發(fā)的家伙打暈了,按常理來說,一定會被抓回去關起來的,怎么醒來還在外頭?” “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只要知道‘我們逃出來了’的事實不就行了?” 藍發(fā)少年對他微微一笑,犬忽然感覺頸后陰風陣陣,但是野性直覺完全不起作用,他不經(jīng)大腦就脫口而出:“骸大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居然能從那個灰色頭發(fā)的家伙手下帶著我和柿P逃走?之前不是還被打得很慘嗎……我剛才什么都沒說!” “笨蛋。”千種小聲地說了一句,同時減慢了步速。 “沒關系哦,犬說的一點也沒錯。的確不是我將你們救出來的?!?/br> “啊?真的不是骸大人?那會是……難、難道是那個女人嗎?!” 骸冷笑一聲,“就是她?!?/br> 犬連忙四處尋找她的身影,“她現(xiàn)在就在附近嗎?!” “……并沒有?!?/br> “誒?可是她之前不是什么時候都跟在骸大人身邊的嗎?我還以為她一定還死臉賴皮地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