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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大人說了,就算我半途死掉,也要讓我修成正果……” “不可能的啦。要你做完還不如要你抱著骸大人的腿哭著求情還來得容易?!?/br> “……你這是叫我去死的意思嗎?” “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我認為你用淚眼45°仰望的話,成功率有45%哦?!比鹎袪栒J真的表情讓十霧想暴打她一頓。 “……你腦袋里的廢料自己留著就好,別倒我這里來?!笔F沒好氣地拍掉即將摸上她的臉的魔手,然后掃開一塊地方繼續(xù)工作。 瑞切爾順手拿起一份文件瀏覽起來,頓時噴笑,“天??!你這是怎么寫的?歪七扭八的,小心骸大人讓你重抄一千遍后在你臉上寫上‘我是文盲’的字樣然后要你在中庭罰站!” “啰嗦啦!就算是我也有權(quán)力煩惱的!” “嘻嘻……看、看得出你確實很煩惱……嘻嘻……”瑞切爾捂著肚子,快要笑死了。 十霧所謂“煩惱的痕跡”,其實就是被畫得一塌糊涂的文件,上面的字跡可能連本人都無法辨認。 “別笑了……” “好……不笑你……”瑞切爾揉了揉臉頰,決定善心大發(fā),幫她減少被責罵的證據(jù)?!澳愫孟裨跓朗裁茨??要不要說給我聽聽?” 十霧猶豫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開口:“唔……說起來,瑞切爾你好像有很多朋友,哪個部門都有,我想你在這方面應該有很豐富的經(jīng)驗吧。” “我的朋友是很多,難不成你想向我請教受歡迎的秘訣?” “不是。唔……只是假設,如果你朋友有一件很難開口,但一定要說的事,但又不想讓別人覺得他騙了他們,那他該怎么說比較好?” “那么那件事是什么呢?性質(zhì)不太嚴重的,我想應該能夠原諒的吧?!?/br> “唔……唔……是這樣嗎?可是……唔……” 瑞切爾嘆氣,“你一直唔下去,我可猜不出你想說什么。” “唔……就是……”十霧決定隱晦地說一點,“比如說……像是擁有很可能侵犯別人隱私的能力……之類的吧……” “???”瑞切爾愣了愣,“你是說像千里眼、讀心術之類的嗎?” “大概吧……” “唔……”瑞切爾開始思考,“我是不太清楚那人的朋友是怎樣的人啦,但是我想一般人的話是不太可能輕易接受的,畢竟就算在彭哥列里面也有不少人無法接受異能者的存在。就像骸大人吧,他也時常因為他的六道之眼而被其他干部厭惡?!?/br> “啊……是這樣啊……” 十霧呆呆地回應了一句。 “啊,我該回去工作了,先走了。你最好乖乖地在今晚做完這些工作,免得晚了完成,到時被折騰得連我都不認得?!?/br> “哦,好,我會加油的……” 十霧以略微呆滯的表情目送瑞切爾離開。 不知又過了多久,等到十霧再次望向窗外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十霧并沒有回房間,而是在辦公室里坐著休息,盯著天花板發(fā)呆。 “你再這樣看下去,等下可能會有人打電話給精神病院綁你回去哦?!?/br> 這個聲音是……轉(zhuǎn)頭,對上異色雙眼?!昂〈笕耍?!” 骸坐到十霧對面,十霧連忙低頭做出工作很忙的假象。 “大人不是去開會了嗎?” “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不歡而散?!碑惓:啙嵉乜偨Y(jié)完,骸斜睨向十霧,“你又是在這干嘛?貌似還不到午休時間吧?!?/br> 十霧書寫的手頓了頓:“不歡而散?難不成你又像那天一樣被當作叛徒候選人?” “差不多。怎么,你要安慰我?” “……我想你不太需要安慰吧?!?/br> “如果要真的被你安慰了,我才要哭呢?!?/br> “……想要哭的是首領吧。底下分據(jù)點被襲擊,首領受傷,守護者和瓦利安又不和,簡直是內(nèi)憂外患腹背受敵,真是讓人擔心今后的發(fā)展。” 骸挑挑眉,“你這種說法就好像看不到后續(xù)發(fā)展而遺憾一樣。” 這句話讓十霧呼吸一窒,而后連忙擺出笑臉打哈哈:“怎么可能?現(xiàn)在是首領最緊張的時候,雖然少了身為新進嘍啰的我也完全無所謂,但在這時候離開未免也太無情了,我可不想招人怨恨?!?/br> “那解決了之后呢?” “到時再說吧……”十霧底氣很不足,怎么都不敢抬頭。 對面?zhèn)鱽硪宦暲湫Α?/br> 骸托著下巴,看著她,“你不覺得從昨天開始,你看著地板的時間比抬起頭的時間要多太多了嗎?” “怎、怎么會?” “你的眼睛真靈活啊,就像上了發(fā)條一樣動個不停。雖然我喜歡動的東西,但動得太多了會讓我忍不住想讓它們停下來,比如說挖出來……” 十霧狠狠一抖,聲音帶上了無奈,“請不要欺負我……” “是你不好。你的表情寫著‘請來欺負我’,不欺負白不欺負?!焙∮挚拷环郑霸趺炊冻蛇@樣?我讓你這么害怕嗎?” “如果我說是的話,大人會停止嗎?” “我只會欺負得更起勁?!焙男难鄣匦α诵?,“聽說人類的恐懼一旦超過了限度,反而會不顧一切大膽起來,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十霧搞不懂他的用意,只好老老實實回答:“我不太清楚,因為我沒這種經(jīng)驗?!?/br> “——你說的對?!?/br> 骸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十霧打了個寒戰(zhàn)。 “因為你從來就是個膽小鬼。一直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害怕的事物,不敢碰觸底線,以為守在自己劃定的圈里就安全了。其實你連膽小鬼都算不上,至少膽小鬼偶爾還會爆發(fā)一下他小小的勇氣,而你,連勇氣都沒有?!?/br> 十霧握筆的手指不自覺用力,關節(jié)捏得發(fā)白。 骸并沒有放過她,邊說邊挨近她的面前,溫柔的聲音訴說著帶著強烈憎惡的話語。 “害怕嗎?你一直小心守護著的秘密真的就有這么重要嗎?你心中的重要只不過是你自認為的重要,不要太過看重自己,實際上,你在別人眼中根本就連一顆塵埃的存在都比不上?!?/br> 直直盯著她的那雙眼睛,仿佛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偽裝般,里面寫滿了冷冷的嘲笑。 “這樣的你,還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一字一句都擊在十霧心上。 究竟是陷入了那雙異色眼眸布下的陷阱,還是因為自己潛意識里也想要宣泄,十霧不清楚,她只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就算我害怕,那又如何?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吧?!?/br> 骸笑了笑,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說道,“怎么會沒有關系呢?好歹我也是你的舊識,想鼓勵一下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嗎?” “我才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十霧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