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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個心,知道卿子甘斷不會去尋死,也便安心離開了。蕭玦平日里從不記路線,又慣了逍遙自在,實在是找不到路,胡走亂走了幾日,才轉到了附近的鎮(zhèn)子上,隨便買了把破劍,轉了幾條街才找了張?zhí)煜碌牡貓D,御劍飛回了神山。其中幾次,差點摔死在半空之中,因得那劍實在是破爛得很,鄉(xiāng)村小鎮(zhèn)如何能找得到什么曠世神劍呢?所以,劍破,靈力不穩(wěn),加之蕭玦多日不御劍,早就陌生了,蕭玦覺得,老天對他簡直是太好不過,居然,讓他平安回了卿家。想必這時候,卿子甘也看開了,早就御劍飛行回來了,正等著,他一落地,便給卿子甘個深深的擁抱,輕輕在他耳畔告訴他,愛他,想一直一直和他在一起。誰知,來了卻不見一人前來迎接,若說來迎接的,那都不是人。“阿娘!”“阿娘!”“小兔崽子們,還真是齊全啊!哈!”蕭玦見一龍一獸一前一后的朝他而來,這幾日的艱辛困苦全都一掃而空,笑著問道:“阿桃?”阿桃興沖沖地點了點頭,親昵的纏上蕭玦,將小腦袋往蕭玦身上蹭。蕭玦也覺得自己實在是擔得起這一聲“阿娘”,這威猛無比的龍長成現在這個樣子,他都能認出來,天下只怕沒幾個人能做到。卻看阿桃,長長的身子披著淡黃色順滑的毛發(fā),恰如炸炸一身的毛。蕭玦立刻便明白了,忙問炸炸道:“可是你提供的?”炸炸在地下早就急得猴兒似了,又是抓耳又是撓腮的,“是是是!三個jiejie,我,答應。”蕭玦見它話都說不清,在他面前筆劃來,比劃去的,大抵明白了大概,便拾起地上的炸炸,夸贊道:“你可真有本事。走,阿娘賞你好吃的。”蕭玦將廚房翻了個底朝天,也不曾見有桃子的,畢竟現下還是春天,蕭玦只好苦著眉頭,道:“阿桃乖,等夏天了,阿娘一天喂你一筐,管你吃個夠!”說罷,單單拿了些應季的小果子遞給它們吃,正當吃的不亦樂乎之際,卻見阿玥進來,詫然道:“蕭公子?”“怎么,見到我很驚訝嗎?”蕭玦拿了個小果子扔進阿桃口中,玩著你扔我接的游戲。阿玥道:“驚訝!你整日里和兄長長在一起,如今分開,倒叫我好生不習慣?!?/br>“............”,什么叫做“長在一起”???,蕭玦實在是憋的難受,半晌,道:“阿玥,你能換個詞嗎?”“連在一起?”阿玥有些半疑半惑。“還是長在一起好........”蕭玦默默道。阿玥見阿桃和炸炸玩得甚歡,卻道:“兄長待你是真的好,居然真的舍得陪伴了他多年四個jiejie,只為了復活你的阿桃,幸好,jiejie們做到了。”蕭玦道:“我自然知道他的好,可也知道他哪里有不好?!?/br>“所以你就和他賭氣分開了?”阿玥鼓著腮幫子,道:“夫妻之間吵架很是正常的,你看,我和.......”,還未說完,竟捂了嘴,不再說下去了。蕭玦笑笑,“你和桓溫的事情,我知道,怎么?連夫妻都喊上了,難道都行夫妻之禮了?”,蕭玦見姑娘家羞澀模樣,心中一動,倒是打趣起來。卻沒想到,卿玥當了真,以為他都知道了,便連連哭著道:“蕭哥哥,你可得替我保密??!兄長知道此事,怕不是要扒了我的皮?!?/br>............卿家人行事,還真是如出一轍.....都是先斬后奏,生米煮成熟飯,不從也不行的。如此推算,卻不知,當年卿道衡和皇甫垗是如何?蕭玦想到此處,他們困境痛苦之中,也算有一絲甜蜜,也委實值得高興,方要勾唇笑笑,卻見卿玥還在跪著,便道:“不妨事,我為你在他面前美言幾句是,你又是他親妹子,少不得會饒了你?!?/br>“只是,我們.......都有了.....娃........了”卿玥越說話音越弱,幾乎不聞其聲。“有了啥了??”蕭玦暴跳如雷,嚇得兩個在旁邊吃水果,打鬧的毛頭小家伙一陣,呆若木毛。卿玥越發(fā)不敢說話,只是一個勁的低著頭。正當時,幾只靈蝶翩翩而起,桓溫踢了門,沖進來,一把抱起卿玥,喜道:“有了娃了?”門外被鏈條牽著的阿星,也一頭扎了進來,同另外兩個小家伙搶鬧起來。真不愧是當爹的,這種細聲音都聽得到,在門口偷聽多時,此刻實在是抑郁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蕭玦擦擦汗,十分慶幸自己是個男的,總不至于被那小流氓搞大了肚子。見他們二人又驚又喜抱在一起,蕭玦只覺得,實在是命運弄人,怎么他就不能和卿子甘得此天倫之樂呢?話說,卿子甘這么些天都沒回來,他到底做什么了?蕭玦心中實在是難以透徹如明鏡。忽而聽聞——“那你,和兄長如何便分開了?”卿玥待桓溫喜氣過了,恐有所變故,便又問了起來。蕭玦嘆了口氣,將這一陣子的來龍去脈講了個干凈。“蕭哥哥,你可真是呆子!”阿玥急得罵了起來,也不顧什么指望著蕭玦在卿子甘面前替她美言幾句了,又道:“我問你,兄長自來最在乎的人,你可知是誰?”蕭玦本就對阿玥用“傻”字形容他,有些不大得意,聽了她這問題,隨即哼道:“除了你們那好叔叔,還能有誰?”“錯!大錯特錯!”阿玥急得直捶身后桓溫的胸口,“你們這些呆子,怎么就不懂人家的心思呢?”桓溫:“...........又怎么了......我最近又惹你不開心了?”蕭玦:“..........”卿玥道:“他最關心,最在意的,從始至終,不過一個你。你個沒腦子挨千刀的。”蕭玦聽了,笑笑道:“好meimei,我知你怕我傷心,只是也不必這般奉承我,他在乎誰,我清楚得很。”卿玥氣急,罵道:“道衡叔叔是他尊長,你是他情郎,一個死人,一個活人,你說,他更想著誰多一些?”“你說他不信你所說的話,他怎么可能不信?我的傻哥哥,他怕正是因為信你,愛你,才舍不得你陪他送死呢!”蕭玦:...........什么?電光火石之間,這幾句話,若晴天霹靂,如若真是這樣,那么.........子甘.........你騙得人好苦..........卿玥見蕭玦默默低了頭,卻嘆口氣道:“兄長如今只怕已經水深火熱了。桓溫........”桓溫道:“好夫人,你千萬放心,那子良王與我不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