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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能看見月亮嗎?”“能,一定能!”“他活著才有眼看啊…”“肯定活著!”“誰知道呢,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為了把麥金金弄開心,兩小的使勁扯,互相掀老底,東扯西扯想讓麥金金沒那么傷心?!肮 粞?!”麥白白很給力的拍掌,“好!”“還可以?!丙溿y銀為了哄他哥開心,把他體校里向?qū)W長學(xué)的雙截棍都拿出來耍了,其實還是半桶水。麥白白瞄了眼手表,“誒十一點半了?!?/br>——“叮咚,叮咚。”麥白白跑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男人,很高大,比體校的麥銀銀還要高,穿著快遞服都能看出他很有肌rou,說是穿著快遞服卻穿著一雙軍用高幫,戴著帽子壓的遮住了大半的臉,“您好,快遞,麻煩叫麥金金?!?/br>“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麥金金?哥!有你的快遞。”麥金金快步走來,沒注意快遞員,“我沒買過東西啊,確定是我嗎?”“麥金金,是你。”他將包裝連同紙撕開,伸到麥金金跟前,道:“你的月餅。”美心月餅……該不會是……麥金金猛地抬頭,去看那個快遞員,可他帽沿壓得很低,不大看得清。麥金金此刻心跳的很快,不敢相信,不敢確認(rèn),看著他呆了好一會,詢問道:“你是?”“你…認(rèn)不出?”他摘下帽子,直勾勾的看著麥金金,看他的眼神夾雜著許多情緒,但最多的還是一年多來的牽掛。“兩年還沒過,倒是你先不記得我了嗎?文煜?!?/br>“我,我沒忘,我,”麥金金激動的都不知道說些什么,本該說出來的話都不知道已經(jīng)練過多少次,到最后終究是說不出口?!拔矣浀?,我沒忘?!苯Y(jié)結(jié)巴巴的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麥金金干脆就撲到他懷中,手環(huán)住他的腰,抱的很緊,生怕他再一次離開自己,不知生或死。麥白白識趣接過文煜手中的月餅盒,進(jìn)了屋放在桌上,招呼他二哥,拉他進(jìn)自己房睡覺,兩人都是沾枕頭就睡的沒心沒肺的主,聊著聊著,不一會就被周公拐走了。文煜將下巴擱在他的頭頂,“金金,我退伍了?!?/br>“不是,這不是你理想嗎?”麥白白吃驚地推開他,他不敢相信,當(dāng)一個能為國家做貢獻(xiàn)的軍人一直是文煜的理想?!澳阍趺凑f退伍就退伍了,被貶下來還是什么……”“我自個申請的?!?/br>麥金金皺著眉,一字一句咬牙節(jié)齒,稱得上是怒視:“你說不出為什么,我就恨你一輩子!”“我想和你在一起,這種軍人生活對你來說太不安穩(wěn)了,你總不敢把心全部交給我,這樣子不好嗎?”“那是你全部的理想!”麥金金不敢相信,他喜愛的人因為自己放棄了他自身理想。麥金金還記得他是怎么說這份職業(yè)的偉大,這份職業(yè)的光榮,重要!他麥金金不想讓文煜失去這份榮耀!“金金,你就是我的全部?!蔽撵仙焓帜ㄈニ难蹨I,低頭親了親他的眉眼。“你,不該這樣……!”麥金金逃避地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門,倚著門坐在了地上,看著陽臺外明亮的圓月,覺得特別刺眼,像是在嘲諷自己一樣。文煜知道他性子,隔著門說了句想通了來找我,就走了,與來時的興奮相反,一臉的落寞。麥金金聽著他說這話,又哭了,他毀了他的理想,他真殘忍……麥金金哭了好一會,才起身,走向陽臺,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麥金金面無表情地一口一口將手上的月餅吃了,喝了口水,就去收拾桌子。而后拿著那盒美心月餅回了房間,臉上神色和離去的文煜無異皆是落寞。☆、第九章、有緣也是孽緣——“hibaby你的肥皂,快撿起肥皂乖乖站好,脫掉你的上衣和我摔跤,跟著我的節(jié)奏變成基佬……”大清早的,麥白白窩在被窩里,塞著耳機拿著手機看視頻。一旁的麥銀銀翻了個身,大長腿搭在麥白白的小腿上。臥槽,還能讓人好好看片不?麥白白伸手把他的腿拉下來,繼續(xù)看。“唔…學(xué)長,教我打拳……學(xué)長…學(xué)長…”二哥干脆伸手抱著麥白白,一邊說夢話一邊蹭。這學(xué)長這么萬能?又是雙截棍又是打拳的,也難怪二哥纏著他學(xué)東學(xué)西的。誒?哥今天怎么不來叫我起床?正要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被抱著起不來。咬牙用力把二哥的手指一根一根扳開,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穿上拖鞋就出了房。“哥?”麥白白去客廳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人,然后又去他房間,也沒人。難不成被那混賬兵接走去酒店啪啪啪了?不多想那種事,麥白白干脆去洗臉?biāo)⒀?,自己弄早餐去了?/br>“哈啊——”二哥呼嚕呼嚕自己的雞窩頭就出了來,哈欠連天??吹禁湴装自趶N房,走過去,“白白早啊?!?/br>“早啊二哥。”麥白白把弄好的漿倒進(jìn)不粘鍋,給他二哥弄雞蛋灌餅,麥銀銀最喜歡吃這個了。麥銀銀下巴抵在他的頭頂上,“白白,你這手藝可以嫁人了,哥支持你搞基!因為你哥我也搞基……呼…你…你大哥也搞基……”說到后面又開始犯困了。“二哥你再貧多兩句我就不弄了?!?/br>麥銀銀本來就要睡著了,一聽到麥白白的話,立馬就精神了,這招倍好使?!罢O!別啊,我不說了,白白你加點其他的唄?!薄叭ケ湔艺矣惺裁??!薄坝衦ou松,芝士,那就來個芝士rou松雞蛋灌餅吧。”“行。”正當(dāng)兩人吃著早餐的時候,麥金金從那間房間走了出來,面無表情,倒了杯水喝了就圍坐在餐桌前,奪過麥白白的筷子夾起一個煎餃吃了起來。不對啊,那混賬兵回來了哥不是應(yīng)該很高興很高興嗎?麥白白小心問道:“哥,他呢?”麥金金冷笑,“別提他?!?/br>“好吧,我和二哥買器材你去嗎?”二哥一邊吃一邊空出手遞過去牙簽,麥白白接過牙簽插起煎餃送進(jìn)嘴里,以前他們兩懶就經(jīng)常這樣做。“不去?!薄澳悄阍诩腋陕??又不用上班?!薄霸∪??!薄罢l的?”“混賬兵?!薄啊?/br>吃完早餐后,麥白白和麥銀銀騎自行車去了器材店。“你打個拳還要拳套???”“廢話,要練就正規(guī)地練嘛?!丙溿y銀左看看這個右看看那個,看不出哪個更好??粗约叶玳T外漢的樣子,真想不到那個萬能的學(xué)長會收他為徒,“那個學(xué)長叫你買的?”“對啊。”麥白白笑了笑,道:“你不會是死纏著人家吧?我怎么覺著那個學(xué)長對你沒毛好感呢?”“嘿!你是不是我弟啊,這么損我”二哥笑著給了他一輕拳,轉(zhuǎn)頭想繼續(xù)看他的拳套,突然叫了起來,“——啊啊啊啊??!臥槽!臥槽學(xué)長!”二哥指著門外,順眼望去,兩個男人帶著兩個孩子向器材店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