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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毅看他苦悶得不行,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一直聽他訴苦牢sao,直到他說夠了,才差人送他回酒店,自己匆匆往家趕。又到十一點多了,再不回去杜麒玉保證抓著他興師問罪。杜毅輕手輕腳地打開臥室房門,房里還開著一盞小燈,透著昏黃的光線。杜麒玉已經(jīng)睡了,杜毅撥開他額前的碎發(fā),小孩的睫毛抖了一下,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拿了睡衣到隔壁房間洗漱。杜毅想在客房睡得了,省得吵醒杜麒玉,但想想上次杜麒玉發(fā)現(xiàn)他回來竟然沒睡主臥,氣得跟小霸王龍似的,還是回去鉆進了兒子的被窩里。杜麒玉翻過身來靠在杜毅懷里,杜毅把手墊在他脖子下,又把人抱得更緊。杜麒玉睡得輕,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爸爸..?”“嗯?!边€是吵醒他了,杜毅抱歉地親親小孩的額頭。杜麒玉皺起眉頭抱怨:“又這么晚?!?/br>“嚴(yán)叔叔明天就回去了,明天爸爸就能早點回來?!?/br>“你又跟他去紫金城!”杜麒玉在被子下掐了杜毅一把。“沒有,有你在我哪敢去。嚴(yán)叔叔心情不好,我陪他吃頓飯?!倍乓阆肫饑?yán)復(fù)中求而不得的苦逼樣子,又看看自己懷里的寶貝,胸口滿滿的都是幸福。“好吧,原諒你了?!倍坯栌衽踔乓愕哪樣H了他一下,晚安吻是他們的習(xí)慣了。杜毅被他親的心癢,干脆壓著他深吻一記,吻著吻著手就不安分地往下探去,最近杜麒玉打冰球,天天在冰場上練出一身小肌rou,杜毅明顯覺得寶貝的屁股翹了不少,越來越讓他愛不釋手。“唔!”杜麒玉推開杜毅,抓住在自己大腿根上那只不安分的手,“我明早還要上課的。”“明天爸爸送你去,好不好?就一次,嗯?”杜毅蹭杜麒玉的鼻尖,蹭得他癢癢的。“那...就一次啊...”杜麒玉心知肚明杜毅不可能一次就打住,沒哪次是不折騰夠個把小時的,但他就是受不了杜毅那樣求他,求得他心都軟成水了。說到底,他也不想杜毅受委屈。杜毅得到允許,放肆地吻得更露骨。他深切地感覺到自己是被愛著的,他傾其所有地寵愛杜麒玉,同時也被杜麒玉寵著。☆、Chap.31照片Chap.31照片杜毅有不少場合要出席,可他又不敢?guī)斐鱿?,男眷就更不用說了。后來跟杜麒玉商量了一下,決定帶著他出席,反正是父親帶孩子去見見世面也說得通。杜麒玉很少出席大的公眾場合,這段時間杜毅帶著他去了很多地方,倒也學(xué)了不少。他悟性好,沒多久就把大人們在場面上那一套學(xué)得像模像樣的,見過的人都夸懂事,說杜毅教子有方日后必成大器。杜毅聽著當(dāng)然欣慰,但也只有他知道這個小祖宗平日里有多任性,可要人伺候著呢。每每想到這里,杜毅反而更高興,他就喜歡這孩子壞脾氣任性,這一面誰都不知道,他任性的一面是專屬于他的。杜麒玉看膩了觥籌交錯的盛大場合,這次杜毅帶他來參加朋友的攝影展倒是興致盎然,也不像以前一樣貼在杜毅身邊,一陣工夫就不知道竄到哪里去了。陳長風(fēng)是主辦人,在國內(nèi)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飻z影師,杜毅這幾年開始搞點藝術(shù)品收藏,跟陳長風(fēng)也算熟識。上一次陳長風(fēng)見杜麒玉的時候,他還是個調(diào)皮愛玩的小子,這幾年開始長個了,看起來也安靜沉穩(wěn)不少,陳長風(fēng)差點沒認出來。“杜麒玉?”陳長風(fēng)在背后叫了一聲,他覺得那個少年像杜麒玉,但又不敢確定。“嗯?”杜麒玉回過頭來,笑著叫了聲:“陳伯伯。”“真是你?。‖F(xiàn)在長這么高啦!”陳長風(fēng)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杜麒玉雖然只見過陳長風(fēng)幾次,但還挺喜歡這個中年人,溫厚和善,還有數(shù)不完的故事。小的時候他聽陳長風(fēng)講他去全世界各地取材的事,羨慕得不得了。幾年不見也不生分,問陳長風(fēng)這幾年在外旅居又有什么新奇事。“南美洲我也跑遍啦,喏,成果都在這里了?!标愰L風(fēng)端著香檳的手來回指了一下展館。“下一站還準(zhǔn)備去哪?”“不走了,你伯伯我走不動啦,回來養(yǎng)老!”陳長風(fēng)在各地旅居了三十余年,基本上有人的地方他都去遍了,常年的旅途奔波在他臉上的痕跡分外明顯,黝黑的膚色和摻了半頭銀絲的頭發(fā)使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老。一個人漂泊了幾十年,已過知天命的年紀(jì),也覺得是時候回國安定下來了。杜毅跟別人聊了幾句杜麒玉就跑沒影了,還好會場不大,他在隔間看到一老一少站在巨大的人像前,相談甚歡。杜毅有些恍惚,看著陳長風(fēng)的背影和灰白的發(fā)絲,他突然覺得站在那里的人是他自己。他不小了,明年就四十了,或許要不了多久,他也會像陳長風(fēng)一樣,滿頭華發(fā)背影蒼老。而杜麒玉還小,別說過十年,就是再過二十年,在杜毅心中他也還是個孩子。杜毅掐了掐鼻梁,掐走那些有的沒的,走上前去打招呼。陳長風(fēng)是主人還要照顧其他賓客,不能多留,聊了幾句就到另一邊去了。杜麒玉看著一幅幅人像,稚嫩的、年邁的、嬉笑的、哭泣的,靜止的照片好像有流動的情緒和故事,從畫面中投射出來。杜麒玉覺得很神奇,他還沒有思考過藝術(shù)的存在價值和意義這樣高深的問題,只覺得這些作品有打動人心的力量。“陳伯伯好厲害啊。”“你喜歡這些照片?”杜毅靠近他,拉著他的手腕。杜麒玉自然而然地牽住了杜毅的手,好像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親密的動作。“喜歡,你說我學(xué)攝影好不好?”“只要你喜歡,都好?!?/br>杜麒玉看著相框中滿臉皺紋溝壑的老人面朝夕陽,杜毅看著杜麒玉,深情而甜蜜。當(dāng)晚杜毅收到一封郵件,陳長風(fēng)發(fā)給他的,里面是一張照片,正是他看著杜麒玉時的抓拍,陳長風(fēng)說是送他的,要是喜歡,他洗了給杜毅送去。杜毅才知道原來他看杜麒玉的眼神是這樣的,毫不掩飾的愛慕和渴望,像平靜的海浪又像跳動的暗火。不知道的人看到的是父親,知道的人看到的是愛人。陳長風(fēng)不愧是大師,一張照片,無數(shù)種情緒。杜毅看了看在床上睡著的杜麒玉,身子在柔滑的被單下緩緩起伏,仿佛握住了他的心臟,每一下呼吸都讓他心悸。他太愛這個孩子了,有時候他自己都不能理解,怎么會愛他愛到心尖疼的地步。好在思緒很快平靜下來,杜毅關(guān)上燈,抱著杜麒玉安然入睡。宋西鳴還算靠譜,總算是把林曦和的事情解決了,他拿了錢再沒找過杜毅。宋西鳴也放松了警惕,沒再找人看著他。可他萬萬沒想到,林曦和不過是在等一個好時機。林曦和陷在杜毅這個泥潭里,鉆牛角尖一樣無法自拔,頗有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的意思。沒人告訴他杜毅的新歡是誰,他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