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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可以說是百害無一利。 妖王沒有抓到,還折損了不是弟子。 金陽子深感此行倒霉,一路嘆息著下去了。 ...... 萬小雅正趴在床榻上,依舊紅著眼。 已經(jīng)擦洗干凈的李惜靜靜地盤坐著。 她的身子僵硬,一直是這種盤坐的姿勢,拉都拉不開。 小雅只能用凈塵術弄干凈了她。 再重新梳了頭發(fā),凈了臉。 她定定地端詳著李惜。 瓷白的臉上干凈,冰冷,像是玉石雕成的人像。 萬小雅眨眨眼,又落下淚來。 四jiejie就這樣成了一座冷冰冰的雕像了么? 師父說,只能等。 等到什么時候,師父沒有說。 萬小雅知道,或許師父也不知道。 “四jiejie,你沒事的,是吧?小雅陪著你。你不寂寞?!?/br> 萬小雅紅著眼睛,輕輕伸手圈住了李惜。 入手冰冷。 四jiejie一向獨來獨往,看著冷清,其實卻是最有情意的。 13歲,她就一人在外闖蕩,雖然她從來不說,但是,小雅知道她定是不容易的。 玉虛宮每年都有弟子外出,最后能回來是十之剩五。 所以,玉虛的弟子外出歷練,也是精挑細選,三五成群結伴而行,都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 萬小雅還知道,這回蒼莽山之行,玉虛宮折損了兩個金丹師叔,還有不少的筑基師兄弟。 她閉上了眼睛。 她萬小雅何其有幸,自進宗門一直在玉虛內(nèi)待著,資源什么都不缺。 她只管一昧低頭修煉,所擔心的,只是怕自己進階太慢。 萬小雅抱著李惜,把腦袋枕在她的胳膊上,僵硬...... 陽光照射進來,透過窗欞,斑駁灑在兩人身上,在李惜的臉上投下一片暖暖的光圈。 ....... 又是一年春來臨。 山林翠綠,綠浪翻滾。 蒼莽山愈見青翠,百里之外,不見人煙。 擠滿了各色雜草和伸長的樹枝的地方,隱約可見一條山路。 這里原先是進林子的山道,原就是人們踩出來的小道,如今是密密擠擠,各色野草雜樹爭相瘋長,掩蓋住了那原有的痕跡。 蒼莽山如今人跡罕至,這里已經(jīng)鮮有人踏足。 自從5年前,蒼莽山那一仗,修士們鎩羽而歸。 這蒼莽山就成了一片禁區(qū)。 里面,各路妖獸云集,這里空前熱鬧了起來。 修士們卻是不敢輕易踏足。 據(jù)說,里面有許多高階妖修,會在夜圓之夜,出了林子游蕩。 如果被碰上,就會被抓了去,吸**氣。 還有那,妖王夜蒼。 不過,妖王這五年來,似乎并沒有出這林子。 屋子里的陽光轉(zhuǎn)了過去,繞過屋梁,投射到對面的窗欞之上。 陰影下的李惜,眼皮子動了一動,稍瞬即逝。 “她動了?!?/br> 兩個人坐在地上,正相對飲酒。 一個忽然指著對面的影壁,抬了抬手。 一塊玉白色的卵形石塊,豎立在那里,仿佛從地上長出來般,與地面渾然一體。 此刻上面正波光晃動,清晰地呈現(xiàn)出一幅景象。 李惜正端坐在那里,烏黑的發(fā),靜靜地端坐,圍繞在她周圍的光影,忽然晃動起來,模糊不清。 一旁的白衣男子探過身來,情急之下,衣袖帶翻了身旁酒碗的。 他手指輕彈,影壁忽地放大,瞬間到了面前。 他湊近,細細地查看。 半晌。 “你看錯了。” 他揮手,影壁重新回去,他臉上神情恢復。 “嗤!” 不客氣地一聲。 青衣男子,花青,換了一個姿勢,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玉杯,里面醬紅色的汁液流轉(zhuǎn),凝聚在杯沿,頓而不流。 他舉高了,斜眼看著對面的男子,見他微垂眼皮,重新端坐,又恢復了先前的沉靜。 “看沒看錯,我不信你會不知道。這么長時日了,她也該醒了?你,應該早就感應到了吧?” 花青清聲,回蕩在四下。 396感應(二) 花青好奇地,不怕死地盯著對面的男子,妖王,夜蒼。 眼前這張面孔,相信許多人都認識。 如果金陽子他們看見,恐怕會驚掉下巴吧? 真是沒想到啊。 當年那個白煉宗的天才弟子,抓捕妖獸的年輕俊才,竟然是......妖。 要不是,他受創(chuàng),幻化成人身,他還真是不敢相信。 妖王夜蒼受傷時,會幻化成人移,這點,真是讓人,不,讓妖難以置信。 自古妖獸受創(chuàng),大都維持本體,恢復獸形。 可夜蒼倒好,消了獸形,成人形。 花青饒有趣味:又是一個妖獸界的奇跡葩。 如果他花青這般,生來就是人形的,看來也不是第一個。 不過,他知道,這就是鴻光,沒錯。 無須置疑。 因為那具尸身,當初還是他幫忙挖出來的。 且這具尸身,與夜蒼是那么的契合,花青知道,這就是夜蒼曾經(jīng)的化身。 難怪,鴻光真人,百煉宗的天才弟子...... 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想當初,他花青,平素對那些人修都嗤之以鼻,并不理會那些所謂的修士,與妖修相比,他們的修煉可是太拖沓。 他周圍的那些修士,許多是熬不了多久就壽終正寢,他都不記得身邊換了多少撥修士,就像那山的草,枯了一茬,又出了新的,不停輪換。 就連原先收留他們的常碧青他們幾個,也是相繼隕落,還是師伯他們頂了上去,才保碧羽一門傳承。 不過,如今這一切都成過眼云煙,隨風消散了。 可是,鴻光,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因為,他進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人都懷疑人生,讓花青這妖也心中憤怒憤不平平。 所以,百煉宗滅門的事情傳來以后,他還曾惋惜過一次:這個鴻光,是可惜了。 看著嚴謹端坐的鴻光,他目光一閃,一仰脖子灌下了杯中酒。 酒入喉間,腥辣。 他摸去唇間留下的汁液,瞥見一旁依舊巍然不動的影子,并不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