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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常碧青這7級的符畫師在場。 屋內(nèi)安靜,外面高窗上的陽光漏進來,照在筆直站在場子上兩人身上,拉出一長一短的兩條人影。 馮玉太過高痩,李惜則太嬌小。 這樣兩個人。 兩個都是認定的4級符畫師。上一屆的和這一屆的。 這是要逆天了么? 眾人心里激動,眼里發(fā)亮。 云河真人側身,轉向一旁的常碧青。 常碧青點頭,起身。 “今日,只畫一張五級符畫?!?/br> 常碧青聲音幽幽響起。 眾人一陣唏噓。 沒想到5級符畫認定,竟如此簡單。 卻又豎了耳朵,聽著下文。 “小姐,就畫一張呢?” 小丫頭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林薇眸子閃爍。 她是練過一張5級的符畫,但是,不穩(wěn)。 現(xiàn)在敢站在場子上的馮玉,肯定準備充足,有備而來。 她還是不獻丑了。 只是,李惜,又哪里來的膽量呢? 她緊緊盯著李惜,目光似乎是粘著她的身上一般。 李惜此時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上座的常碧青,一身寬袍青衣,蒙著青色的面罩,只是露出一雙眼睛,卻是微垂著眼瞼,就是連說話的時候,也是未曾抬起眼來。 她的心微微跳著,這就是常碧青?。?/br> 總要讓她看自己一眼,至少有個印象。 她李惜剛剛過了4級符畫師,她有資格拜她為師了。 五級符畫師,她并不奢望,她鬧這一出,只求能讓常碧青記得自己。 那個妖孽花青,她總覺得不能信他。 她有種預感,花青并不想讓自己拜常碧青為師。 如今,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如果還不知道爭取,那就是自己的過錯了。 5級符畫,她也會幾張。 也不是全無依仗。至少輸?shù)貌粫敲磻K。 她細細地琢磨著,安慰自己。 常碧青雙手交錯,緩緩拉開,半空出現(xiàn)了一張瑩亮的巨大光幕,眾人一聲不吭:這張光幕明顯比明光真人他們的光幕要亮得多,柔和異常。 眾人屏息。 光幕忽然一暗,陡然出現(xiàn)一張符圖,清晰仔細。 “這是一張5 級符圖,是本人新進繪成的,你們兩個,只要能在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完成,就算過了?!?/br> 眾人一陣嘩然,林薇也慶幸。 新的符圖,竟然要求選手在一柱香內(nèi)完成,這,開玩笑吧? 哪張符畫,不是千錘百煉出來的? 符圖,即使有的人得到了,也不一定繪出來。 有的人,數(shù)月完成一張成功的符畫,有的人一年完成,更有的人乃至一生都繪制不成 時間引人而異,但是,再快的,也不能在短短的一柱香內(nèi)繪出來啊? 一番sao動后 眾人的目光齊齊地聚集在了馮玉身上。 他能嗎? 李惜卻是怔怔地看著常碧青,目光閃爍。 是她,竟然是她? 原來她們早就見過面了。 高臺上的香已經(jīng)點起,尺長的一根香,有拇指粗,這是“龜息”香,一只點完,大概要二個時辰。 常碧青幾人端坐不動。 臺下的人也不動。 130漫天星 馮玉盯著那光屏上的符圖,直接提筆在紙上快速摹畫,一氣畫了多張,才放下筆。 然后盯著光幕上出現(xiàn)的口訣。 一旁的李惜也是如此,她畫得慢些,堪堪才畫了3張。 這是一張新符圖,先募畫熟了再說。 眾人目光集中在馮玉身上,偶爾也兼顧一下李惜。 林薇也在心里默默地開始描畫起了那幅符畫,這是常碧青的符圖,難得這么好的機會。 場子上靜得似乎一鍋粘稠的湯水,膠著在一起。大家連呼吸都是輕輕地。生怕驚擾了場地上的人。 香在慢慢地燃燒著,縈繞在屋頂,這“龜息”香氣很淡,但是,此時,眾人似乎都聞到了那絲絲縷縷的香氣。 李惜放下了筆。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馮玉,見他面前同樣是一堆畫稿,依舊不停地畫。 一疊子符畫紙已經(jīng)下了大半。 自始至終不曾抬眼。 認真的樣子,倒是與先前大不同。 她這才抬眼,很快瞥一眼高臺。 見三人正緊緊盯著自己,她忙低頭。 目光落到雪白的符紙上,腦里快速過了一遍,還是不行。 有一處地方,終究不如意,就像澎湃的河流到了此處,硬是被迫轉彎改道,生硬地分流再重聚,原來的力量似乎就沒了,只剩那綿軟無力的涓涓細流,雖是重新匯聚,卻是少了力量,原有的氣勢全無。 可是,萬重俊曾經(jīng)說過,符畫者,符頭初起,力量始發(fā),漸到符腹,達到飽和,再急轉直下,到達符眼,力量集一而爆發(fā)。 符畫大都是如此。 怎么這符圖會反其道而行呢? 但是,這是一幅符圖,是常碧青的符圖,7階的符畫師,肯定不會繪錯。 但是,符畫不是最講究實力的么? 她皺眉。 香已經(jīng)燃了過半。 一旁的馮玉忽然擲了筆,直起身子。 他轉頭,看來一眼李惜,鼻尖上微微滲汗,臉上是控住不住的歡喜。 看這樣子,他是成了。 底下一片吸氣聲,馮玉雙手托著那張符畫,恭敬地彎腰,遞給了明光真人。 看著攤在桌上的那張符畫,明光真人和云河真人三人迅速地看向一直不吭聲的常碧青,恭敬地:“您看?” 符圖是常碧青提供的,自然是由她來評判。 另外,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這符圖是新的,他們之前也未曾見過,方才這段等待的時間,各自都在干什么,想必心中都有數(shù)。 所以,此刻他們所言都是謹慎得很。 “唔,時間還未到!” 常碧青只是瞟了一眼那支香,依舊端坐不動。 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還立在那里的李惜就成了焦點。 馮玉已經(jīng)完成,她還在那里繼續(xù)。 且提著一只筆,遲遲不下手。 桌子上的紙上滴了一大攤紅色的朱砂。 “行不行啊?” 有人小聲嘀咕,眾人耐著性子,等了這許久,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