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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經(jīng)離開了、放棄了……可是,一想到“放他自由”對他來說更好,以及希望他沒有自己也能夠幸福地活下去,那股思念之情就被愛倫生生壓下來。換了高級特護病房,終于可以簡單進食了,羅伯特來看他,給他帶了點粥。愛倫一嘗,輕蹙眉頭:“是蘇彬做的?”羅伯特板著臉孔“嗯”了一聲,愛倫把粥放在一邊,低聲道:“以后別讓他做了?!?/br>羅伯特問:“少爺不喜歡吃嗎?那我拿回去?!?/br>愛倫輕聲道:“這次就放著吧?!?/br>關(guān)心了幾句,羅伯特怕影響愛倫休息,早早回去了。愛倫靠在病床上,沉默了許久,又端起那碗已經(jīng)微涼的粥,一口一口吃了下去。朋友圈里的貴族少爺們也湊熱鬧來看了一次,哈爾因為去空軍服役,無法前來,讓肖恩帶了聲好。肖恩調(diào)侃道:“你怎么讓你的小奴隸坐在外面,在懲罰他嗎?”唐納德道:“西德尼說你這次受傷主要是因為他,伯爵夫人現(xiàn)在還很生氣呢?!?/br>愛倫皺起眉頭:“你們聽誰說的?……這件事和他無關(guān)?!?/br>華凌咂舌:“傷成這樣還護得那么牢,那怎么還讓他呆在外面呢?吵架了?”愛倫移開眼睛,輕聲道:“沒有。”華凌從身后拿出一個信封,笑瞇瞇地說:“他托我們給你帶了信哦。”愛倫怔了怔,有點不知作何反應(yīng),其實之前蘇彬就托費曼帶過幾次話,但在自己拒絕了一次后,費曼就不再轉(zhuǎn)述了。華凌揚著手中的信封道:“看起來是用中文寫的呢,以你現(xiàn)在的中文水平,應(yīng)該看得懂吧?還是要我現(xiàn)在翻譯給你聽呢?”華凌說著就想拆信封。“你……”愛倫呼吸一促,輕咳了兩聲,無力地伸出手。華凌見狀,不敢再逗,把信封丟給他,幾人又調(diào)侃了他幾句,嬉笑著離開。病房外,蘇彬正在耐心地等待,見華凌等人出來,他立即迎上去問:“愛倫看信了嗎?”華凌聳聳肩:“他好像不太想看的樣子呢?!?/br>“哦……”蘇彬沮喪地耷拉下腦袋,道,“謝謝你們……”華凌笑著問:“信我們可是送到了哦,不告訴我們原因嗎?”蘇彬為難道:“抱歉,其實我也不知道原因?!睈蹅愅蝗徽衣蓭熛逻z囑,又對自己說那樣的話,他被嚇得魂不附體,而現(xiàn)在,愛倫讓所有人探望,卻偏偏不讓自己進去。……他在生氣嗎?因為自己偷偷跑掉而生氣?但當(dāng)時他說那些話的時候并不像是在賭氣,反而看上去很傷心、很難過……蘇彬嘆了口氣,他還是猜不透愛倫在想什么,不過,蘇彬已經(jīng)習(xí)慣了對方的情緒多變,不管愛倫怎么說、怎么做,他都不會放棄的,他會一直等著,如果愛倫不想見自己,他就一直呆在外面陪著他。這都是心甘情愿的,不為愛倫的原諒,也不為讓愛倫高興,只是因為,他愛他。晚上護工來換藥,愛倫忍不住問:“他還在嗎?”“啊,您說那個中國男孩嗎,他一直都在呢,”護工溫和地笑道,“還經(jīng)常帶好吃的給我們,真是個貼心的孩子?!?/br>愛倫:“他晚上不回去?”護工:“唔,可能過會兒就走了吧,他每天都留到很晚?!?/br>愛倫:“……”護工離開后,愛倫悄悄透過隔簾的縫隙看外頭,果然見蘇彬裹著大衣縮在病房不遠(yuǎn)處的椅子上,已經(jīng)是十二月了,走廊里應(yīng)該很冷吧?——為什么不走?傻瓜,現(xiàn)在的我對你來說只是個負(fù)擔(dān),或許今后一直都是。瞥了一眼手上的信封,愛倫仍然沒有拆開。他不想看,怕看到蘇彬還是不開竅地說那些讓自己失望的話;他也不敢看,怕蘇彬無論說什么,自己都會瞬間心軟,放他進來,即使是享受片刻的溫存,即使知道他的撒嬌和道歉只是習(xí)慣性的討好和同情——可如果自己就這樣因為一己私欲帶那個把感動當(dāng)成愛的笨蛋一起走,那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反復(fù)地拿起、放下,信封已經(jīng)變得皺巴巴的了。可再多的心理活動,都無法遏止愛倫想要看這封信的沖動。不知覺間,信封已經(jīng)被撕了一道口。……像是為了進行重大儀式而做的心理準(zhǔn)備,整整一下午,數(shù)個小時,心臟的跳動是如此明顯,證明他還活著。薄薄的一張紙,簡單的一句話,工整的正楷,沒有多少復(fù)雜的中文字,卻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那是滿滿一頁的——“李言思,我愛你?!?/br>(沒什么想問的,也沒有什么想解釋的,我在這里只是因為,我愛你。)……愛倫雙手控制不住地顫抖,心臟一抽抽地疼痛。這個狡猾的傻瓜,總是有辦法讓自己束手無策啊…………***新的病房里有很大的窗戶,因為在四層高,正對面也沒有比醫(yī)院大樓更高的房子,所以除了天空,愛倫也看不到什么風(fēng)景。清晨,愛倫正坐在床上發(fā)愣,就見窗外飄來幾只紅色的氣球,那幾只氣球并沒有飛走,而是在自己病房的窗口一上一下的浮動著。大概能猜到放氣球的人是誰,愛倫沒法視而不見,他用力把身子轉(zhuǎn)移到輪椅上,挪了過去。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每只氣球下方都系著一張小紙片,愛倫忍不住打開窗戶,伸手解下那幾張紙。樓下是醫(yī)院的花園,往下一瞅,只見滿園結(jié)霜的白楓中站著一個小小的人,圍著厚厚的圍巾,手忙腳亂地控制著那幾只氣球的高度。見愛倫解了紙片,他興奮地在樓下?lián)]舞著手臂,幾只氣球頓時脫離控制,朝高空飛去。愛倫收回視線,去看解下來的紙片,上頭分別寫著——“蘇彬”、“愛”、“李言思”……一封信還不夠,竟然還放起了氣球……愛倫苦笑著把紙片收了起來,仔細(xì)地放在信封里,原本想見蘇彬的念頭被壓了下去,貪心地想再看看那家伙還有多少花樣。愛倫收氣球的事似乎鼓勵到了蘇彬,接著幾日,某人稀奇古怪的示愛方法層出不窮。買通護工、護士送花,托楊誠哲來給愛倫帶吃的,甚至還勾結(jié)西蒙,不知從哪里找到了愛倫的手機,充上了電,給他送過去。skype里叮咚叮咚一刻不停地接受著蘇彬發(fā)來的消息——m:“iloveyou.”(我愛你)m:“imissyou.”(我想你)m:“iamalwaysherewaitingforyou.”(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愛倫把手機放在一邊,被寒霜覆蓋的心有融化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