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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歲意文案:作為一個皇帝,想要了解臣子們的想法,他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是一位手中沒有錦衣衛(wèi)和東廠的帝王,得到了一張會告訴他大臣們背后的故♂事,并且實時更新的八卦報紙之后,踏上明(媒)君(婆)之路的故事。內容標簽:天之驕zigong廷侯爵青梅竹馬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謝承宸,夏亦真┃配角:朝堂眾┃其它:☆、1|第一章一張紙天色暗沉的春日,如同絲線般細密的小雨,在不知從哪掛來的風纏卷下,就算打著傘也能裹著人一身潮乎乎的,實在是惹人討厭,但因著是今年第一場春雨的緣故,看看水邊長出新綠的垂柳,嗅著不知從哪家傳來的淡淡香氣,這些許惱意也算不上什么了。只不過這也算不得是什么讓人心情愉悅的好天氣就是了。對于登基沒多久,還差兩個月才剛剛滿一年的小皇帝謝承宸來說,今天又是不太順利的一天。每十日一次的大朝會,在這種略有些濕冷的天氣里,顯得格外難熬,他幾乎是忍耐著,熬過了這樣一段時間。回到政事殿里,面對的又是擺著滿滿一桌子奏章,跨過門檻時,謝承宸的腳步遲疑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才走進了大殿。然而在批閱了幾本奏折后,他還是嘆了口氣,克制不住內心的煩悶,擱下了筆。內侍殷勤的送上了燈,讓有些偏暗的大殿內里重又變得明亮了起來,但謝承宸的臉色,卻不會像這屋子一樣,輕易的就消去了晦暗。并不是因為面前的奏章里有什么煩心事,讓謝承宸煩惱的,是不能訴諸于口的麻煩。作為一個手握權力的皇帝,誰沒有想過要做出一番大事業(yè)來呢?謝承宸自然也不例外,作為一個從小被當做儲君培養(yǎng)且沒有長歪的好少年,他登基以后想著的,大多還是怎樣才能做些于國于民都有利的好事實事。但問題就出在他這年紀上了,主少而國疑,先帝又是那樣一位雄才大略的中興之主,文治武功樣樣出眾,在位時上天也給面子,風調雨順,幾乎沒發(fā)生過什么大災大禍,就算頂著各種反對改革了官制稅制,在朝野間的風評也稱得上不錯。如果不是因為舊疾復發(fā),他也不至于就這么駕崩,把皇位傳給了才十六歲的太子謝承宸。要說謝承宸面對的情況,確實是相當不錯,皇位交接非常平穩(wěn),元朔帝只有兩子,長子也就是太子謝承宸,次子謝承修當時是個兩個月大的娃娃,還是太子同母弟,內庫與國庫里也算得上豐足,周圍算得上棘手的敵人都被元朔帝收拾過了一回,實在沒有什么值得他煩惱的。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在元朔帝駕崩之后的一年里,大臣們也按照原本元朔帝在位時一樣工作著,謝承宸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但等改元之后,等謝承宸興致勃勃的想要做點什么事情的時候,卻發(fā)現麻煩來了,無論做什么都覺得自己束手束腳的。大臣們明里暗里都是一個意思——您就好好待著就行。謝承宸并不是不清楚,自己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要這么個才剛滿十七歲的少年,就這么甘于平淡的度過這一生,還是太難了。這天又是沒有一點進展的一天,大朝會上謝承宸依然大部分時間都只是在聽,元朔帝留下的這幫臣子確實是能干,并沒有給謝承宸太多展示存在感的機會,至于史書中記載的朝中大臣結黨,皇帝漁翁得利的情況,在元朔帝的控制下,壓根就沒有冒頭的機會。勉強打起精神批閱完了今天必須看完的奏折,交給內侍去用印,謝承宸轉身就在政事殿里的軟榻上躺了下來,他今天實在是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再說其它吧。內侍們熄滅了政事殿里一半的燈燭,屏住聲息退了下去,就留下兩三個內侍守著,時時注意著謝承宸會有什么需要。躺在被褥中的謝承宸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藻井里復雜華麗的紋飾,漸漸模糊了雙眼,陷入了夢境之中。這是謝承宸做過的最為荒誕的夢了。夢里的青年男子,穿著奇奇怪怪的龍袍,雖然是謝承宸從未見過的光潔亮麗,但上面的配飾也好,刺繡的龍紋也好,都是不符合規(guī)制也不符合身份需要的粗糙。那個人的發(fā)型更是奇異,不知是不是天生的紅色頭發(fā)并沒有束冠,而是違反常理的豎直起來,像把木梳一般,立在頭頂中央——謝承宸越發(fā)肯定這是自己做的夢了,也只有夢境中才會有這般古怪的人吧?那人拿了支古怪的桿子,煩惱的戳了戳自己的頭發(fā),謝承宸瞪大眼睛看著那排刷似的紅色頭發(fā)抖了抖,最后還是維持住了它們原本的樣子,就聽見對方開口了,說得話語謝承宸倒是能聽懂:“因為這邊的工作出了點狀況,本來應該成為你孩子的家伙現在來不了了,為了避免這個世界走向發(fā)生太大的改變,我們現在需要給你一點補助。說吧,你想要什么?”謝承宸對此只是笑而不語,他是這個人間的帝王,在父皇的教導下成長起來的傲氣少年,怎么會輕信這樣的怪力亂神呢?按照他讀過的那些志怪傳說,就算這世上有什么精異鬼怪,也輕易無法接近身為真龍?zhí)熳拥乃?,當然了如果他受到了迷惑引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種情況下,最好的回答,就是什么也不說。那人又戳了戳自己的頭發(fā),顯得比謝承宸更為苦惱:“什么也不需要嗎?這下可麻煩了,真的不再考慮考慮?”不等早就下定決心的謝承宸的答復,這個怪人就自顧自的做出了決定:“那就這樣好了?!彼S手向謝承宸拋過來一張看起來就很粗糙的紙張,接著就消失了蹤影。謝承宸張目結舌,這世間的精怪還真是我行我素,乖張怪癖!他只覺得那張滿是奇怪味道的紙張蒙在他的頭臉上,讓他呼吸不暢,下意識的伸手將之揮開,揮動了兩下他就從夢中驚醒過來,面前哪里有什么奇怪的紙張,他只是被被角壓住了鼻子而已。雖然是一場虛驚,不過終究是沒法再睡下去了,謝承宸穿好衣服,再次坐在了堆滿奏折的桌子前,信手從不太緊急的部分抽出了一本,不甚在意的翻開一看,卻在奏折的末尾看到了些奇怪的文字,跟他們現在使用的字形不太一樣,但基本上還是一脈相承,他起來并沒有障礙,他含糊的念了一遍:“朝聞速報……”這是什么東西,跟這奏折的內容并沒有什么相關的地方,倒是那精怪扔給他的那張紙上寫著這么四個大字。莫非自己還在夢中?謝承宸搖了搖頭,如果連自己是清醒還是做夢都分不清楚,他還是趁早別當這個皇帝的好。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