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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孩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沈磬約在了烤rou店,本來說好是壓驚飯,卻被小破孩說成是他來請的答謝宴。結(jié)果他還約了白蘇?沈磬不動聲色地看他給她讓座,夾菜,相談甚歡。事情的走向好像跟他想的有點不同。直到小破孩突然問了一句:“你們玩XXXD嗎?”“玩。”他回答,果不其然看到小破孩睜大了眼睛,很驚訝的樣子,“啊原來學(xué)長也玩啊。”白蘇看看他,又看看孟眠,選擇去上了洗手間。孟眠在白蘇離開的那刻像是失望又松了口氣,轉(zhuǎn)過頭來問他,“白蘇姐玩嗎?”沈磬放下了烤rou的夾子,看著他,“你想問什么?”他一下子變得有點驚慌,戳著碗里的rou,“沒什么啊,我就隨便問問?!?/br>“她也玩?!?/br>“真的啊!”孟眠抬起頭來,驚喜地看著他,“你們在哪個區(qū)?”“月亮區(qū)?!?/br>這么輕易地問出來了,孟眠已經(jīng)覺得很滿足,眼睛笑成月牙,“我也在誒?!?/br>沈磬卻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他誤會了什么,正想說什么,服務(wù)員把他們新加的菜又端了上來,孟眠拿著一盤牛rou,催促著他趕緊烤。終是沒有再開口。而事實也證明,他猜得果然沒錯。他居然能把小匠師認成白蘇。孟眠這個蠢貨。沈磬覺得自己不能再忍了。2月1日,周六,晴。咖啡廳。孟眠坐在沈磬對面,干巴巴地說:“對、對不起。”沈磬挑了挑眉。孟眠:“……我真的不知道這兒有兩個咖啡店。”“……”沈磬喝了一口咖啡,“就這樣?”孟眠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地看著他,說,“你為什么要用白蘇的賬號回我帖子???”沈磬:“孟眠。”孟眠反射性地立直了身體,緊張地看著對面的學(xué)長。學(xué)長還是他以前記憶中的模樣,英挺帥氣,但換上了襯衣西裝的他更添上了一層冷漠和疏離的感覺。孟眠甚至都不敢告訴他,兩年前當沈磬走錯教室的時候,就不小心走進了他的心。而當他這樣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時候,心臟仍然會不爭氣地漏跳一拍。“我看了你的帖子,從頭,到尾,”沈磬緩緩道,每說出一個字,孟眠就僵硬一分,“我很想知道,為什么你會認為‘長相依’是女生?”“我……”孟眠想辯駁,突然又想起來,確實從一開始,長相依就沒說過自己的性別。“一年前,你參加校慶的COSPLAY照片,還記得嗎?”孟眠猛地睜大了眼睛,臉一下子唰地紅了起來,底氣不足地說,“不!不可能,你怎么會知道……”“XXXD里的女裝匠師,我手機里還存得有一張,”沈磬朝他搖了搖手機,又扔在一旁,“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這個角色。”孟眠簡直要羞恥得暈過去。那年校慶正好XXXD在做校園推廣,給動漫社提供了一大批XXXD角色服。動漫社嫌噱頭不夠,非得讓大家反串,結(jié)果他就被分到了一套女版匠師裝,被威逼利誘跟好多人合影……但是萬萬沒想到學(xué)長都畢業(yè)了居然還能看到照片!“如果不是看了你的帖子,我大概以為,你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沈磬攪了攪咖啡,漫不經(jīng)心說道,“畢竟每次我見到的都是你睡著的樣子?!?/br>孟眠的眼睛又瞪大了,“你什么時候見過我睡著的樣子?”“哦,你大概不知道,每周單日的查寢老師都是我。每次去你們宿舍,你都已經(jīng)早早的睡著了?!?/br>如果不是為了掙獎學(xué)金的加分,沈磬哪怕是個基佬,也對臟亂差的男生宿舍毫無興趣。但自從他見到一個每天九點鐘都會睡著的人之后,這項任務(wù)也變得有樂趣起來。甚至每次敲他們宿舍門的時候,都會不自覺放輕,生怕吵醒了孟眠。有一次檢查,他們宿舍只剩孟眠一個人,他還像個癡漢一樣蹲著看了半天他的睡顏。真是可愛的記憶呢。服務(wù)員給孟眠上了一碟小蛋糕和一杯咖啡,總算是緩解了一點他的尷尬。像是知道他嗜甜,沈磬將幾個奶包和糖包都幫他放了進去。“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受過太大的挫折,很多事情都能處理好。但惟有兩件事是我不擅長且沒有自信的,”沈磬看著他,突然輕笑了一聲,“一個是玩游戲,還有一個,就是追求你?!?/br>孟眠已經(jīng)徹底死機。“說實話,看到帖子的時候,我很開心,”沈磬垂下眼睛,“但現(xiàn)在,有多開心,就有多失望。你眼中的‘長相依’,并不是我;或者,連你以前喜歡的學(xué)長,也只是匆匆一面的背影而已……”“不是的!”孟眠打斷他,著急道,“不是這樣的!我后來有去聽過你的課……”沈磬愣了一下,眼眸微動,“可我從來沒在課上見過你。”“因為是偷偷去聽的呀,”孟眠聲音又不自覺變小,“我只敢坐在最后一排……”沈磬作為助教,曾經(jīng)幫教授代過半個學(xué)期的課,一個階梯教室坐一兩百人,確實看不到所有的學(xué)生。孟眠以前總是坐第一排,但去蹭別人班的課總是底氣不足,只敢偷偷摸摸坐在最后一排。“但學(xué)長也是過去時了,不是嗎?”沈磬盯著他,淡淡問。“我……”孟眠急得像是要哭出來一樣。“反正,你也根本沒認出我就是長相依?!?/br>“那是因為我不敢喜歡你?。 泵厦呙摽诙觯缓蟀l(fā)現(xiàn)自己在說什么,一臉懊悔,干脆破罐子破摔,“你那么好,哪怕再像‘長相依’,我也不敢把你們想成一個人啊……而且我怎么會想到你喜歡男人……”孟眠其實并不是毫無察覺。有時候他也會幻想,他喜歡的人會不會剛好喜歡他。從前的學(xué)長,現(xiàn)在的小匠師,認真又毒舌。他真的沒想過他們是一個人嗎?也許是潛意識覺得學(xué)長是直男,學(xué)長不會玩女號,覺得那些陪伴都奢侈無比……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沈磬終于笑出了聲,“那這樣好不好,換我來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