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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卻與他的愿想大相徑庭。那時候,他失去了她。他本該是高高在上的齊王世子,斷不會為了個丫鬟而失魂落魄,然而當他心底的一角意識到她可能已經(jīng)死去之時,他確實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痛和茫然。當他抬頭,眼里再搜尋不到那個嬌俏機靈的丫鬟之時,他總?cè)滩蛔』叵脒^去的一切理所當然,然后將那些回報一無所獲的信件撕成碎片。 而此刻,以為再也觸摸不到的人就在他的懷里,他只想緊緊地抱住她,給她任何她想要的,留住她。 你想要什么? 海棠想,我想要的,只是自由罷了。一直都只是自由。 “你到底要我怎么說,才肯相信我不再是你認識的那個海棠?”海棠別開視線,語氣低沉無奈。 “你是?!倍四疽拐Z氣一厲,“你必須是!” 海棠心中微沉,她的視線一點點回轉(zhuǎn),最后落在了端木夜臉上,一字一頓道:“我不是!” 端木夜的神情仿佛有一瞬間的凝固,他死死地盯著海棠,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破綻來。 海棠忍著心中的恐懼,不甘示弱地與他對視。 他用力將她壓入自己懷中,不讓她那雙不再熟悉的眼睛再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之中。不,她是他的海棠,他說她是,她便是! ☆、66|6.1〔jinjiang〕 被端木夜抱入懷中,海棠起先微怔。她莫名地有種“你也有今天”的快意,然而更多的,卻是無法言說的憂傷和糾結(jié)。 事到如今,海棠其實算不上多厭惡端木夜的觸碰。在對端木夜的情感一事上,她自己都弄不清楚。過往的一切她都沒有忘記,對他的恐懼和厭惡不會輕易消散,然而人的感情最是復雜,除了那些負面的情感之外,她很清楚她對他的感情里還摻雜著本不該有的柔軟情緒。即使明知不對,她也對控制自己感情這事無能為力。她唯一能左右的,是在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后所作出的選擇。 “世子殿下……告訴你一個秘密?!焙L闹雷约旱牧獠蝗缍四疽?,干脆就安安靜靜地被他抱著,只是輕聲在他耳旁道,“你所認識的海棠,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br> 端木夜抱著她沒什么反應,以為她又要重復她不認識他,她早就忘記了他的這套說辭。 海棠道:“其實,失憶的說法是騙人的。我并沒有失去記憶?!?/br> 端木夜驟然松開海棠,抓著她的雙肩緊緊地盯著她,眉目間似乎帶著些許不甚分明的期待。 海棠視線一垂,再抬起時已將自己的真正心思很好遮掩,她勉強露出一絲笑道:“我只是借了海棠的身子還魂的一縷幽魂罷了,自然不會有她的過去記憶?!?/br> 端木夜眉頭一皺,雙眼微微瞇起,卻是不信。 “早知你不會輕易相信,我先前便沒有說出實情。當然,我這事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些?!敝e話越說越順溜,海棠繼續(xù)道,“然而你的糾纏實在叫我煩心,我只得說出實情。你應當察覺到了吧?我跟你從前所認識的丫鬟海棠,可是完全不同。” 端木夜并不出聲,然而他眼中那變幻的情緒,已顯露了他此刻稍顯混亂的心緒。眼前的海棠,跟他所認識的那個海棠,自然大為不同,這一點他無法否認。然而,對于海棠,他又真正了解多少呢?一開始他以為她只是個稍微有點意思的丫鬟,誰知她的表現(xiàn)卻總能讓他愉悅,漸漸讓他放不開她;他幾番試探,便認定了她傾慕于他,可她卻趁著被賣到妓.院編造出那樣的謊言,有了不伺候他的借口;那時候在船上,他篤定她惜命,絕不會輕生,然而她卻一躍跳下了湄滄江,沒有一絲猶豫……他曾經(jīng)以為他已經(jīng)看透了這個小丫鬟,誰知她總能給他“驚喜”。 比如此刻。他以為他找到了她,總能想辦法將她弄回身邊,然而她卻告訴他,她已不是“海棠”,而是不知哪來的孤魂野鬼……簡直是荒謬! 半晌,端木夜一聲冷哼:“海棠,你鬼主意最多,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不管你信或不信,事實如此?!焙L牡溃拔襾碜詭装倌旰笠粋€與此絕不相同的時代,沒有皇帝,沒有奴婢,人能在天上飛、海底游,千里之外能傳話。那是你絕想不到的時代。還有,我們所站的大地,是圓的,是我們所在星球的一部分,而夜空中的星星,跟我們的太陽是一樣的球體,只不過它們離得太遠太遠,看上去才會如此之小。這個世界出乎你意料的大,你絕想不到人之于這個宇宙有多渺小。” “一派胡言!”端木夜冷下臉打斷了海棠的話。 海棠住了嘴,沒再繼續(xù)向他灌輸屬于現(xiàn)代的知識,她知道他接受不了,這個時代沒人接受得了。她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了讓他相信,她確實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海棠,而是來自未來的游魂。 只聽端木夜道:“即便你編出那些個匪夷所思的話來,我也不會信你。此刻你若乖乖跟我回去,你我都省事。” 海棠想,跟端木夜這種霸道冷酷又總以自我為中心的人,真是不知該如何溝通。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之后,她知道端木夜是真的喜歡她,可他喜歡她的方式,恐怕不是她能承受的。她跳船逃離,不就是怕失去自由,失去自我嗎?現(xiàn)如今看來,她的選擇并沒有錯。即便現(xiàn)在,端木夜還想著將她帶回去囚禁在他身邊,她怎么可能接受那種事? 海棠牽動著嘴角,微微一勾做出一副冷笑的模樣,她并不太擅長這樣的表情,然而見多了端木夜擺出那副鬼樣子,她總也能模仿一二。翹起略顯僵硬的唇角,她道:“世子殿下,你嘴上不肯承認海棠早已死去,恐怕是因為你不肯面對你逼死了你心愛的女子這一殘酷的事實吧?在臨川酒樓里,你曾說過,海棠惹得你不快,你便將她丟下江喂魚??峙履遣皇悄阋粫r激怒之語,而是離事實相差不遠。直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世人皆如此。你逼死了海棠后才發(fā)覺她對你的重要,然而你不愿接受正是你親手將自己心愛女子殺死的這一事實,因此便不愿承認海棠早已死去,活過來的不過是個鳩占鵲巢的游魂。我對你來說,就如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你說是嗎?” 端木夜的神色漸漸變冷,甚至看上去有些鐵青,無端端添了些狼狽的意味。 海棠沉下心,藏在衣袖下的拳頭緊握成拳,極力維持著臉上的那抹冷笑。要讓端木夜離她遠遠的,她自然得說些狠話。但她也會緊張,怕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過頭了,讓他一怒之下砍了她。 冰冷的視線凝在海棠臉上數(shù)秒,半晌端木夜才開口:“下去?!?/br> 賭贏了! 海棠心頭微松,卻不敢表現(xiàn)太過,她鎮(zhèn)定地轉(zhuǎn)身掀開簾子,緩緩下了馬車。 李長順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詫異,他瞥了馬車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