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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想好好寵她,給她人人欣羨的一切的,然而此刻,她已經(jīng)不配得到那些。 海棠閉著的眼睛豁然睜開。事已至此,恐怕再逃避再求饒都沒用了。想想看,她這一場穿越之旅,雖然太過短暫,但好歹也驚心動魄過。她已經(jīng)很累很累了,不想再掙扎了。 “要?dú)⒁獎?,悉聽尊便?!焙L穆曇裟救弧?/br> 端木夜的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 這不是他想要聽到的。她是一個多么機(jī)靈的丫鬟,死的都能說成活的,此刻她應(yīng)當(dāng)做的,是繼續(xù)說她那些個歪理,他若心情好,或許會輕罰她。她從前一直如此,此刻也應(yīng)當(dāng)如此! 可海棠此刻卻如同一灘死水,再激不起一絲漣漪。 端木夜心中如同燒著一把火,他猛地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直到艙門口,他忽然停下腳步,并未回身,只冷冷道:“海棠,我不會殺你??赡阋矂e以為仗著我的寵愛,便可以逃脫懲罰。等回到齊王府,你休想再踏出紅葉苑一步!” 端木夜說完便走出艙室,他沒有回頭,也就沒有看到海棠因?yàn)樗脑挾兊蒙n白的臉。 她忽然飛快地起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胡亂地套上,連頭發(fā)都沒有挽便腳步虛浮地走出艙室。對此刻的海棠來說,每走一步身體都仿佛要散架了似的痛苦不堪,她卻似乎失去了痛覺,什么都不在乎了。 端木夜要?dú)⑺?,她已?jīng)不怕了,擔(dān)驚受怕了那么久,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他說,他不殺她,他要把她關(guān)起來。只要一想到她將失去自由,成為他的禁臠,她便覺得心底一片冰涼,恐懼得全身發(fā)抖。她是人,她有她的人格,她不要成為行尸走rou! 海棠出門時(shí),還沒睡醒的李長順正得了端木夜吩咐帶著荷花和石榴趕來。見海棠衣衫不整地走出艙室,李長順表情一變:“海棠姑娘,你這是……外頭風(fēng)大雨大,你別著了涼?!弊蛞怪拢铋L順雖并未在場,但酒菜是他吩咐人準(zhǔn)備的,自然知曉后來艙室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他并不明白,得償所愿的世子爺,為何會氣成那副模樣? 海棠抬頭看了李長順一眼,忽然對他笑了笑。 李長順一驚,這并非他慣常見到的海棠,這到底是…… 他正暗自心驚,海棠卻忽然拔腿向外跑去,他暗叫不妙,立刻吩咐荷花去另一個艙室找世子,自己趕緊追了上去。 甲板上正是一片狂風(fēng)驟雨,海棠走出去的一瞬間就被淋得濕透,她也不在意,快步向前走去。 外頭風(fēng)大雨大,只有一兩個護(hù)衛(wèi),也沒誰注意到身形瘦削的海棠。 當(dāng)海棠走到側(cè)舷的欄桿旁時(shí),她聽到身后傳來端木夜的怒喝聲:“海棠!” 她轉(zhuǎn)身,看到端木夜不顧風(fēng)雨,滿面怒容地向她走來,每一步都帶著滔天的怒意。往常他的憤怒都是冷的,不動聲色間就置人于死地,而現(xiàn)在,他就像是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要將所有靠近他的人統(tǒng)統(tǒng)燒死。身后李長順著急地抬著袖子想為他遮風(fēng)擋雨,卻毫無用處,很快他也成了落湯雞一個。 他在海棠身前幾步遠(yuǎn)處停下,在傾盆大雨之中對她伸出了手,那團(tuán)炙熱的火焰似乎在冷雨澆淋之下漸漸熄滅,他冷冷地睨著她:“海棠,過來!今后你若肯改過,好好伺候我,或許我會原諒你?!?/br> 端木夜伸出的手,對海棠來說就像是吐著信子的毒蛇,那代表著她獨(dú)立人格的消失,代表著她再也不是自己。 海棠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端木夜,就像是看著什么惡魔一般。 “海棠姑娘,你可別想不開!快過來!”海棠那架勢,李長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雖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卻也趕緊勸道。 誰知他這話剛說出口,就被端木夜一掌揮開。 端木夜沒看李長順,卻望著海棠冷笑道:“海棠,你最是惜命,又怎會想不開?” 海棠看著端木夜,忽然笑了起來:“是啊,我是怕死,我也怕痛。可總有些東西,比它們更重要?!?/br> 烈烈風(fēng)中,端木夜清晰地看到了海棠那從未有過的笑容和那恐懼、怨恨、絕望,甚至還有一絲解脫的眼神,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眼中有如此強(qiáng)烈的情緒,這個眼神,他一輩子也忘不了——因?yàn)橄乱豢?,海棠閉了眼,轉(zhuǎn)身一躍,從船上跳了下去! 他心神劇震。他從未想過,從前一向怕死的海棠,會真的輕生! 端木夜撲到船沿,卻只看到海棠那一頭秀發(fā)隱沒在浪濤之中,遍尋不見。 “救人!”他大吼,“救不回來,你們都給她陪葬!” ☆、60|5.21 船上的人忙碌了一夜,直到第二日中午,烏云散去,天氣歸好,依然沒能找到海棠。 端木夜不會水,一直在甲板上站著,面色冰冷,眸光中卻帶著難以察覺的恐慌。 “爺,這附近都找過了,還是沒找到海棠姑娘?!庇凶o(hù)衛(wèi)渾身濕漉漉地上前道。 端木夜神色一厲:“繼續(xù)找!” 那護(hù)衛(wèi)一向懼怕端木夜,心中雖早不對找到海棠抱任何希望,卻還是恭恭敬敬地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繼續(xù)下水尋找。 “爺,您先去歇著吧,奴婢在這兒看著,若找著了海棠姑娘,奴婢立刻向您通報(bào)?!崩铋L順一向是個忠仆,見端木夜忙了一夜,自然忠心耿耿地勸說。 “滾?!倍四疽褂靡粋€字回答了他。 李長順只好退后一步,不敢再勸。他想,這都過去這么久了還沒找到海棠,恐怕兇多吉少了啊。他忍不住皺起眉,知道今日這事,恐怕不能善了。海棠對世子有多重要,他早已了然,如今海棠姑娘生死未仆,也不知世子該多痛心了。 搜尋工作一直持續(xù)到當(dāng)日晚間,見端木夜一直不吃不喝站在甲板上等待消息,姚炳也上前一步道:“爺,此刻都未尋到海棠姑娘,恐怕她已遭不幸,還請爺保重身體?!?/br> 李長順見姚炳出頭,也忙再次勸道:“是啊爺,海棠姑娘也是福薄,您就別太傷懷了……” 沒等李長順說完,端木夜就一腳將他踹倒:“閉嘴!” 李長順立刻捂住嘴不敢再說,也不敢喊疼,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海棠姑娘是自盡的,又不是他害死的,世子這遷怒,也不該遷怒到他頭上吧?姚千戶也勸了,怎么世子不踹他就踹自己啊,他也太冤了! 看著波光粼粼的江面,端木夜忽然想到了鏡湖那次,臉上一喜道:“海棠會水!你們再去尋,她定是上了岸!” 姚炳看著端木夜那重新燃起希望的模樣,欲言又止,不忍再說。昨夜風(fēng)大浪高,海棠姑娘即便會水又如何?在那樣的浪里,恐怕也早就兇多吉少了。 然而此刻,世子需要的不是實(shí)話,不是真相。姚炳轉(zhuǎn)身,安排手下的護(hù)衛(wèi)繼續(xù)搜尋附近,同時(shí)派人往下游沿岸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