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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也并不后悔就是了?!彼抗庖晦D(zhuǎn),直直落在傅鈞身上,雙眸炯炯如星光輝耀,神彩奪目?!澳ХN落在我身上,總是比你要好上許多?!?/br>傅鈞心境洶涌澎湃,尚未做出答復(fù),卻在此時,遠方忽然傳來一陣晨鐘之音,清遠悠揚,余音裊裊。傅鈞和秦湛俱是一愕。仿佛被這陣鐘聲生生切斷了一切,本來四周逐漸緊張的氣氛在不知不覺中徹底消散了。秦湛第一個回過神來,隨即淺淺笑道:“看來眾弟子集合練劍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br>傅鈞知道秦湛近日來奉陸淮風之命負責指導(dǎo)新弟子練習劍法,因此雖然還有話未說,卻也只道:“那你趕快去礪劍臺吧,遲了不好?!?/br>“好?!鼻卣枯p輕一應(yīng),卻又低聲寬慰他道,“魔種之事并不急于一時,想來也不會在今日發(fā)作,我們稍后再慢慢商議不遲?!?/br>“我知道?!备碘x回道,神色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若……有異狀,記得及時告知我?!?/br>“你放心,我不會再對你有所隱瞞。”秦湛鄭重承諾道,態(tài)度十足認真。秦湛動身離開甲子居后,傅鈞身上雖無要務(wù),但也不習慣閑著什么事都不做,也立即前往夕照峰,開始修煉功法。在冥想之境中持續(xù)了兩個時辰后,傅鈞方才起立身體,略微松散一下筋骨。而他一旦不再專心致志地修煉后,思緒便不由立刻飛回了魔種一事上面。傅鈞愈是反復(fù)深思,卻愈是覺得驚心動魄,整個人如墮冰窟。因為,傅鈞忽然想到,在前世最后的三年里,也是秦湛首先開始疏遠自己——行蹤不明,神出鬼沒,問他到底有什么事,也總是被他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當年的傅鈞不明緣由,一開始郁悶過,也曾幾番直言追問過秦湛是何原因,但秦湛卻始終對此避而不談。于是后來傅鈞認為,既然秦湛真心想要疏遠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必勉強。雖然算不上負氣,但也確確實實是有些心冷了。也差不多在同一時段,傅鈞結(jié)識了梅臻、辛玖等好友,對于秦湛的疏遠更是任其自然了。——但是,假若前世的秦湛,也是被施下魔種……所以才會漸漸疏遠自己……那么之后……秦湛與自己反目成仇……是否也是因為……魔種的緣故?所以那樣毫無預(yù)兆地態(tài)度大變,又在突然間對自己恨之入骨。傅鈞原本一直想不通前世秦湛對自己的恨意從何而來,但如果是在魔種的影響下,便似乎什么都說得通了。除此以外,更令傅鈞胸口如遭重擊的,卻是另外一個一閃而過、卻愈發(fā)令他恍如置身于驚濤巨浪中的念頭:前世的秦湛……難不成……也是代替自己去承受了魔種的折磨?倘若前世秦湛背叛自己的真相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那么自己又有何面目去仇恨秦湛?!此念一動,傅鈞只覺得內(nèi)心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轟然倒塌,碎裂成飛灰。這卻比當初聽到秦湛向他表白心跡的時候還要心神震顫百倍千倍,猶若五雷轟頂,良久不息。傅鈞僵立在原地,久久未動分毫。等到他終于從麻木中恢復(fù)知覺時,心中已在瞬間做出決定。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做計較,甚至得不到真相大白也無所謂,唯有這一件事,他必須得弄清楚真相。……若是到頭來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仇恨錯了人,卻放過了真正的罪魁禍首,那么這些年來的糾結(jié)矛盾豈非可笑至極?!當晚秦湛回到甲子居中,發(fā)現(xiàn)傅鈞早已在他房間側(cè)旁等候多時。傅鈞抱臂而立,目光微垂,面上卻只是一派淡漠,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激烈的情緒,唯獨一雙眼眸的顏色比平時深上幾分,濃黑猶如新墨。秦湛止住腳步,定定看了傅鈞一剎,方才微笑道:“你是不是有話要問我?”“是。”傅鈞沉聲道,“我有幾個問題?!?/br>“盡管問吧。我必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鼻卣看浇且廊秽咧岷偷男σ?。傅鈞并不糾纏于他這句話究竟有幾分真幾分假,徑直進入正題:“若我不曾前來質(zhì)問你,你是不是打算將魔種一事一直隱瞞下去,并且一直遠離我?”秦湛微微一怔,卻是坦然答復(fù)道:“不錯,我是會這么做,在我確保魔種已經(jīng)徹底消除之前。”“倘若魔種一直無法消除?”傅鈞忽而又道。秦湛淺微嘆了口氣,語調(diào)卻并沒有絲毫沉重:“那便是我的宿命了?!?/br>“可你并不是甘愿順應(yīng)天命之人?!备碘x盯著他。“當然不是。”秦湛并不猶豫,眼眸沉靜如夜,意味卻有些深沉,“面對天命,有時候退讓一步亦無不可,只要最終能夠達成我想要的結(jié)果即可?!?/br>傅鈞想起前世終局,不自覺地道:“天道恒大,凡事未必皆能在你掌控之中?!?/br>如果前世的秦湛也是被人施下魔種,那么他一定也是想過要克制魔種,不被其所控制,但最終的下場卻顯然是失敗了。聽到他的話,秦湛卻似有幾分詫異似的,烏如鴉羽般的兩道眉毛微微一蹙,面上亦透露出些微擔憂之色,道:“你今時究竟是怎么了?我認識的傅鈞,可也從來不是一個悲觀認命之人?!?/br>傅鈞神色略略一僵,遂即道:“魔種的事,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解決之法。不會讓你變得像……大師兄那樣?!?/br>“好?!鼻卣克剖切那槲⑽⒂鋹偅Z調(diào)輕快,“我這幾個月也在藏經(jīng)樓中翻閱了不少書籍,大致找出了幾種方法,便有請你幫我參詳參詳了?!?/br>秦湛說完,不給傅鈞任何機會接話,旋即又柔聲道:“只是今日已晚,你好好安歇一夜,我們明日再作詳談,可好?”傅鈞見秦湛雖然言笑自若,眉宇間卻隱隱有一絲疲倦之色,便不反對這個提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回屋。合上屋門后,傅鈞逐句回想著剛才秦湛的答案,心境仍是有些復(fù)雜,滋味難言。其實無論如何,時光無法倒轉(zhuǎn),他也永遠沒有辦法找到前世二十五歲的秦湛求證真相,問不問秦湛這些話并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眼下唯一的問題,只不過在于他愿意相信什么是真相。傅鈞閉上雙目,片刻未語,倏忽間卻低聲道:“昭華祖師在上,弟子傅鈞三年前在此所立之誓未敢有一日忘懷,但若是弟子從一開始便錯認了真兇,弟子……”說到這里,傅鈞稍微一頓,語氣卻陡然變得決心不悔:“……亦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