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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國殃民的孽障找出來,想辦法除去,解救受苦的民眾?!?/br>白擎道:“我們四個主四方天下,此事責(zé)無旁貸,須得親往下界走一遭。但我與阿翡同弋哥商量過了,他既被帝尊委以重任,便不要往下跑了;小非你也是,身體尚未恢復(fù),也暫時留在上界休養(yǎng)。東方與北方就暫找其他人代為辛苦一趟,找到了自然好,沒找到就再想旁的辦法。”青弋神色凝重下來,道:“你們兩個是那么說了,可我沒答應(yīng)。這是帝尊離開前還惦記著的事,我也不放心交于旁人去做,就當(dāng)辛苦些,我可以上界下界兼顧?!?/br>玄非扭過頭看他,問道:“可是要親自介入人間事?”“嗯,”青弋點頭,“我想有這個必要。”“如果需要一個新的在人間行走的身份,按照規(guī)矩,是否該封印九成神力?”青弋拉開朱翡,換到他正面坐,“沒錯,剩下的那一成也不可亂用?!?/br>玄非不解道:“那我不是最符合條件的一個么,為什么還要去找別人替?”他入陣的一魂已經(jīng)找回,在那之前也將根基筑牢了,丟失的修為遲早會回來,雖然此時所剩神力還不到一成,不過人間能傷到他的卻也是屈指可數(shù)。青弋掂量著,只要自己辛苦些,顧著東方與上界的同時,連著他的北方也一起照看著,不就不怕他出危險了么。不然以他的性子,若不叫他出力定然會成為心結(jié),到頭來他難受自己還要心疼,又是何苦?想通此節(jié),青弋應(yīng)下,道:“行,那就這么辦,明日動身。”送走了白擎朱翡,玄非本想要在前往下界前再修煉回一些神力來,可還不等他盤膝坐好,便被青弋撲倒在了床上。青弋瞇著眼睛對他笑,道:“你說錯怪我對不起我,可不能說說就算了,我要補償?!?/br>玄非輕輕推了他一下,順口問:“你想要什么補償?”青弋笑得更加意味深長。玄非:“……”東方天青龍大人居住的小院上空,又黑了。☆、番外三·臨別揮淚四大上神將受天諭指示將赴人間平定禍亂,五彩凰鳥暮雨前來送行。“下界被天魔弄得一團糟,重建大概還要花上一段時間,”青弋摸摸暮雨垂著的小腦袋,道,“不過人都安排好了,也沒什么好cao心的,你留下看家就行。”暮雨點了一下頭,肩頭微動,沒說話。朱翡過來逗她,道:“怎么,丫頭,舍不得我???”暮雨看看他,小巧的鼻子皺了皺,長長的睫毛顫了兩下,而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朱翡:“……”玄非白了他一眼,忙上前安慰,道:“暮雨姑娘快別哭了,我們這不都好好的么,了結(jié)了下界事很快便會回來,不會出問題的?!?/br>暮雨哽咽道:“帝尊,帝尊……”白擎噗嗤一聲笑出來,對朱翡道:“你自作多情了吧?”“閃開?!敝祠浒琢税浊嬉谎?,又看向暮雨,“帝尊出門玩去了,找不著他,他想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你就別惦記了?!?/br>暮雨跺腳,“那為什么不帶著我呀?”朱翡道:“怕你添亂唄。”暮雨哭得更大聲了。青弋無奈地將朱翡給推到一邊去,勸著小姑娘道:“帝尊墜落凡塵,此乃天道安排。不過我猜天道不會為難他的,所以你別擔(dān)心?!?/br>暮雨伸出右手,微一攥拳,手背上便露出了一枚屬于鳳凰一族的圖騰來。那圖騰繁復(fù)漂亮,中間是一只引頸長鳴的鳳鳥,看上去極威風(fēng)。圖騰在她神力的催動下亮了起來,光色卻有些黯淡,暮雨看了難過地道:“這是帝尊親自幫我點上去的,有他的神力在里頭,不管隔了多遠(yuǎn),我都可以感知到他身在何處??涩F(xiàn)在這圖騰都不亮了,我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在哪里,怎么能不擔(dān)心?”“那……那你便留心看著些,說不定什么時候圖騰又亮了,”玄非只好道,“到時你便是第一個找到他的人。”聽了這話,暮雨總算不再大哭,可還是委屈,抹著眼淚道:“我把他當(dāng)我爹一樣,他突然這樣走了,一句話也不留給我,我怎么受得了呢?”四大上神將:“……”朱翡嘴欠道:“那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嗯?”小姑娘似乎尚未想過這件事,還掛著眼淚的睫毛扇了幾下,道,“娘吧……”朱翡:“……”☆、番外四·定情之物來到人界的第二年,白擎、朱翡與玄非都已各自在自己負(fù)責(zé)的地方找出了天諭所說的禍國殃民的孽障,與他們斗起法來。既然天諭說有三個,那青弋便可不必cao心東方的事了,他先前多次探看也沒察覺這邊有什么問題,此間更是比其他幾國恢復(fù)發(fā)展得都快,便放下心來。如今除了偶爾履行代天帝之責(zé)到上界去看一眼,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陪著玄非留在北方。天將亮未亮之時,從上界趕來的青弋偷偷潛進了玄非的房間。玄非正寬衣解帶的手頓住,回頭看去,見來的是他,這才放松了適才緊繃起的身體。“這么早便起了?”青弋從他身后將人環(huán)住,“再睡一會兒?”玄非靠在他懷里,道:“我是才回來,正要睡?;实蹨?zhǔn)我今日不用上朝了,我可以想睡多久睡多久?!?/br>來人間這么久,他的神力也恢復(fù)了不少,需要加封印了。加了封印后,神力一旦耗損便會覺得疲倦,睡眠便成了個不錯的養(yǎng)神方法。青弋幫他把外衫褪下,直接將他抱到床上,半壓在他身上道:“你只為了那臭皇帝娶媳婦的事忙前忙后,都顧不上我了?!?/br>“怨我冷落自己的媳婦了?”玄非輕拍他的臉,笑道。青弋捉了他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真想殺了那昏君了事?!?/br>“不急,我估摸著離他要對我出手也不遠(yuǎn)了,那時候除掉他,才是順理成章?!?/br>青弋哼了一聲,“他敢傷你一根頭發(fā),我……”玄非將他兩片唇一捏,“睡了,別吵?!?/br>青弋翻了個身側(cè)躺在床上,手依舊環(huán)著玄非的腰,過了片刻道:“小非,你睡著了么?”玄非沒理他。青弋也不管他有沒有回應(yīng),自顧自道:“我那天夢見了云襄?!?/br>玄非:“……”“他問我萬年前……”玄非騰地坐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著他。青弋跟著他慢慢坐起,眉眼都在笑,道:“他問我萬年前本來是打算如何向你表明心跡的?!?/br>玄非怔了怔,收起了一臉兇巴巴的表情,倒顯出幾分羞澀來。他欲蓋彌彰地將眼神瞟向一邊,轉(zhuǎn)身面對墻壁,等著青弋的后話。青弋卻打了個呵欠,道:“困了,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