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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況,那時你為何沒把自己的遭遇報上去?”玄非問道。山神道:“司山上仙的確來過,可見他的卻不是小神。小神被囚禁,是那妖怪幻化成了小神的模樣面見了上仙,稱雁鳴山一切安好,無需帝尊掛念。”青弋冷笑道:“那適才你見到了我們,為何只問我們何事喚你前來,卻不說自己的經(jīng)歷?若我不問起,你還不打算說是么?”“這……自是要說的,”山神恭謹?shù)?,“只是二位大人為喚小神前來,前后念了三遍訣,定然是有急事,小神又怎敢將自己的小事排在二位大人的要事前面?”他說得越多,漏洞也就越多,此時每一個字都讓青弋和玄非覺得奇怪??蛇@人身上偏偏又沒有絲毫魔氣,也并非旁人幻化所成,這是怎么一回事?難不成神仙里也有和那些妖魔鬼怪一樣崇拜天魔,并且因此而叛變了的?那可真是稀奇了。“好,這事我知道了,回頭會報與帝尊知曉,你可以放心了?!鼻噙恼Z氣平緩了下來,道,“先說說你這里適才發(fā)生了什么事,雁鳴山為何會突然震動,那些魔氣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藏到哪里去了?!?/br>山神唉聲嘆氣道:“那妖怪時常便要這么折騰一下,他神通大得很,跺兩下腳就要地動山搖,不奇怪。他平日里藏身于山體之中,魔氣自是從下頭出來的,吸一些山中靈氣后再被他收回去?!?/br>玄非問道:“妖精又不是魔物,為何不是妖氣,而是魔氣?”“這個……這……”山神似乎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支吾了半晌,道,“無論是妖是魔,終歸不是正道,小神全把他們當成了一路?!?/br>聽聽他這一派胡言!玄非氣得想打人,又想起青弋還沒問到云襄的事,只得暫時忍了,轉(zhuǎn)身不再理會。他心想,等回到上界后,一定要將此事稟給帝尊知曉,讓帝尊革了這家伙的職,另尋他人到此處來掌管雁鳴山才是。“我再問你,”青弋握著東海明珠,將雙手背在身后,道,“這雁鳴山上有多少有修為的生靈,你可知道么?”山神挺了挺腰,道:“這是自然,小神怎敢玩忽職守?除去小神,雁鳴山有修為者,共有三千九百七十二個。中有修仙門派十二個,修士七百二十四人;扎根于這山中,又修成靈根的草精木怪三百一十八株;剩下的便是這山中各處遍地跑的大妖小妖,共兩千九百又三十只?!?/br>玄非諷刺道:“那囚禁了你的不知是妖還是魔的東西也算在其中了么?”山神干咳了一聲,道:“算作是妖了,算作是妖了?!?/br>玄非斜了他一眼,沒再往下說。青弋有些心煩。云襄既不是修士,也不是草精木怪,更不可能是妖,莫非他并不在雁鳴山上?可明珠里他的魂魄殘影此時反應(yīng)為何如此之大?還是說因為云襄魂魄有殘缺,山神因此感覺不到他的存在?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山神的話屬實的基礎(chǔ)上,還有另一種可能,便是他在說謊。想到這里,青弋又道:“昔年星輝上仙與他麾下副將云襄君,你可識得?”“小神并不識得,”山神道,“不過卻曾聽說,那二位都是極了不起的天將,于萬年前征討天魔的大戰(zhàn)中,不幸相繼亡故了?!?/br>“不錯,那之后星輝上仙魂歸幽冥,不久后便再入輪回,可云襄君的魂魄卻始終都沒找到?!鼻噙畬⑹种性陝拥迷絹碓絽柡Φ闹樽舆f到山神面前,道,“如今他魂魄殘影出現(xiàn),與他主魂間有了聯(lián)系,我推測他殘缺的魂魄就在雁鳴山中??梢滥闼f,卻是沒有,你要如何解釋此事?”山神只用眼角掃了個邊兒,便不再看那明珠,仿佛一點也不好奇。他動了動脖子,似笑非笑道:“這不可能,大人莫要再與小神說笑了,還是說大人不信小神,這又是個考驗?如若大人不相信小神,小神愿意帶著大人把雁鳴山繞個遍,不知大人想先走哪一邊?”聽著他二人你來我往的一問一答,說得盡是些沒有用的東西,還偏生要維持著一種客氣的假象,玄非愈發(fā)不耐煩了起來。這山神從頭到腳到處都是疑點,玄非早想將他捆起來好好質(zhì)問一番了,一聽到他這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立刻受不住,當即拍了拍腰帶,輕喝了一聲“去”。一條藕緋相間的靈蛇自他腰間游出,在空中加速拉長,吐著蛇信朝山神身上纏去。玄非對他失了耐心,這一下雖說并未出全力,可也不是一個小小山神能躲得開的,卻沒想到那山神反應(yīng)極快地閃了開去,還轉(zhuǎn)過頭來目光銳利地瞪了玄非一眼。那一瞬間,周遭的氣氛陡然變了,四周靈氣一下都涌入了山神的體內(nèi),卻也沒能遮蓋住他身上有魔氣流動的事實。原來這山神早已成了魔物,一直借由雁鳴山充沛的靈氣遮掩,不想在玄非突如其來的攻擊下露出了馬腳。玄非抬手,靈蛇乖巧地纏住了他的手腕,又快速游回他腰間,探著小腦袋對山神亮出了閃著光的利齒。“好大的膽子!”青弋垂下握著明珠的那只手,怒道,“你為何要騙我們,想怎么樣?”“想抓了你們?nèi)ソo我家主上進補!”山神謙恭的樣子一下子都不見了,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上現(xiàn)出了猙獰的表情。他站直了身體,駝背對他好像也沒了影響,只是完全直立后,那隆起的后背看著異常詭異。青弋在心里罵了句混賬東西,左手捏起青光擲向他的同時,右腳在地上用力一跺,瞬間斷了山神躲進山里的路。山神躲閃之時將身體里的魔氣都放了出來,用以阻礙青弋的視線。他清楚自己萬萬不是這二人的對手,果然便要借著用魔氣爭取到的這一點時間逃跑,卻不想已經(jīng)被青弋預(yù)先料到了逃跑的路線。不能鉆進山里,他便只好仗著對雁鳴山的熟悉,一頭扎進了樹林中。“往哪兒跑!”玄非立時便要追。青弋本要同他一起去,卻不想一個沒留神,手中的明珠居然飛了出去,方向與那逃走的山神正相反。他愣了愣,喃喃道:“云襄……”☆、故友這一聲輕喚自然沒逃過玄非的耳朵,他頓住腳步回頭看過來,正見那飛出去的明珠消失在了兩顆枝繁葉茂的大叔樹后頭。心里頗不是滋味,可這會兒也不是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煩悶的時候,玄非語速飛快地道:“追??!你還愣在那里做什么?”青弋回神,不放心地看著他,“你……”“我去追那山神。”玄非知道他要說什么,搶先道,“不用擔(dān)心,如果遇上什么麻煩我不會硬來,一定傳訊給你。”青弋還有些猶豫。玄非卻不管他了,朝著山神離開的方向風(fēng)一樣追了出去。“玄……”青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