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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分離,玄非自也開心,不過為了掩飾,他還是問出了這一句。恒昭走到石桌邊上坐下,道:“我不管你們兩個是因為什么跑到了下界,但從這一刻起,私事都先放一放?!?/br>“私事”指的是什么,恒昭沒想得那么具體,可倒讓玄非紅了臉。他上前一步,想要辯解,道:“帝尊,我們是……”青弋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將人拖到自己身后,道:“帝尊請吩咐。”恒昭狐疑地看了他二人一眼,沒選擇在此時往深了問,道:“轉(zhuǎn)眼人界又已過了許多年,也不知天魔的傷養(yǎng)得如何了,可我們還是找不到四海之水與幽冥之魂。今日我覺出西南雁鳴山有異常,不知是不是又有大魔物出沒,如果是,那可能距離天魔再出山的時候便不遠(yuǎn)了。他對我們積怨頗深,若得死里逃生,我擔(dān)心當(dāng)年東海邊的慘象會在人間重現(xiàn)。所以找到陣法缺失的東西,將天魔拖回界外已是刻不容緩,你們都清楚么?”四大上神將齊聲應(yīng)道:“是!”“朱翡傷勢未愈,便留在上界多查些典籍;白擎明日早些過來,與我一同將萬靈之血與永生之印送入陣中;”恒昭道,“雁鳴山那邊,就交給青弋玄非你們二人了,若遇上強敵莫要硬拼,回來告知于我。另,正好要去下界,設(shè)法將四海之水尋來——這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br>幾人又各自應(yīng)下。“我會回去幫你查幽冥之魂的事?!壁屄曇衾飵Я藥捉z平常絕對不會讓人察覺的期許,想來是還沒從可以再見段紫垣的激動中平靜下來。恒昭點了下頭,“去吧,在上界停留過久會有損你修為,我就不留你了。”冥殞離開后,白擎朱翡玄非也相繼告退。青弋本來也想走,卻被恒昭給叫住了。“你與玄非今日去了哪里?適才他要說什么,你怎么沒讓他說?”恒昭不無擔(dān)心地看著他,“你這樣子讓你去下界,我還真有些不放心,到底出什么事了?”青弋遲疑片刻,才將明珠自懷中取出,道:“帝尊,如果我說云襄的魂魄很可能還在,您信么?”☆、落差“你說什么?云襄?”恒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青弋面色沉重地點點頭,道:“我偶然間在明珠上發(fā)現(xiàn)了他的魂魄殘影——這珠子剛拿回來的時候,他一直愛不釋手。”恒昭托著下頜,思忖了半天,道:“這事可有些奇怪了,為何他留在珠子上的魂魄殘影萬年來都沒什么聲息,偏巧這會兒讓你給發(fā)現(xiàn)了?他魂魄丟了這么久,當(dāng)初連冥殞都找不到,怎會突然又冒出來?”青弋道:“我也想不明白,但他因我而死,不管怎樣我都不能放著他不聞不問?!?/br>恒昭道:“所以你和玄非是為了他的事到下界去的?”“是,”青弋重又將明珠收起,“天南海北地追著魂魄之息繞了好幾圈,最后那點殘影又不見了,我們便一無所獲地回來了?!?/br>恒昭站起來,道:“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任何事都不能單純當(dāng)巧合去對待,我也知道你對云襄的死始終無法釋懷,所以我不阻攔你去查這件事,不過要記得萬事小心。”青弋頷首道:“臣會以大局為重。”“這我知道,不然你適才定然會問冥殞?!焙阏言谒珙^拍了兩下,感慨道,“萬年來看著你自責(zé)愧疚,不敢和兄弟們過分親近,我心里也不好受。若是這次真能叫你把云襄的魂魄找回來,也算是了了你一樁心愿,往后對你對玄非對大家都好?!?/br>青弋面色稍緩,苦笑道:“就算真地那么順利,我也還是一樣沒法和玄非走太近。最近他倒是懂事了不少,可我看著更心酸了?!?/br>恒昭沒打算自己已經(jīng)將他的情況告知給玄非的事讓他知曉,擔(dān)心會說漏嘴,便催促他道:“行了,快走吧,要忙的事多著呢。對了,明早你和玄非先到我這里來一趟再去下界,我擔(dān)心往陣中送萬靈之血和永生之印的時候會有什么意外,到時若有傷在身的朱翡一人應(yīng)付不來,又要多出許多麻煩來。”青弋未疑有他,答應(yīng)了一聲便離開了。次日,四大上神將跟著從前殿離開的恒昭,一起到了花園。恒昭也不廢話,直接對白擎道:“你先試著打一道永生印入陣,如果不夠就再加一道。兩道還不能滿足它的話,那就等過幾日你將耗損的修為補回再說,不可勉強。”“帝尊放心。”白擎走到陣前,抬起右手掌,喚出掌心那個黑白相間的“永”字。還不待他將永生印打出,陣法便似有所感知,輕輕震動了起來。白擎掌心的永字大亮,帶著明顯的灼痛感,簡直像是要從他手掌中剝離出來,直接飛到召回陣?yán)锶ニ频摹?/br>白擎咬緊牙關(guān),左手用力抓住了右手腕。“要幫忙么?”玄非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白擎搖頭,“沒事,不要緊?!?/br>幾個人便屏氣凝息地等著。白擎穩(wěn)住手掌,陡然發(fā)力,一道白色光芒破掌而出,還不等他本人看仔細(xì)了,便飛快沒入了陣中。恒昭探臂將他從陣前拉開。白擎還在晃神,腳下不由踉蹌。朱翡和玄非一左一右地上前扶住他。“沒事吧?”朱翡將他還舉在胸前的手掌給壓了下去。“沒……”白擎翻過手掌瞧了一眼,將永字給收了回去。召回陣中,九天神火右邊的一個小圓圈發(fā)出晃眼的白光,緩緩地閃動著。生命的回響在幾人耳畔響起,滿是莊嚴(yán)肅穆的氣息。“這是……成了?”青弋站得遠(yuǎn)了些,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陣中的圓圈。朱翡不干了,粗魯?shù)赜职寻浊嫱嚽耙煌?,“哪能一下就成了,你再試試!?/br>白擎:“……”他只好滿心無奈地又亮出掌中永字,可這一次無論他將手掌遞得多近,陣法也不再對此有任何反應(yīng)了。白擎于是收回手轉(zhuǎn)過身,聳了聳肩,無辜地道:“它就要一個,想多給也給不出去了?!?/br>朱翡:“……”“這倒是好。”恒昭道,“說不準(zhǔn)也用不到我許多血,先前我倒真還怕他一口氣就把我吸干了呢。”眾人:“……”白擎被玄非扶到一邊去坐著,四人都將視線集中到了走到陣前的恒昭身上。恒昭慢條斯理地挽起衣袖,放平左手,用右手食指指尖點在掌緣上,沿著掌心最深的一道紋路劃了下去。他指尖如利刃,立時便在掌心留下一道細(xì)長的傷口,帶著淺淡金色光暈的鮮血流淌了出來。恒昭將流血的手遞了過去。召回陣又不輕不重地震了一下,最上方的小圓圈開始閃爍。三滴血液自恒昭掌中飛出,排著隊地鉆了進(jìn)去,而后圓圈大閃金光。恒昭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