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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色一看就已到傍晚,胥文睿有十幾年沒睡這么長的午覺了。門外有很輕微的聲響,林玉澤已經(jīng)醒來了。開門就聞到了香氣,是很多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還有廚房的煙火氣,整間屋子都充滿著溫馨的生活氣息。“誒,你起來啦,我還正想說去叫你呢。”林玉澤走到廚房門口,正好看見胥文睿開門出來,他穿淡藍(lán)色的圍裙,上面有一個貓咪頭像,整個人看著又年輕了幾歲。“起來醒醒神,喝點(diǎn)水,才起床沒胃口的,我做了好多吃的呢。”電視開著,里面正在放萌寵日記,辛巴趴在沙發(fā)上一副看得很專注的樣子。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雷一的電話,他站起來,走到后院玻璃門去接聽。“胥文睿,提前跟你說聲新年快樂,你又在養(yǎng)老院當(dāng)你的孝子賢孫啦?”雷一那邊很熱鬧,他家關(guān)系和睦,每逢過節(jié)一大家子人都會聚在一起熱鬧熱鬧。他拿著電話轉(zhuǎn)身,這個位置正對著廚房的玻璃門,林玉澤背對著他正在廚房里忙活著晚飯,他一會切菜,一會去爐子上嘗一口湯的味道,來來回回,胥文睿忽然有一股沖動,想讓所有人都知道的沖動;他對著電話那頭的雷一說:“你猜?!?/br>雷一愣住了,沒接話,胥文睿也沒繼續(xù)說,他把電話拿去了廚房,放到了林玉澤耳邊,“雷一跟你說新年快樂?!?/br>廚房很嘈雜,抽油煙機(jī)的轟鳴聲蓋掉了大部分的說話聲,林玉澤就聽見了一句胥文睿的新年快樂,他兩手沒空,只能對著電話那邊說,雷一你也新年快樂。雷一此時已經(jīng)回過神了,正在電話那邊吱哇亂叫,胥文睿把電話拿了回來,不理會那邊開始興奮的雷一,掛了電話。“咦咦咦,胥文睿,你怎么跑小林家去啦?!動作夠快的啊~”雷一打好幾個電話都被掛了,不死心地開始發(fā)微信。“不過是朋友一起過個節(jié)而已,也算是有進(jìn)步吧;還是雷老師教得好,特地給你報告一下。”笑著回完消息,他懶得再理雷一,退出了微信。晚飯非常豐盛,林玉澤一人忙活出了九個菜,還不算沒下鍋的餃子,只有兩個人,胥文睿提議干脆就放到客廳的大茶幾上吃,還能看看電視。“我忘記買飲料了?!绷钟駶砂炎詈笠坏浪墒篝~放下來,表情有些懊惱。“紅酒可以么?”胥文睿想起他車后備箱有酒。“嗯,可以吧,不過我酒量不行就是了?!?/br>“意思一下就行,圖個喜慶,你等我一下?!瘪阄念?觳饺ツ镁?,這酒是之前一個開酒莊的朋友送的,還貼心地送了倆高腳水晶杯。就算不上頂好的紅酒,但味道香醇很好入口。最初兩人碰杯后都是淺嘗一下,林玉澤是怕醉,胥文睿是覺得喝酒不如吃飯,林玉澤廚藝很不錯,他的腸胃常年被外賣和應(yīng)酬荼毒,此時簡直是進(jìn)了天堂。連辛巴也來湊熱鬧,跳上茶幾嘴跟著就去叼松鼠魚的魚尾。“辛巴你不能吃這個!”林玉澤本來是打算淺嘬口酒,見辛巴都咬上魚尾了,急忙把剩下的半杯紅酒一口悶掉,把辛巴抱了起來。“你的晚飯在這里?!彼е涟腿N房,一會又走了回來,手上多了個碗,“今天過節(jié),你也和我們在一塊吃吧,但是你不能吃我們的飯,這才是你的?!?/br>胥文睿朝那碗里看了一眼,是一片蒸好帶湯汁的鱈魚rou。林玉澤把魚刺細(xì)心的剃掉,用勺子把魚rou搗碎,伴著蒸魚的湯汁,辛巴聞著香氣也就不在惦記桌子上的松鼠魚了,在茶幾邊吃得歡。也不知是這酒的后勁大還是林玉澤酒量非常不好,晚飯快吃完時,胥文睿就發(fā)現(xiàn)林玉澤似乎有些醉了,不過他神志倒還是清醒,只是反應(yīng)有些慢,胥文睿和他說他要反應(yīng)幾秒才會接話,而且語速也變慢了。“你不會是醉了吧?”胥文睿問他;“嗯……沒,有……就是有些困,看來今晚沒法跨年了?!绷钟駶煽窟@沙發(fā)揉眼睛。眼看兩人都吃的差不多了,胥文睿打算把碗碟都收去廚房,林玉澤也起身要幫忙,被胥文睿按到了沙發(fā)上,“晚飯是你做的,這收拾的事就輪到我了,你坐著休息吧。”林玉澤盯著胥文??戳藥酌氩劈c(diǎn)了點(diǎn)頭。看來是真有點(diǎn)醉了,不過這醉酒后的反應(yīng),倒是第一次見到。胥文睿笑著搖搖頭,又叮囑了一次讓林玉澤不要亂走,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廚房倒是已經(jīng)收拾好了,胥文睿把碗碟放進(jìn)水槽,轉(zhuǎn)身出來,沙發(fā)上已經(jīng)沒人了。靠近院門的一間屋子門開著,燈光透了出來,林玉澤在里面站著發(fā)呆,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過身,胥文睿看見了桌子上的幾個相框,相框里都是合影,有老人也有中年夫妻。“今天差點(diǎn)忘記件事,”林玉澤語速很慢的說話,“我還沒跟跟爸媽還有外公外婆說新年快樂?!?/br>他拿手摸了摸照片上的人,道了句新年快樂便開始說自己的近況,說工作說生活,說不久前去世的小乖,“你們看見小乖了嗎?它很可愛對吧?”說完他頭低了下去,胥文睿以為他會哭,但沒有,他抱起跟到腳邊的辛巴,笑了。“然后啊,我又撿了只小貓。是只折耳哦,看多可愛,它叫辛巴。”林玉澤親了親辛巴的爪子,把貓摟到懷里,“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交到了新的朋友,他人很好,真的,我現(xiàn)在很快樂?!?/br>說到這他聲音終于帶上了幾分哽咽。“喵~”辛巴抬爪子碰了碰林玉澤的臉,正好擦掉了臉上的眼淚,林玉澤又笑了,親了親辛巴的臉。他見胥文睿還站在門邊,把臉上還掛著的淚珠抹干凈,有些不好意思看人,“那個,這新年里還說這個,聽那個啥的吧……”“沒有,我昨天也去公墓看了mama,她也去世了?!?/br>見他搖搖晃晃從屋里出來,胥文睿怕他摔著趕忙搭把手,連人帶貓扶到了沙發(fā)坐下。他別的經(jīng)驗沒有,照顧酒醉的人以前倒是常做,起身去廚房調(diào)了杯蜂蜜水,讓林玉澤喝下。“其實吧,我真的要跟你說謝謝,我好久都沒有朋友了;”喝了酒的林玉澤聲音比平時更軟,整個人都非常放松,放下了防備,即便不是聊動物的話題,也很善談,“我家人去世好多年了,我一直一個人;我這人吧,性格有些古怪,不愛交際,常同動物自言自語,小時候就這樣,大家都覺得我有毛病;長大后他們說我慢熱,聚會也冷場;我也覺得人與人之間的交往累得很,我一個人過了好久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