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像電視上那些雪白粉嫩的小寶寶還不如說是像一只扒了皮的猴子。

或者說怪物就是怪物，就算長大了好看，小時候還是會暴露出原來的樣子？

姚衣凜還拿到他面前炫耀：“看，他可愛吧？剛剛他還睜著眼睛看我呢，才一會兒又睡了?！?/br>
他的樣子很是興奮，相較於他，楊軍的反應(yīng)就冷淡多了。

姚衣凜似乎有些不滿，把手上的寶寶硬塞到他懷里：“你來抱他。”

楊軍看了看手上的小東西，眉頭難以察覺地皺了一下。

姚衣凜忽然把手伸到了他衣服里，揉搓著他的胸部。

楊軍大吃一驚，想推開他但又顧及到懷里的孩子。

姚衣凜嘿嘿一笑：“可惜你不是女人，要不這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被人吸著吧。”

隱含著色情意味的調(diào)笑讓楊軍漲紅了臉。

“你……滾開！”

姚衣凜不為所動，捏著他胸膛上rou色的兩粒。

楊軍扭動著身體掙扎不開，姚衣凜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一樣，手上的動作變本加厲，伸到了褲子里。

“你不要……”楊軍聲音一抖，“呀──！”

察覺到不對的姚衣凜放開了他，楊軍臉色有些難看。

在剛才的掙扎里，他不小心太用力，腹部還沒愈合的傷口像撕裂了樣的疼。

姚衣凜出去叫醫(yī)生，楊軍倒在床上，看見身邊的寶寶，用力抓緊了床單。

過了兩天，術(shù)後觀察沒發(fā)現(xiàn)什麼問題，傷口也好了很多的楊軍被姚衣凜帶回了家。

跟著的，當(dāng)然還有這幾天都被姚衣凜抱在手上的寶寶。

經(jīng)過了兩天時間，寶寶的樣子有了極大的變化。

皺皺紅紅的皮膚變平整光滑了，白白嫩嫩的像牛奶一樣。眼睛睜開後又圓又大，亮晶晶的可愛極了。小嘴長得嫩紅嫩紅，跟櫻桃是一個樣。胖胖的雙頰像上好的豆

腐，戳一下一個印。

29

可以說做廣告的小寶寶也沒這麼漂亮，但不管他有多麼漂亮，多麼可愛，楊軍還是沒有一點喜歡他的感覺。平時也從沒抱過他。

他既不是他的父親，也不是他的母親。

姚衣凜表現(xiàn)得很喜歡這個孩子，期間裴月辰也來祝賀過了，看著小孩也是一臉的笑意，抱在懷里逗弄了很久。

貌似他們一族的人都很喜歡小孩。

回去後楊軍靜養(yǎng)了幾天，身體慢慢恢復(fù)了。

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等了幾天，姚衣凜也沒提出要他搬出去的事。

他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不是嗎？

姚衣凜不說，但他已沒有繼續(xù)等下去的耐性。

一天，楊軍抓住了機會問他。說出了想要搬出去的話，姚衣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看了他半晌才說話：“你為什麼想搬走？”

楊軍看看他，“開始說好的就是我生下他後就放我走吧，我留在這里不是也沒什麼用嗎？”

姚衣凜咬著牙：“你難道就一點也不關(guān)心你生下的孩子嗎？”

楊軍低下頭，“……他不是我的孩子。”

“你……你好！”姚衣凜笑了起來：“以前倒沒看出來你這麼呆頭呆腦的人心倒挺硬的?！?/br>
“你要走，我當(dāng)然不會攔著你?！币σ聞C眼睛一轉(zhuǎn)：“但是……你想好了真的要這麼做嗎？”

楊軍抬起頭，毫不猶豫：“是?！?/br>
姚衣凜怒極反笑：“好，你走了就不要回來！”

楊軍面上無一絲表情，也沒有帶什麼東西，直接走向了門口。

他有的，都是別人的。

到了門口，姚衣凜忽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你……”姚衣凜語氣急促：“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這樣……你就能留下了吧？”

楊軍停下來，轉(zhuǎn)身。

他朝他微笑：“你給我的，從來都不是我想要的?！?/br>
“姚先生，再見了?！?/br>
相處了近九個多月，他對他的稱呼竟是一句冷淡疏離的“姚先生”。

他以前是怎麼叫他的？

姚衣凜想了許久，才發(fā)現(xiàn)……他從未叫過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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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衣凜的家遠離市區(qū)，附近沒有公共汽車站，也很少有車經(jīng)過。楊軍不想叫姚衣凜開車送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就一個人沿著公路走。

他身上沒有一分錢，穿的衣服是最開始姚衣凜給他的那件。

不知道自己該去那里，也不知道自己下頓飯的著落。

一切都又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姚衣凜曾說過他走時會給他一筆錢，足以讓他衣食無虞。

楊軍抬頭看著天空一笑。

什麼都不帶走，那是因為他還想留下最後一絲尊嚴(yán)。

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可以走到市區(qū)，只是依稀得記著姚衣凜上次開車帶他到市區(qū)時開了一個多小時。

那走快點的話，天黑前應(yīng)該還是到得了的吧。

經(jīng)過長時間的走路，下腹的傷口處好像有點痛了起來。

楊軍在路邊找了塊干凈點兒的地坐了下來。

看著通向遙遠彼方的柏油馬路，心情是許久未曾有過的平靜。

今天晚上先到公園將就一夜，然後明天一早就到工地上看看有沒有活兒干。

設(shè)計著未來生活的楊軍休息夠了，拍拍褲腿站起來。

剛想要繼續(xù)走，卻聽見後面?zhèn)鱽砥囬_來的聲音。楊軍反射性地朝邊上退了兩步，然後轉(zhuǎn)頭看去。

流線型的跑車設(shè)計，sao包的大紅色。

這輛車，怎麼看怎麼熟……

楊軍眼睛一跳，直覺感到不妙。

不管傷口會不會裂開了，他立馬跑出公路，盡量向地勢不平處跑去。

但沒跑出多遠，突然一股猛力把他撞倒在地上。

“你跑，你居然敢跑！”

姚衣凜眼睛通紅地跨坐在他身上，揪著他的領(lǐng)子，先扇了他一個耳光。

他的力道很大，楊軍的臉被打偏了過去。

嘴里也泛起血腥味。

“媽的！你這個賤貨！”

姚衣凜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手上力道不減地一下又一下打在身下人的臉上，身上。

“不要……”

楊軍用手擋著臉，慌亂地叫著。

姚衣凜拉開他的手，沒頭沒臉地向他臉和上身招呼上去。

楊軍被打得眼冒金星，眼前黑黑的一片。臉已經(jīng)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了。

到現(xiàn)在他還不明白為什麼姚衣凜要追上來打他。

姚衣凜看見他漸漸不動彈了才停了手，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他把他扛起來，丟進了停在路邊的車上。

然後自己也上了車，看了一眼後座上的人，發(fā)動車子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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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到了家，打開車門，姚衣凜像扛沙袋一樣把他扛了進去。

進了屋把他扔進了沙發(fā)，楊軍還是暈暈的頭腦有些不清楚。

消瘦的臉上滿是縱橫的指痕，青青紫紫，臉腫了起來看起來倒像是胖了許多。因為內(nèi)部被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