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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出去,但必須帶上警衛(wèi)員。“我說,你太敏感了吧,我會和幾個朋友出去的,實在不行也可以叫林楓一起啊,你干嘛跟被踩了尾巴似得啊?!敝莒嫌行┛扌Σ坏玫卮亮舜廖魅馉?,還是第一次認識到對方這么小心眼的一方面。西瑞爾頓時不說話了,好半天才皺了皺眉頭道,“向導一般都是……”“行了打住,”周煜豎起食指比了個動作,似乎不想和他把這個話題繼續(xù)下去,“保證,每天晚上一定讓你看到人,成交?”“……成交,九點之前要到家。”周煜眉頭一挑,不想理他,轉過身去清理桌上的藥水,然而身后的西瑞爾掐指一算,又道,“八點?”接著“砰---”的一聲,西瑞爾就被關在了門外。次日學院放假,周煜早早地就去了研究院,當然,還是西瑞爾送的,這廝一大清早就等在門外了,把人送到了之后才溜達溜達去軍部。周煜笑他干脆裝個追蹤器什么的在他身上算了,西瑞爾很誠懇地用他的表情表示他非常有這個打算,結果被周煜一個白眼就給打發(fā)了。說起來,出于對威特教授的尊重,他選擇早去了半個小時,這個時間已經(jīng)比向導學院早課的時間早一個小時了,可當他踏進研究院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完全沒有一點點“清晨”的跡象,每個人都忙忙碌碌地在自己的崗位上,或敲文件或看投影,壓根就不像是有過休息的模樣。周煜對此非常懷疑地瞄了眼自己的沃特,確定他沒有看錯時間,才默默感慨了兩聲,拿著威特教授給的游客許可證進去了。許可證認證之后,就有個機器人來領他進去,路上還經(jīng)過了林楓的辦公桌,這人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手邊還放著一袋小魚干。周煜一頓,覺得那袋小魚干好像似曾相識,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機器人領著走到了更里面的房間,推門而入,威特教授正半躺在沙發(fā)上,眼睛上架著副頗有復古感的細框眼鏡,看見周煜進來之后,一挑眉,這才從沙發(fā)上慢慢地站起來。他的襯衫還有領帶都打的很隨便,起身的時候手上一晃,那眼鏡就消失了。全息?周煜眨了眨眼。也對,這兒比他那個時代先進不知道多少倍了,想想異能者的超常五感,威特教授是5s級向導,那功能肯定不是近視。“來的真早啊,”威特博士打了個哈欠,走到自己的辦公桌撥了個指令,然后躺進了他那張全是水的椅子里,幾乎整個人都陷了下去,但那雙眼睛卻始終銳利無比,宛若一頭休憩的雄鷹,“吃了早飯嗎?”“吃了,”周煜點點頭,從善如流地將手里的保溫盒遞了上去,“喏?!?/br>威特教授一挑眉,露出了個滿意的眼神,卻把保溫盒往旁邊一放,絲毫沒有要吃的意思,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周煜坐下,“東西來之前,先聊會吧,你有什么疑問?”周煜坐了下來,疑惑地看了眼那個他沒動的保溫盒,想了想道,“我想?yún)⒓痈偧即筚??!?/br>威特教授似乎絲毫不意外,“理由?”“我聽說大賽會改革?”“啊---”威特教授歪著腦袋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么回事?!?/br>“改革的話,就說明距離蟲星第二次襲擊不遠了吧,高度警備狀態(tài)?”周煜頗為認真地說道,清晨的光輝透過窗戶打進來,落在他柔和的側臉上,顯得柔軟卻不軟懦弱,相反,帶著一絲了然的鎮(zhèn)定,“我想讓西瑞爾在那之前恢復。”威特訝異地挑了挑眉,“就因為這個?”周煜瞇了瞇眼,“對我來說足夠了。”對周煜而言,這些所謂的向導技能根本就沒什么用,頂多弄個不讓人看見的精神護盾就可以了,至少過去的周煜是這么想的,假設沒有克林頓這一出,他寧愿自己是個普通人,這星系還有那么多普通人,不一樣在存活嗎?人有的時候拼到了一定的年紀,回過頭來看看,總覺得自己當年的執(zhí)著不過如此。想想他上輩子,努力了一輩子,拼進了三甲醫(yī)院,有了套房子,卻沒有能跟他分享的人,無盡的手術,無盡的病人,回到家之后,無盡的孤寂。那段時間連周煜自己都迷茫,偏偏他還無法對任何人敞開心扉。他那個一輩子沒見過的親爹合法妻子派人來對他動手腳的時候,周煜是不知道的,但在事發(fā)的時候,他其實是有方法跑掉的,盡管危險,卻還是有留命的可能。然而他就坐在駕駛座上,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車失控,鬼使神差地沒有一丁點反抗的動作。當時他就像是被下了蠱一樣,想著,假設他死了,有人替他收尸嗎?清明節(jié)時雨紛紛,有人給他燒點紙嗎?甚至是他的墓碑,有誰會去立嗎?那種鋪天蓋地的孤寂感讓他最終放開了雙手,毫無掙扎地走向了命運的審判。然后一轉頭,他就到了這里。周煜覺得,換了個世界,他恐怕也始終無法對人敞開心扉,但名利也好地位也罷,他也的確是不感興趣了。“少年人,”威特教授幽綠的眼睛盯著周煜,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想成為帝國最好的向導嗎?”假設那對西瑞爾的病情有幫助的話,周煜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在乎的東西不多,總共就那么幾樣。威特教授幾乎一眼就洞穿了他這個想法,銳利的眉峰皺了皺,轉了轉眼前的筆道,“你知道,一個意志不強烈的人是很難成為優(yōu)秀的向導的?!?/br>說完,他看了周煜一眼,發(fā)現(xiàn)后者幾乎沒什么表情,陽光的照射下,那張原看還稚嫩的臉,這時候竟生出了點決絕的味道來。威特教授這才收回了手,頭微微往后仰,想了會道,“我再問你個問題,西瑞爾的安危,和關系到整個帝國生死的物件,沒有第三種選擇,危急關頭,你選哪個?”“西瑞爾?!敝莒蠋缀跸攵紱]想道。眉毛一挑,威特教授微勾唇角道,“我是帝國首席向導,也是首席機甲鑄造師,無論怎么想都是為帝國工作,你這么直率,不怕我反悔不教你?”周煜聳了聳肩,“你看我的精神領域易如反掌,與其撒個謊讓你看穿,還不如說實話。我和西瑞爾不一樣,我不以國家至上?!?/br>“因為你對這個國家沒感情?”威特教授也多多少少看過周煜的資料,一個被關了整整六年的少年,對國家沒有感情完全說的過去,不憎恨都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