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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的神情。就如同空氣的心念一般,在男人的動作里你覺得一定有另一個人在他的世界里。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對著一個人,而那個人是透明的。你看不到聽不到,但是卻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發(fā)絲、手指、聲音與眼神,還有體溫。這一切,都一直留存在我身邊。]穿好深灰色大衣的男人走向打開的門,他抬眼望了望門旁,恍若那里有誰站在那里開門一樣。他抬高了手,指尖似乎是觸碰了那個人鬢角的發(fā)梢,然后手在空氣中輕輕捏著什么,似是在幫那個人整理著領(lǐng)帶,隨后將衣角平整地順手下拉。[于我眼底綻放的那朵鈴蘭花兒,五月的幸福已重臨。]小提琴的樂聲傾入,家里的門緩緩關(guān)上,窗口的鈴蘭花迎光盛放。[無論是長橋之上的零零作響,還是清夜月下的湖畔花燈,也都在那輪光芒中深遠(yuǎn)。但即便如此,在即將來臨的歲月里,像是空氣一樣,命途里無法隱匿的蹤跡。][接觸的臉頰,與撫摸臉頰的手心,還有你的聲音。這一切,都一直留存在于我心中。]男人和那個看不見的人在街上走著,雨后的天空格外得清澈而又湛藍(lán)。他們走過了一座掛滿五彩斑斕的鎖的長橋。男人卻拿了兩個銅色鈴鐺,纏繞著掛在了那座長橋之上。他們走過了小雪覆蓋的紅梅花散落的山坡。安靜地坐在一塊巨石上,靜賞著繁花落盡下的黃昏晨色。[河流潺潺的囈語,穿越過午夜的序曲。黑影寂靜的延伸,任憑流年一盡遠(yuǎn)去。][喧囂與寂靜并行,炙熱與溫涼融和。你浮游在空氣里,我看時光正老去。]他們走過了紅燈籠沿岸的夜月色岸邊湖畔。望著手心的那座栩栩如生的蓮花燈緩緩飄向夜晚的盡頭。他們走過了那片五光十色繁華盛景的街道。在走至家門口,地面上看到在燈光下拖長的親吻的影子。[暖光融融的吟聲,流淌過內(nèi)心的終章。黎明晨色的等待,任憑浮光緩緩而來。][心跳與脈搏交奏,眼神與目光交匯。你停留在時光里,我看黑夜正遠(yuǎn)去。]男人站在墻柜邊,專注地望著那一排排一個個精細(xì)至極,入目入骨地刻著他的木雕。他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其中一個木人的面容,嘴角勾起的笑容溫柔得有些悲傷。燈光驟然暗淡,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迷茫,而后在看到餐桌上一根根亮起燭光的蛋糕又不禁笑了起來。他坐在了拉開的椅子上,靜靜地望著蛋糕上被點亮的十根蠟燭。[晚安,直到我們的清晨來臨的時刻。]深夜,男人側(cè)躺在床上,俊秀的容貌似乎美好得氤氳在了昏黃的燈光中。身側(cè)是一片空蕩,但是他的視線深處似乎有一個已然烙入靈魂的人影,他微動著嘴,[晚安]。[愿就此將歌憩息在你瞳孔里,留一首十年封塵沒入空氣。]純白的窗簾再次拉起,鋼琴的聲音漸漸淡去,小提琴的音色越發(fā)凸顯。男人站在大片光碎的落地窗前轉(zhuǎn)過頭來。他緩緩踏著腳步,原本空無一人的床上終于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面容。男人的眉眼溫柔,低垂著眼吻上了那人的額頭。小提琴未曾停歇,男人的步伐向門口走去。他推開門,是一個有著一架純白鋼琴的房間,純白鈴蘭花在窗邊搖曳盛開。男人坐在鋼琴前,雙手撫上琴鍵,于指尖傾瀉出的鋼琴完美地融入了小提琴的樂章。他的微垂著眼簾還沉浸在其中,眉目間流露出靜謐的美感。[待你我老去,再為你斟滿回憶。][我順著歲月覓你眼底笑意。][此生注定。]小提琴越發(fā)清淺,只余留鋼琴蔓延而又纏綿的樂律。[愿就此將歌憩息在你瞳孔里,留一首十年封塵沒入空氣。][你是我的命定。]當(dāng)最后一個音符淺淺落下,男人含笑站了起來。他起身向門走去,在拉開門的那一刻卻停頓了,繼而回頭。“我想說,就算有那么多的如果,結(jié)局繁復(fù)莫測,但是有一點是不會變的?!?/br>他的目光里任由歲月的微光潺潺流淌。“我還是會愛上你。”他的臉上掛著眷戀的笑容,目光就像河底的細(xì)沙般柔軟。“我對你的愛,十年如一如沉淀?!?/br>男人帶著淺笑從門出去,就恍如走出了一個世界般。落地窗邊鈴蘭搖曳,窗紗四起,在鋼琴上的樂譜緩緩合上,落在了封面上華麗的花體。[.]因為,你會讓它成為命中注定。電視里的屏幕暗了下去,孟謹(jǐn)?shù)痛怪?,他懷中緊緊擁抱著已然冰冷的蕭闌。他細(xì)碎的吻從男人的眉眼吻至了毫無呼吸的唇角,陰冷的刀光映射著孟謹(jǐn)冷漠至極的眉眼。如同情人般纏綿的曖昧,又如同死敵般徹骨的仇恨,他湊近冰冷的尸體耳側(cè),“騙子?!?/br>這首mv在當(dāng)晚播出時,所有觀看的人都無法控制地痛哭流涕。粉絲們的心恍若都在壓抑著心口的劇痛和悲傷,特別是當(dāng)看到年諾的身影從那扇門徹底消失的那一刻,瞬間淚流滿面得不能自已。[糯米一號]的微博轉(zhuǎn)發(fā)了年諾十年前第一條的幸運錦鯉,粉絲們知道,這是孟謹(jǐn)在說他想他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依舊不是愛與不愛,而是生死的溝壑。這首歌,就是年諾的遺囑;而這個人,就是年諾的遺物。在接下來進(jìn)行的年諾的葬禮時,穿著一身黑色的秦婉如滿臉憔悴地站在臺上。靈堂外圍得水泄不通的上萬粉絲們都手捧鮮花,紅著眼眶靜候著,不少人已經(jīng)哭了出來。“今天其實,是兩個人的追悼會。”“一個,是年諾,另一個人,是孟謹(jǐn)。”全場一片愕然,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淚水頓時止不住的往外涌。“我曾經(jīng)說過,時間會證明一切,但是沒想到,他們卻一起拋下了時間。”在說完這句話后,秦婉如就在臺上已然哭得泣不成聲。在場的每一個人均是眼眶通紅或者淚流滿面,更甚者早已嚎啕大哭得不能自抑。十年如一日沉淀。而下一個十年,便再沒有了年諾和孟謹(jǐn)。在年諾和孟謹(jǐn)?shù)淖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