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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門主身體不適,顧今日午時才起。門主用完午膳之后想出門散步時見天上有紙鳶,便詢問屬下是何人在放。屬下回復,是副門主從江淮帶回來的錦鵑六釵,而后門主頓了一會兒并未說話?!?/br>“那他之后說了什么。”楚凌的手輕輕摩挲著木桌上的紋路,淡淡問了出來。“門主說?!蹦晃樘а?,然后停頓了頓,似是刻意換了個嗓音,竟是惟妙惟肖地學著蕭闌清冷而又略帶嘲諷的語氣說話,“呵,這小崽子,小小年紀倒是學了副花天酒地的做派?!?/br>這語調(diào)學得入骨入味,讓人不由得便記起蕭闌冷漠的面容上微微勾起略帶嘲諷笑意的神色。但即便如此眾人也不由大驚看向了幕伍,隨后都是一臉震驚的神色開始面面相覷。是不是聽錯了?門主竟然會叫副門主,小崽子?就連楚凌也不禁一怔。“這楚旬天一世武癡,如此這般不食人間煙火。而我在這清靜休養(yǎng),即便在位時也并未在意過這鶯鶯燕燕的溫柔鄉(xiāng),也不知楚凌這性子到底是隨了誰?!蹦晃槔^續(xù)模仿著蕭闌的語氣說著。“不食人間煙火?”楚旬天雙目圓瞪,一時不知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到底是何意思。“我身為門主之時,石青護法看我身邊無女子相伴,便一直送與我美人的畫像,只說若我看得中便都能尋得來給我。如今看來,石青護法只怕心里正欣慰?!?/br>石青護法看著眾人齊齊襲來的目光,瞬間老臉一紅,然后連忙低頭不語。陵巖堂主坐在對側(cè)不由得笑了出來。“陵巖堂主與石青護法總是一道,他總在我耳邊提娶妻生子乃頭等大事。如今楚凌身旁諸多美人相伴,陵巖堂主只怕此時心里已經(jīng)開始思慮著少門主的事情了?!?/br>陵巖堂主的笑聲頓時一停,恍若被卡住了一般,他不由得怔怔看向說話幕伍。這回反倒是石青護法仰頭大笑起來。“那些長老也是,總是花些心思費工夫去辦晚宴,尋些名門之女來讓我相見。我日后也便厭煩了不愿再去這些晚宴,你可知那幫長老說些什么?”除了長老之外的人自是都看向了幕伍,心中不免好奇。“他們竟要與我約法三章,讓我許諾日后不會同楚老頑童一樣拋下正事,四海玩樂?!?/br>“看來長老們也真是被嚇怕了?!?/br>長老們都默默地低下了頭,聚精會神地望著那酒盅恍若看到了神奇稀有之物一般。而楚旬天在不食人間煙火之后,又不禁開始思索起了楚老頑童這個稱號又是從何而來。“還有那七王爺,風流之名廣為流傳,百花叢中百沾身。他與楚凌倒是年齡相仿,府里卻早已妻妾成群。楚凌與他私交甚深,指不定便沾染了這沾花惹草的習性?!?/br>“不敢不敢?!逼咄鯛斄⒖绦χ鴵u頭,他心中暗自覺得好笑又有趣,對這楚涯心中驟然改觀卻也更是好奇。七王爺突然記起了什么,轉(zhuǎn)過頭看向榕玉似是委屈的神色,立刻過去摟住那女子,不知在耳畔輕聲說了什么,那女子紅著臉卻是輕笑了起來。“還有楚凌在江湖上這般招搖做派,唉,雖是這兩年是收斂了些,卻還是孩子心性。”眾人不敢去看楚凌神色,只怕楚凌此時大怒。雖然這楚涯句句并無惡意,但也可認為是都在句句針對楚凌,指他的不是。卻未曾料到此時楚凌臉上毫無素日冰冷陰沉的神色,更無惱意反而那黑眸里還多了幾分神采,突然間扶額大笑了起來。眾人雖是不解,但也心下不由得大松一口氣。就在當晚,幕伍便向蕭闌稟報了楚凌中毒一事。“他如何?”蕭闌驚訝過后自是擔憂。“有陸游神醫(yī)在,副門主自當無事?!蹦晃橐荒樄Ь炊謬烂C正經(jīng)。蕭闌不禁松一口氣。“但當日晚宴,七王爺懷疑下毒之人是門主您?!?/br>蕭闌不禁怔了怔,后來才不由得緩過神來,畢竟他這是有前科,懷疑他也倒沒什么。“后來呢?!?/br>“楚老門主自當維護門主您,便問屬下對此事看法,屬下回稟絕不可能是門主所謂。而后,七王爺起了興趣,便讓屬下說一說門主您今日的行跡?!?/br>“你怎么說?”“門主今日之事,屬下原原本本,事無巨細,一概詳述。”蕭闌點了點頭,回憶著自己今天一天不過就是喝茶看書,閑散人生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但蕭闌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對那詳述二字有種不好的預感。“那我今日所說之話。”“一字不落,全部復述?!?/br>“比如?”蕭闌頓了頓,然后遲疑地問了出來。不卑不亢的幕伍抬起頭看向坐在木椅上的蕭闌,然后過了一會兒又開始模仿起了蕭闌今日早時的語調(diào)音色,入骨三分,惟妙惟肖,“呵,這小崽子,小小年紀倒是學了副花天酒地的做派?!?/br>蕭闌臉色瞬間陰沉,一把拿起了茶壺直接用力摔了過去。“幕伍,滾出去!懸思堂領(lǐng)三十鞭再回來!”第36章:掏心掏肺“已經(jīng)睡下了?”陸云疏看著守在蕭闌門口的幕伍。“是?!蹦晃榈皖^回復。“今日怎的這么早,罷了?!标懺剖柽€拿著燙人的中藥,便想進去讓蕭闌喝完再睡。但還未走至門口,陸云疏卻被幕伍攔下了,陸云疏不禁皺眉,“怎的?是楚涯讓你攔住我?”幕伍不語。“你若不讓我進去,我只能喊楚涯出來了。”陸云疏心中不明到底何事。木門在此時緩緩向外面推開。是用內(nèi)力將這木門打開的,沉穩(wěn)而無聲,而有這般雄厚的內(nèi)力之人自然不是楚涯。陸云疏不由得瞪大眼眸看向那佇立在床邊的黑色背影。那人身穿黑色鑲暗金的衣袍,氣勢宛若天成,那黑色的長發(fā)被玉冠束起,那墨黑的背影莫名有一種凌冽的壓迫感。透過門隙看去,便能看到那英俊至極的側(cè)臉,屋內(nèi)昏暗的輪廓映著此人越發(fā)的神秘而又深刻,似是神情專注地看著那躺在床榻上之人。但這人,竟是楚凌!陸云疏心下大驚,直接闖了進去,生怕楚凌是來殺害楚涯。楚凌轉(zhuǎn)過頭來,蹙眉看著那吱嘎作響的木門,似是不悅。“楚……”陸云疏才張口一個字便被楚凌點了啞xue無法說話,只能張著口瞪大眼盯著楚凌。楚凌并未理會陸云疏,轉(zhu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