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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命定你了[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姻和家庭視為心尖上的幸福。她的缺點也許很多,清高自傲,脾氣也不算溫柔體貼,與何家的親戚相處不好,但是何墨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因為她愛這個家。

所以當(dāng)何墨的母親知道那個女人和孩子的存在時,她是不可置信的。一次次和何宇華大吵著,像是被逼瘋了一樣天天打電話給何宇華和那個女人,甚至每天都守在何宇華的辦公室里,如同監(jiān)視一般,即使在辦公室里大吵起來何墨的母親也絲毫不在意,更加不會顧及何宇華的臉面。

歪斜的積木,只需要輕輕一碰,就會驟然倒塌。

本就有著裂縫的世界,只需要一個契機,便會全然崩潰。

當(dāng)離婚協(xié)議書遞到何墨母親眼前的時候,她完全是崩潰的,大哭大喊地去打一個不會接她電話的何宇華的手機,緊緊抱住何墨一遍又一遍地問為什么他竟然不要她們母子。后來,何墨的母親找到了劉慧,一個和她完全不一樣的溫柔體貼的女人,她聲嘶力竭地質(zhì)問那個女人為什么要搶走他的老公,奪走他的家庭的時候。

那個女人卻說,他們才是一開始便在一起的,他們才是真心相愛的。她只是終于等到了她的幸福,而且何宇華的所有家里人都知道她和那個孩子的存在,換句話說,她們母子才是真正被何家所接受的人。

當(dāng)何墨的母親與那個女人推搡的時候,那女人摔倒的時候流產(chǎn)了。

何墨的母親這才知道,這還沒離婚,那個女人已經(jīng)有了兩個孩子,一個是比何墨小一歲的兒子,一個是還留在肚子里的孩子。當(dāng)鮮血蔓延進何墨母親的視線,那個與何宇華面容幾分相似孩子的哭聲回響耳邊,趕到的何宇華一巴掌扇來的時候,這個可憐可悲的女人的天徹底塌了。

何墨的存在,成為了何宇華的籌碼,如果何墨的母親不簽離婚協(xié)議,那么何宇華會想盡辦法離婚并且獲得何墨的撫養(yǎng)權(quán)。何墨的母親妥協(xié)了,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后的她像是恐懼地龜縮在脆弱的殼里,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瘋狂地吵鬧,而是很安靜地在那張薄薄的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她不再爭不再搶,就小心翼翼地守著何墨,生怕有人會將她唯一的寶物也搶去一般。

何墨的母親瘋了,從簽下名字的那一刻起,就徹底瘋了。

一天又一天,害怕憂慮恐懼不安,似乎時時刻刻侵蝕著這個女人的心,直到最后完全一發(fā)不可收拾。她害怕她的孩子何墨會離開,因為何墨是何宇華的兒子,留著一樣的血,一樣的心性。她有多愛何宇華,就有多恨,而這份復(fù)雜的感情完全延續(xù)在了何墨身上。

這份變質(zhì)的愛,化為了暴力和虐待,何墨身上的傷痕一寸寸一道道都是他的母親親手傷害的。她將所有內(nèi)心的憎恨和愛全都強加在了何墨瘦弱的身軀之上。好的時候?qū)⑺械膼酆蜏厝岫冀o予何墨,瘋的時候痛恨和惱怒全然都發(fā)泄在何墨身上。

直到何宇華在三年后見何墨的母親,那天是何墨的生日。

無話可談,見面不到十分鐘就離開,出門的時候卻傳來了何墨無法抑制住的疼痛的喊叫聲。

瘋狂的何墨的母親,燒開的開水,淋了何墨半身。

何宇華將何墨帶去了醫(yī)院。

至今三年前的那天是何墨的生日,死去的卻有兩個人。

一個是何墨的母親,在何墨所在的醫(yī)院跳樓自殺;另一個是蕭闌,在狹小的箱子里窒息而死。

“小墨,過去的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也不用再提了不是?”小姑覺得現(xiàn)在討論的方向已經(jīng)太偏離了,連忙想要終止過去的話題,“但小姑真心的說句實話,你媽當(dāng)初對你一點都不好,你媽死了你也不是解脫了嗎?”

何墨沒有吭聲,那黑暗的雙眸里即使在燈光下似乎也透不出任何光亮。

本該期待著家庭幸福歲月安好的母親,卻滿臉淚水地醫(yī)院的窗口一躍而下,地面上艷紅的鮮血如同臉頰的紅色水彩一樣灑在陰暗的水泥地上,死不瞑目地看著灰蒙的天空;

本該在學(xué)校揮霍青春人生起步的蕭闌,卻在木箱里蜷縮著身體瞪大雙眼,尸體上遍體鱗傷,在沁血的指甲后的木片上,染血的字跡一遍遍寫著家人和何墨的名字。

何墨的人生從那一天起徹底失去光亮,但是卻被他人視為解脫。

他們根本不知道,何墨到底失去了什么。

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在意過。

蕭闌注視著何墨的眼眸,在那雙眼睛里,仿佛凝聚著暗黑的風(fēng)暴一般。蕭闌試圖望向別處,可他的目光就像被死死鎖住一般,錯覺油然而生,他似乎感覺到了一種殘忍的疼痛侵入大腦,那是來源于何墨所承受的苦痛。

“只有我媽死,這還不夠。”何墨的聲音里體會不到一絲感情。

直到此時,蕭闌才終于知道。

何墨是恨著的,他恨著自己的父親,恨著劉慧,恨著那些所有事不關(guān)己甚至落井下石的親戚。也許他也恨著自己的母親,甚至是他自己。原本應(yīng)該無憂無慮的他,卻生活在了欺騙、背叛和爭吵里。

從光亮瞬間打落進黑暗,一次次被攻擊,一次次被傷害,他見不到曙光,只是被迫一直在黑暗里行走。那些恨意卻被何墨一直以來都死壓在心底,一年一年,最后完全沉淀在靈魂的最深處,滋生出仇恨的執(zhí)念,即使無人知曉。

“聽說人死后執(zhí)念太強的話會徘徊世間,也許我媽也一直在看著,等著你們?nèi)フ宜?。”何墨在夜風(fēng)里的嗓音有些沙啞有些低迷,卻讓人感覺到一陣無形的寒意,從脊背蔓延全身。

“六年了,你們,怎么還不去問問她過得好不好?”

“瘋子?!毙」玫耐鼠E然收緊,何墨的話已經(jīng)仿佛是明顯的詛咒了。只有何墨的母親死還不夠何墨解脫,那便是在詛咒何宇華,甚至是他們都要死,小姑的心一下子顫栗起來,看著何墨陰森的眼眸里,說不出來的恐懼,“瘋子!你也是個瘋子!真的是那個瘋女人的兒子,這個瘋病已經(jīng)完全遺傳到你身上了!”

何墨沒有說話,甚至像是根本就不愿意吭聲一般,只是靜默得看著愈發(fā)緊張不安的女人。卻偏偏就是這樣陰冷的眼神,似乎激起了小姑心中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進而轉(zhuǎn)化為了叫囂的辱罵聲。

“你以為你是什么好崽子嗎!你有道理,覺得我們都該死!別以為你不姓何,你身上還留著我們何家的血!你媽當(dāng)初沒打死你都是我們祖上積德給你換來的!”小姑大聲地叫囂著,咄咄逼人地樣子似乎是完全爆發(fā)了一般,“虧你爸花幾百萬養(yǎng)了一個瘋婆子和白眼狼,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