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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伸去想要觸碰一下何墨的臉,然而是觸不到的,但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趨勢著蕭闌去多接近一些多觸碰一些,直到蕭闌已經(jīng)將半個身子都越過了何墨的身體。似乎有什么脫離了掌控般,似在排斥似在融合。在剎那間蕭闌的思維似乎都已經(jīng)游離不見,又一次猛然睜開眼時蕭闌看到了一片黑暗。僵硬,難受,有一股腐朽的氣息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腥味。猛地推開櫥門,吱吱呀呀的響聲縈繞在耳邊,蕭闌不可置信地跌跌撞撞地從狹小的衣櫥里摔在了地上。他抬起眼看著房間里熟悉的布置,身體瞬間覺得沉重,但那卻是實在的踏實感,一種靈魂著實地是立足于rou體上的感覺。蕭闌踉蹌著站了起來,沖撞地跑到了鏡子前,這才終于確定下來。他現(xiàn)在占用了[何墨]的軀體。蕭闌也恍然意識到了,這是機會,殺死何墨的機會。才一天的時間,現(xiàn)在奪取何墨的生命的話那他就多了十年只少一天的壽命。是啊,很簡單的,他現(xiàn)在擁有了何墨的軀體可以尋死,接下來就會到下一個世界,按照這樣的發(fā)展的話,他很快就能夠在自己的世界里復活。蕭闌也只是猶豫了一下就迅速小跑到了廚房里,他掂量了一把菜刀,最后心里還是惴惴不安地又塞了回去。太血腥,太殘忍了,他自己都忍不下心自殘。何墨睡前有吃安眠藥,蕭闌倒了杯水然后坐到了書桌前,抽屜打開果然是一瓶安眠藥。蕭闌將瓶子里的藥片倒在了左手掌心,動作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只因為左手上大片燙傷的痕跡。從蕭闌原先的記憶里也見到過,何墨的全身到處都是傷,即使過了這幾年那些疤痕的印子都是消不去的。最明顯的就是左手,甚至于身體的左側(cè),延伸至大腿小腿上,是大片燙傷的痕跡,像是硬生生地將一壺開水倒下來一樣。但是卻也不及現(xiàn)在蕭闌用了何墨的身體,這么近距離地看到自己身體上的傷痕來得觸目驚心。這家伙都還沒過上正常人的好日子,就要被自己害死了嗎?蕭闌的左手緊緊握著一把藥,皺著眉頭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這么做,他眼神游離地近乎是想要從空氣里找到什么線索來幫助自己下這個決定。目光淡淡地落在了抽屜里壓低的一個大而扁平的袋子,蕭闌也認識這是醫(yī)院里裝片子的袋子。即使未經(jīng)允許,蕭闌還是亂動了,反正未經(jīng)允許想要謀害何墨的事情也做了,偷看這種事情也沒什么好提的了。蕭闌從袋子里抽出了片子和醫(yī)療報告,果然是何墨的,蕭闌隨意掃了一下,最后目光震驚地手指都在微微顫抖,何墨的診斷意見是左側(cè)橋腦小腦角區(qū)膠質(zhì)瘤。腦癌?這,這算什么???蕭闌都要忍不住地罵出聲來,不僅是只為了復活的自己,當真是這個世界的所有都似乎在將何墨這個少年一步步逼向絕路。到底何墨又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承擔這么多,他根本連一個可以看到明亮未來的機會都沒有。剎那間像是有什么在體內(nèi)奮力地掙扎,蕭闌恍神間已經(jīng)與何墨的軀體脫離開來。蕭闌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又回到了原先游魂的狀態(tài),身體輕浮得毫無感覺。而更加令蕭闌驚慌的是,現(xiàn)在何墨正呆愣著坐在書桌前,眼神掃視著桌上攤著的醫(yī)療報告,還有散落在桌上的幾十顆安眠藥。蕭闌震驚地看著何墨的身影,忍不住地向后退了兩步,似是心虛似是愧疚似是慌亂。完了,被發(fā)現(xiàn)了……蕭闌心里混亂一片,腦子里似乎想了很多又像是什么都沒想一樣,最后已經(jīng)是恍惚地靜候著何墨的反應了。這還是第一次蕭闌看到何墨有了表情,那個少年在看了桌上良久之后,猛地瞪大了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望向了四周,木椅與地板尖銳的木擦聲讓何墨都感到顫栗。何墨的嘴唇微動著,無聲地喚了什么,一遍又一遍,直到蕭闌終于聽清。“蕭闌。”微涼的嗓音沿著蕭闌的聽覺神經(jīng),低弱而又沙啞,卻如同瞬間融入了血液一般通向腦海深處。這是蕭闌第一次真正聽到何墨開口,或者說也是在蕭闌死后第一次喚出蕭闌的名字。然而此刻蕭闌的身體都在不自覺地顫栗,有一種不可名狀的情緒似乎在冰冷的胸腔里翻涌而出,蕭闌不知道這是作為鬼魂的蕭闌原本的情緒,還是真的是自己一時無法控制住。“你在這……”何墨輕聲說著,有些沙啞的聲線攜帶著微弱的顫抖。何墨并沒有看到蕭闌,但是卻已然知道了蕭闌的存在,從剛才睜眼的那刻起便深信不疑。他轉(zhuǎn)過身來,低下頭像是在努力呼吸一樣,背部浮動的曲線愈發(fā)深刻,伸手將桌上的醫(yī)療報告又收了回去放進了抽屜里,然后看著那桌上散落的安眠藥并沒有說話,那在燈光下暗垂的眼瞼讓人感覺到莫名的空洞和麻木。那零散一桌的安眠藥讓此時的蕭闌卻覺得喉嚨發(fā)緊,握緊拳頭,緊張得看著何墨。何墨手中拿起了一粒安眠藥,然后低低笑出聲來,那聲音里聽不出苦澀,聽不出悲涼,反而像是終于豁然了什么一樣開始毫不在意地笑起來,甚至越笑越起勁,那單薄的身體在臺燈的輝映下顫抖著,然后像是支撐不住地癱坐在了椅子上。“再給我點時間?!?/br>何墨終于收斂住了笑意,那副微冷的面容里再一次看不出任何情緒。他轉(zhuǎn)過頭瞄了眼窗旁的盆栽,然后轉(zhuǎn)過頭來輕聲說著,將桌上的藥一粒一粒放回了藥瓶里。“我知道這條命是你的。”“蕭闌,再等等。”第3章:生日蠟燭蕭闌這一晚上過得有些惴惴不安,看著縮在衣柜里的何墨睡得倒是看著挺安穩(wěn)。即使成功了這一次,蕭闌目前也不敢現(xiàn)在再附身第二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蕭闌不知怎的突然想到了這句話,不自覺地覺得有些好笑。他咬了何墨這一下,何墨倒是安穩(wěn),咬人的蕭闌反倒開始心虛起來了。蕭闌沒有辦法離開這個房子。他并不能出去,門、墻壁、窗戶都如同鋼筋鐵壁般阻擋了他,將他這個鬼魂困在這里。蕭闌突然想,如若何墨真的如同普通人一樣被自己附身后被嚇到然后立刻搬家的話,那可能蕭闌就要用整整十年的時間都在這不大的空間里徘徊游蕩。[蕭闌,再給我點時間。]不用想也知道何墨不會走的,然而就算讓蕭闌想也想不明白。蕭闌不懂,何墨到底在做什么,又到底想要等些什么。但是,蕭闌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