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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楊聲也用微信,不過拉不下臉來搶紅包,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咳了一聲:“吃飯了!不好好吃飯,盡搞些亂七八糟的。”“爸。”鄭嘉言遞給父親一樣禮物,“給您買了根球桿,回頭您看看稱不稱手?!?/br>鄭楊榮笑道:“哥,還是嘉言有心啊,前幾天你剛說想換球桿,這就給你送了新的來。不像我家那兩個小子,送禮物從來就沒有送到我心坎里過?!?/br>“他啊,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编崡盥暿障虑驐U,語帶嫌棄。鄭嘉言也不拆穿他,就當(dāng)自己從來沒看到過老爺子特地發(fā)的那條朋友圈——天氣不錯,跟老張他們來打球。不順手,球桿該換了。[附球桿照片]飯后家里開了一桌麻將,鄭嘉言陪著打了一圈,心里惦記尚哲和恰恰,就把位置讓給了堂弟,自己拿上ipad進了房間。視頻連通了,鄭嘉言看到尚哲喜氣洋洋的臉,笑問道:“什么事這么開心?”尚哲轉(zhuǎn)了下鏡頭說:“我給你看啊。”接著鄭嘉言就看到了恰恰。恰恰坐在沙發(fā)上,小短腿碰不到地,胖胖的腳丫子懸在半空,互相碰來碰去。他把尚哲的手機放在腿上,嘟嘟著嘴,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屏幕。屏幕上驟然出現(xiàn)一個紅包,就見恰恰飛快地伸出兩根手指頭去戳,點開來后,他也不看拿了多少錢,就喊:“恰恰發(fā)財了!”畫面外有個聲音問:“恰恰拿了幾塊呀?”恰恰高興地戳戳手機:“很多塊啊?!?/br>尚哲湊過去:“爸爸看看搶了多少?”鄭嘉言看不到屏幕上的細(xì)節(jié),但他聽得很清楚,尚哲恨鐵不成鋼地說:“兩毛三分錢,全家搶得最少的就是你,你還發(fā)財了?”恰恰不服氣了,反駁道:“恰恰錢最多!恰恰最多!”“好好好,你最多,還搶不搶了?”“搶啊,恰恰還要發(fā)財!”雖然家里人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事,但尚哲終歸是不太好意思當(dāng)著長輩的面秀恩愛,給鄭嘉言看過恰恰之后,就躲去了陽臺。鄭嘉言道:“恰恰學(xué)東西真快,都會搶紅包了。”尚哲喜滋滋的:“我可全靠他呢,今年他的壓歲錢真是收到手軟。”“那我也給他發(fā)點吧。”“行啊,我反正是來者不拒。哦對了,恰恰真是學(xué)會玩ipad游戲了,神廟逃亡玩的分?jǐn)?shù)還挺高,看來他反應(yīng)能力不錯。就是他拐個彎,整個身子都要跟著扭一下,上次他玩得太入迷,低著頭口水都快滴下來了,正好遇上拐彎,他那個胖墩墩的身子一扭,口水也從屏幕上甩過去,哎喲我的媽……”“別讓他玩太多,傷眼睛?!?/br>“我知道,我管著他呢,一天最多玩兩個小時,玩半個小時就要做一次眼保健cao?!?/br>“你教他做眼保健cao?”“教了,不過沒用。他哪肯乖乖地做,只能象征性地給他按按xue位,總之是要給他轉(zhuǎn)移注意力就行了?!?/br>兩人又聊了好一會兒,鄭嘉言母親喊他下樓,便掛斷了通信。五分鐘后,尚哲手機上連續(xù)收到了二十個紅包,前十個上面寫著“恰恰健康成長”,后十個上面寫著“獻(xiàn)給影帝”,每個紅包是上限200元。尚哲全部收了,然后發(fā)給他一個1元錢的紅包,上面寫著“影帝包養(yǎng)你”。鄭嘉言的母親喊他,是他父親說要找他談?wù)?。喬慕云隱約知道父子倆要談什么,怕他們起爭執(zhí),就讓鄭嘉言端了茶水去書房,又囑咐他讓著點他爸爸,有什么話好好說。鄭嘉言從母親的態(tài)度上就已經(jīng)看出一二,安慰了她兩句,叫她別擔(dān)心。放下茶水,鄭嘉言問:“爸,有什么事么?”鄭楊聲示意他坐。此時鄭嘉言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眼,哭笑不得地收了那個1元錢的紅包。見到兒子眉梢眼角流露出的笑意,鄭楊聲冷哼道:“看什么手機,給我關(guān)了!”鄭嘉言將手機開了靜音,但毫不避諱地說:“不讓他來這兒過年,已經(jīng)很委屈他了,現(xiàn)在連信息都不讓我看,是不是太過分了?”鄭楊聲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叫什么話!你要包養(yǎng)小明星,我沒攔著你,你跟個男人在一起瞎胡鬧,我也沒找過你麻煩,那是因為我相信你自己知道分寸!這種事情,玩玩也就罷了,你還要帶那個人回家過年?我看你是腦子壞了!”“爸,你當(dāng)年跟個女明星混在一塊兒,那是玩玩。我不是,我跟尚哲四年前就在一起,是做了長久打算的,這件事是我自己的事,我能處理好,請您不要隨便插手?!?/br>“你……你給我閉嘴!”鄭楊聲氣得隨手抓起茶杯就要扔。“那是媽最喜歡的茶具。”“……”鄭楊聲頓了下,又把茶杯放了回去,只是放得用力些,試圖挽回一點氣勢,“我說不準(zhǔn)就是不準(zhǔn)!你們四年前就在一起?呵,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個男人出一趟國,帶回來個三歲多的兒子!這說明什么?說明人家壓根沒把你當(dāng)回事!你是要怎么樣,買一贈一嗎?當(dāng)同性戀,還給別人養(yǎng)孩子,我們鄭家丟不起這個臉!”“爸,不是你想的那樣……”鄭嘉言想解釋,又有所顧忌。要是告訴父親恰恰的身世,對恰恰也許有利,但勢必會把尚哲放在一個尷尬的位置上,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沉默。“那是怎么樣!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前我也沒逼過你,現(xiàn)在不逼你看來是不行了?!编崡盥曄铝私Y(jié)論,“你趕緊給我老老實實找個正經(jīng)女人結(jié)婚!”“不然呢?”鄭嘉言心平氣和地駁回,“爸,如果我不聽您的話,您是要制裁我?制裁馳澤?這對您有什么好處嗎?”“你、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了?!”“您先別想著怎么著我,尚哲和恰恰的事情,我會給您一個交代的?!编嵓窝云鹕斫o父親倒了杯茶,遞到他手上,作為話題的終結(jié),“大過年的,別氣壞了身體?!?/br>那邊尚哲可煩不了鄭家的事,他這個年過得很舒心。尚哲的大伯也來了,盡管跟孩子不太親近,可到底是血緣上的外公,也是把恰恰當(dāng)個寶貝的,于是尚哲跟著沾光,帶著恰恰瘋狂斂了一堆壓歲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