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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嗎?前陣子她在東都酒店撞見過,后來網上鬧得沸沸揚揚那個小寶寶!怎么跑他們老板這兒來了?這信息量太大,方琳一時半會兒也理不順,為了自己的工資和職位著想,她決定繼續(xù)裝作什么也不知道。這天晚上,鄭嘉言破例讓尚哲跟恰恰視頻了。恰恰早忘了白天發(fā)生的事,大臉親親熱熱地貼著屏幕,撒嬌撒得整個人都沒了正形。鄭嘉言之前跟尚哲說了恰恰被惹哭的事情,尚哲嘆了口氣,說恰恰還小,有些事必須要靠大人保護著,這次給他添麻煩了。鄭嘉言挑了挑眉:“你還會跟我客氣?”尚哲反唇相譏:“我兒子在你手上呢,我能不客氣點么,萬一你虐待他怎么辦?!?/br>鄭嘉言道:“你要不放心,有空就來我這里看看,我和你兒子都想你了?!?/br>尚哲老臉一紅:“我要回來也是看在我兒子的面子上,你算什么啊……”平板電腦到了恰恰手上,尚哲問他:“恰恰有沒有乖乖的???”恰恰點頭:“乖啊。”尚哲又問:“叔叔對你好不好???”恰恰回頭看看鄭嘉言:“叔叔好……”尚哲有點驚訝,恰恰怎么會給出這么高的評價的?以前都說“叔叔壞”的。他不死心地說:“恰恰別怕,叔叔對你不好的話可以跟爸爸告狀?!?/br>恰恰搖頭:“叔叔很好啊?!?/br>尚哲咬牙看向恰恰后面的鄭嘉言:“你給我兒子灌什么*湯了?”鄭嘉言就笑:“是我魅力大。”尚哲不想理他,氣哼哼地跟恰恰說了再見,啪嘰切斷了訊號。接下來的幾天,鄭嘉言依舊帶著恰恰上下班,公司里再沒人敢說閑話。鄭嘉言通常都是自己帶著他,實在不方便的話就讓方琳照看一會兒,他不限制孩子的活動范圍,只要有人跟著就行,這么一來,恰恰在公司里幾乎是橫著走了,到哪里享受的都是少東的待遇,上廁所都專門有人抱著。也有人注意到這孩子喊鄭嘉言“叔叔”,但只在暗地里傳過幾句,關于這孩子的情況,大家還是不甚了解。這天晚上鄭嘉言要去見一個老客戶,因為是很相熟的人,就把恰恰一并帶去了。約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館,位置靠近城郊,是木質結構的房子,獨門獨院的,院子里種了不少樹木花草,看得出老板是個很有閑情逸致的人。這邊雖然地方偏,消費可不便宜,每晚最多只接待六桌客人,來這里的人圖的也是個清靜。今天定了雅間的兩位也是很有品位的客人,不過其中一位帶的小孩子是個例外。恰恰跟著鄭嘉言穿過院子,兩顆梧桐樹的果球正巧掉在他腳邊上。天色比較昏暗,恰恰沒看清是什么,只覺得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朝自己滾過來了,登時嚇了一跳,小手抓著鄭嘉言的袖子躲了兩步。鄭嘉言扶住他:“怎么了?”恰恰指指地上:“老鼠!”“不是老鼠?!?/br>“是老鼠?!?/br>“不是,是梧桐樹的果子,不信你過去看看,它不會動的。”“……”恰恰將信將疑。鄭嘉言把他往前推推:“你自己去看?!?/br>恰恰松開他的袖子,走了兩步,抬腳飛快踢了一下又跑回來,轉頭看看,確實沒有動,他稍稍放心了:“果子?!?/br>鄭嘉言道:“對,是果子。”于是恰恰又走過去踩了兩腳,把果子踩扁了,自己樂得呵呵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打贏了一場勝仗。鄭嘉言看著他,笑意沉在眼底。“鄭先生,哪里來的小寶寶,真可愛?!遍T口進來一位頗有氣度的中年男人。“姚先生見笑了,朋友托我照顧的孩子,調皮得很?!?/br>席間很輕松,說是談生意,其實更接近朋友間的小聚。恰恰也沒什么拘束,坐在旁邊自己吃自己的,姚唯專門給他點了一碗雞蛋羹,看他rou嘟嘟的嘴巴動個不停,也覺得有趣。兩人小酌了幾杯,姚唯打趣道:“鄭先生有想過什么時候結束單身嗎?”鄭嘉言道:“最近有這個想法。”“哦?這么說有心儀的對象了?”“是的,還在追求中。”姚唯沒有深問,只道:“這是好事,那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贏得佳人芳心?!?/br>鄭嘉言舉杯:“多謝?!?/br>姚唯年近五旬,是信佛的,雖不是那種戒酒食素的信徒,但聽聞也是拜過師父的。商界多有這樣的人,生意做大了,心里就想找個信仰寄托。聊著聊著聊到緣法上,姚唯看到鄭嘉言喂孩子吃蝦,不知怎么冒出來一句:“我看鄭先生跟這孩子倒像是有父子緣分的?!?/br>鄭嘉言只當是酒后笑言:“怎么說?姚先生不會也覺得這是我私生子吧?!笨偛恢劣谶@就看出來他跟孩子的爸爸有一腿了,繼父子緣分嗎?姚唯搖了搖頭,大概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沒來由:“哈哈,隨便說說罷了?!?/br>近來天氣忽冷忽熱,公司有幾個人感冒請假了,鄭嘉言提前給恰恰喝了些兒童預防感冒的藥,但到底是沒防住,恰恰也中了招。恰恰上午有點鼻塞咳嗽,下午就發(fā)起了燒,鄭嘉言也不上班了,把恰恰帶去兒童醫(yī)院,掛號看病,他都一手辦了。醫(yī)生說沒什么,不需要掛消炎藥,就開了些兒童感冒藥給他帶回去,一盒沖劑,一盒口服藥片,多喝水,叫家長多照顧著點就行了。鄭嘉言帶恰恰回了家,猶豫了下,還是通知了尚哲。尚哲聽了很著急,但那邊正在趕進度,實在是抽不出空回來,鄭嘉言寬慰了他幾句,讓他專心拍戲,恰恰感冒發(fā)燒的不是什么大毛病,他趕回來也幫不上什么忙。尚哲聽是聽了,可哪有父母不掛心自己孩子的,之后他跟樊導商量了幾次,這兩天他加緊拍完自己的戲份,然后把郝野外景出戰(zhàn)的戲份提到前面來拍,這樣他大概能請到三天左右的假??倸w不是什么太為難的事,他的態(tài)度又很誠懇,郝野說沒問題,樊導跟劇務確認之后也同意了。尚哲承諾了他們一頓感謝大餐,終于在兩天后趕回了a城。恰恰發(fā)了兩天的燒,尚哲過去的時候剛剛才退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就覺得孩子看起來瘦了點。鄭嘉言知道他要回來,這天沒去上班,在家里陪著恰恰等他,見尚哲風塵仆仆的,他給他倒了杯水:“你這么趕回來,不影響拍戲么?”尚哲聽到他的聲音一愣:“你也感冒了?”鄭嘉言的鼻音很重:“嗯,流行性感冒,你兒子過給我的?!?/br>尚哲心里有點內疚,面上卻不肯表現(xiàn)出來:“活該,誰讓你沒把我兒子照顧好?!?/br>鄭嘉言也不辯解,就這么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