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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奎沒說下去。蘇巖反過來安慰他:“這里還有你小姨,你就當(dāng)我陪她吧,想想你小姨,一個人過了多久?”“……那我也留下來……”“別,回去陪你爺爺奶奶。留在這里過年是我心甘情愿,沒什么好叨叨的。”梁奎拖到年二十八的才回國,家中的院門前貼上了新對聯(lián),掛上了紅燈籠,看著一派溫馨和樂的氣氛,讓人心情愉悅。在美國的蘇巖接到了梁奎發(fā)來的彩信,畫面中,梁奎站在家門前高舉‘新年快樂’的大紅字,笑得一口白牙燦爛,蘇巖也不禁咧開嘴角笑了。雖然無法和心愛的人一起過年,但兩人沒有感到寂寞。相隔甚遠(yuǎn),寒冷的每一天卻有來自大洋彼岸的溫暖問候。除夕夜當(dāng)晚,蘇巖還收到一份禮物。和梁奎等高的長方形抱枕,上頭的圖案正是梁奎的寫真,□精壯的上半身,□是一條藍(lán)色牛仔褲,拉鏈半開,手指輕搭,露出了里頭黑色的內(nèi)褲。配著梁奎的臉蛋,真和模特沒區(qū)別。蘇巖有點(diǎn)傻眼,甚至面紅耳赤匆匆忙忙收起抱枕,免得被小姨看到。他氣急敗壞質(zhì)問梁奎,對方回答得很不要臉:“送給你ZY的?!?/br>“死不要臉!”雖然嘴巴很不客氣,但蘇巖除夕夜還是和那個巨大枕頭一起睡了,有那么一會兒還真想梁奎要在身邊就好了,何苦干憋著。蘇巖這晚上做了兒童不宜的夢,早晨醒來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越發(fā)想念梁奎的體溫。蘇巖無奈聳肩,爬出溫暖的被窩翻手機(jī)。顯示未讀短信有兩條,第一條梁奎發(fā)的:我想死你了!蘇巖躺在巨大枕頭上噗笑。第二條短信是:安子的mama病逝了。蘇安平發(fā)的。……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實(shí)在不好意思,太突然了,本來想一口氣寫完結(jié)的,前天我爺爺忽然暈了,他檢查出胃癌一個月,這幾天情況變得很危險,什么也不能吃,家里人都去守著,哎,生老病死誰也攔不住。過個年他就80了,幾天前還能上街打牌很有精神--L1478523694656扔了一個地雷獨(dú)不見扔了一個地雷4074823扔了一個地雷zjlljq扔了一個地雷gynoid扔了一個地雷春意瑩然扔了一個地雷謝謝大家的雷~╭(╯3╰)╮7272、72奔喪...72奔喪蘇巖對那條短信只是看了看,隨即該刷牙刷牙,該洗臉洗臉,很快就忘在了腦后。大年初一,得到這個消息,既震驚也無奈。梁奎五點(diǎn)就起來了,正跟著父母給隔壁左右的長輩們拜年,到處都一番紅紅火火熱熱鬧鬧的景色,手機(jī)里忽然蹦出這個消息,著實(shí)讓人冷不丁寒了一下。梁奎收到了信息,梁興國夫妻同樣接到了電話,說的都是一個事。梁興國在電話里說:“知道了,什么時候過去你都安排好,花圈都訂好,到時候一塊兒去?!?/br>等黃盛安家里安頓好靈堂,一切都緩過勁后,其他人才開始上門拜祭。梁奎一家人,分成三路過去,他mama跟一些女性朋友們過去,他爸跟軍區(qū)的人一起去。梁奎作為晚輩,于是跟幾個發(fā)小一起過去。正好過年,有幾個發(fā)小也在放假。梁奎和東子,高胖子約好了,三人訂了花圈,買了菊花,這才來到黃盛安家,喪事是在他家的老房子辦,寬敞方便,亦是他媽最早嫁過來的地方。三個半大人進(jìn)了院子,里頭黑壓壓的一片人,夾著數(shù)不盡的凄涼哭聲,東子小聲嘆息:“阿姨今年有五十不”“好像還沒有,差一兩歲吧?!?/br>“這么年輕就……”“癌癥晚期,能有什么辦法。而且聽我媽說,阿姨心事特重,還有抑郁癥?!?/br>“安子那瓜娃子……哥哥真對他無言了?!睎|子感嘆。“別說了,我們過去吧?!?/br>三個晚輩一塊去走向靈堂,黃阿姨的黑白遺照掛在靈堂正中央,溫溫柔柔的對世人微笑,三個人瞬間想到小時候的往事,那時候他們住在一個院里,經(jīng)常竄門子,誰家的mama脾氣好,誰家的mama廚藝好,那些事他們都摸得很清楚。脾氣不好的阿姨家,他們不敢去鬧。黃阿姨的脾氣最好,溫溫柔柔的女人,總是給他們備著好吃的零嘴隨他們吃,家里被鬧得亂七八糟她也從不罵人。梁奎還記得他不懂事,有次惹禍后,被自家老媽揍了屁股,他于是哭哭啼啼的干嚎:“我不要你當(dāng)我媽,黃阿姨比你好多了?!?/br>那時候他媽就擰著他的耳朵冷笑:“想換媽?找你爸要去!你媽沒本事給你換!”結(jié)果他不但mama沒換成,老爸回來后又逮著他胖揍了一頓。“小時候給阿姨惹了很多麻煩,真是對不起。阿姨走好?!睎|子的話就像他們共同的心聲,他們這些發(fā)小,有太多一樣的童年時光。明明曾經(jīng)都是知根知底的玩伴,如今時過境遷,卻怎么都走不到一條道上了。東子放下菊花,朝著家屬一拜,轉(zhuǎn)身往外走。隨即是高胖子,梁奎在最后,他放下白菊,望著那遺像,有些話想說,仔細(xì)一回味,似乎也沒啥可說。人都死了,說再多都無用。梁奎心中嘆息一聲,走到家屬面前鞠躬:“節(jié)哀。”跪在地上低頭哭泣的家屬們忽然抬頭,梁奎一眼看去,其中有黃盛安的父親,還有他的堂哥堂姐,還有的他也不認(rèn)識。他正準(zhǔn)備往外走,有家屬卻忽然站了起來,眼淚如洪水般決堤,聲音如杜鵑般凄厲,顫巍巍的指著梁奎:“你就是咱們家安子那個發(fā)小吧,我還記得你,梁興國的兒子,幾年不見你都長這么大了,咱都快認(rèn)不出來你了,這么人模人樣的,怎么心腸那樣狠?”梁奎腦袋一懵,一時半會沒反應(yīng)過來,聽著這人言語,他仿佛覺得他們說的不是他??墒?,人家都指名道姓了,梁興國的兒子,不是他是誰。“你姓梁的都鐵石心腸吧,你爹心狠,你這么點(diǎn)小也學(xué)著心狠,以后走夜路小心了,一輩子這么長,指不定哪天就遭報(bào)應(yīng)了?!?/br>梁奎直愣愣盯著,胸腔滿是怒氣,可是他沒有發(fā)出來。能忍的,他都可以忍。人家辦喪事,心理不舒坦很正常,何況說這些話的還是個年紀(jì)一大把的老太太。他還提不起勁頭跟一老太太大鬧靈堂。“媽,都這份上了你亂說什么!”黃先生暴跳如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