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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什么沒問題,蘇老板,你不如好人做到底,告訴我們你的進(jìn)貨點,不然你想想,你進(jìn)的貨特別出色,我和我媽往后進(jìn)別加的貨,品質(zhì)不一樣,顧客會跑掉吧?”蘇巖眼睛一瞇:“我之前說過,這是商業(yè)秘密,無法相告?!?/br>李敏低眉撇嘴:“再怎么說,看在我媽辛苦三年的份上,你也別這么絕情。就告訴我們而已,我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br>蘇巖失笑:“那些都是我變出來的?!?/br>“蘇老板,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算我請求你可以嘛?”“請求我也沒用,徐阿姨,你和你女兒要賣水果,這是很不錯的選擇,生意雖小,但足夠你們母女倆衣食無憂了,而且以后還會分新房子,踏踏實實做吧,我真沒法告訴你們其他的?!?/br>一直沒吭聲的徐阿姨愧疚的點點頭,她是老實人,很不贊成女兒的行為,但她根本不敢忤逆女兒,好不容易回到身邊的女兒,她害怕再次失去。李敏生氣了,驟然站起身,瞪眼冷笑:“蘇老板,不,蘇巖。我客客氣氣跟你說半天,你不領(lǐng)情,脾氣跟茅坑的石頭一樣硬?!?/br>李敏的音量太大,縮在廚房吃東西的林強(qiáng)和陳燕悄悄歪頭看向客廳。只見李敏直逼蘇巖:“我媽年紀(jì)大,什么都不懂的文盲老婦女,被你騙得三年來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干活。她是老實人,不然我早就去告你了?!?/br>“告我?”蘇巖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你訛詐!騙錢!菜臺子,是我媽的菜臺子,水果店經(jīng)營者是我媽,給國家交稅的是我媽!那些都是我媽的東西,但這幾年賣貨所得的錢全部被你訛了,這些我如果傳出去,把你告上法庭,你會怎么樣?”徐阿姨大驚失色,不可置信望著自己女兒:“敏敏,你你你怎么能說這種話?”李敏白她一眼:“你給我閉嘴!你什么都不懂,又笨又蠢,被人騙了十幾幾十萬還幫著數(shù)錢,怎么有你這么傻的女人!”“敏敏!”徐阿姨咬牙,顫抖的指著她。李敏對她毫無畏懼,指著蘇巖:“我媽成天念叨你,我本不想為難你。但是你連一點小事都不愿意告訴我們,這不是看著我們母女倆去折騰嘛。你摸著良心說,你有沒有騙我媽?那些合約上是不是我媽的名字?納稅人是不是我媽?說出去誰相信你啊,你一個未成年能開店?誰不知道你只是打工的?!?/br>蘇巖面色平靜無比,直看了李敏幾眼,“你去告吧,我隨時恭候。”“小巖,敏敏她糊涂了,她是說笑話了,怎么會告你,徐阿姨絕對不會告你,這幾年只有你幫我,我知道你同情阿姨,你給我那么高的工資,陪我吃飯,給我買補(bǔ)品,買衣服……比我親生的孩子對我還好……是我沒用,教不好女兒,我這叫帶她回家,小巖,徐阿姨對不住你?!?/br>徐阿姨硬拉著李敏出門,李敏憤怒掙扎:“媽!你到底有多傻啊!”“媽是傻,傻得嫁給你爸,傻得沒讓你讀書,傻得沒教好你怎么做人?!?/br>母女倆吵吵鬧鬧離去,屋里頓時清凈下來。蘇巖沒說話,沉默的倒了杯茶。林強(qiáng)和陳燕小心翼翼過來安慰蘇巖,但是他們又不了解具體情況,只好說:“那個女孩是徐阿姨的女兒?怎么這樣啊,跟徐阿姨一點不像?!?/br>蘇巖簡單解釋一遍,而后不以為意搖頭:“她掀不起風(fēng)浪,出去轉(zhuǎn)幾年,眼里只剩下錢了。當(dāng)初若是她在家里,我才不會這么干。跟她媽完全不是一類人?!?/br>林強(qiáng)咂舌:“原來水果店是你開的,蘇巖你……真能耐?!?/br>“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關(guān)了它,呵,沒想到一直順利,反倒關(guān)了店才惹出事來。”陳燕憂心忡忡的說:“蘇巖,那些店的名字都是徐阿姨,要怎么證明你才是老板?萬一李敏真的告你……你可要當(dāng)心啊?!?/br>蘇巖聞言一笑,笑容親近又溫暖。陳燕其實說變了,但骨子里有些東西一直沒變。和上輩子的陳燕一樣。她膽小怯懦自卑孤僻,卻善良正義,有自己的原則和骨氣。曾經(jīng)他和陳燕,別說是朋友了,僅僅是同學(xué)一場,平時連話都沒說,甚至在蘇巖腦中沒有印象。可是高考時,他被關(guān)了快三天,高考前一天晚上被沈城關(guān)進(jìn)陌生的倉庫,沈城并未打他,甚至連廢話都沒說幾句,只有那雙陰冷不屑的眼神讓蘇巖記憶猶新。如今回想起來蘇巖才懂了那眼神的意思,原來沈城抓他的時候,已經(jīng)知道他和梁奎的事。他沒挨打,卻挨餓,挨著精神折磨。沒人給他送飯,他餓了兩天,大熱天倉庫里蚊蟲多不勝數(shù),也沒有人看守他。他被綁在倉庫里,叫破了嗓子都沒人應(yīng)。身邊沒有手機(jī),什么都沒有。直到高考最后一天,沈城又來了,他不屑跟蘇巖說話,狠狠拉斷了蘇巖脖子上的玉觀音,梁奎送他的附身符。蘇巖氣瘋了,沖著沈城破口大罵,一輩子沒那樣罵過人,肚子里所有臟話都潑了出來??墒巧虺遣圾B他,拿走了玉觀音再也沒出現(xiàn)過。蘇巖罵罵咧咧不知道疲累,沒有人出現(xiàn)??焯旌跁r蘇巖嗓子罵啞了,心里慌的不行。高考已經(jīng)徹底結(jié)束,沈城居然沒有放開他,沈城難道要一直關(guān)著他?餓死他?如果沈城不出現(xiàn),如果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十八歲的蘇巖第一次感覺死亡離自己這么近。他惶恐的幻想了很多畫面,自己會死在倉庫,不是餓死就是精神衰弱而死。強(qiáng)烈的求生欲望激發(fā)了他最后的力量,哪怕餓得渾身疲軟,蘇巖依舊聲嘶竭力的發(fā)出聲音。不管是誰,快點發(fā)現(xiàn)他,快點放他出去,他只有這一個念頭。整整一夜沒人出現(xiàn),六月九號,高考結(jié)束的第一天早晨,蘇巖被刺目的陽光照醒,他迷茫的望著大開的門扉,陳燕,就從那里惶惶張張的跑進(jìn)來,滿頭大汗解開蘇巖的繩子,甚至一句話都不敢說。蘇巖當(dāng)時腦袋有點懵,被陳燕拉出了倉庫,感受著夏日火熱的晨光才幡然醒悟。“謝謝你。你……你是……”“陳燕,我們是同學(xué)?!标愌嗄ㄖ?,左右四顧,小心翼翼拉著蘇巖走。兩人終于安全逃到安全地帶,陳燕有氣無力道:“你……你怎么會被關(guān)起來?要不是我去附近的工廠找我爸,你要被關(guān)到什么時候……”沒錯,要不是陳燕偶然出現(xiàn),他要被關(guān)到什么時候?他不知道沈城有沒有想過放了他。他逃出來了,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告沈城!一定要告他!律師說告人要證據(jù),物證,人證。陳燕就是他的人證,最起碼要證明他被綁架過,被綁架在哪里,那些事屬實,不是